只不过是她什么都没查到,知道自己说出去没人信,她就故意吓唬戚元涵,说用来当底牌。
戚元涵笑了,问警察:“她偷我手机,又找人破解我手机密码,私自入侵我安全账户,这个算什么罪?我是不是又可以告她,让她罪上加罪?”
姜林月这人脾气暴躁,她出身好,没受过委屈,这么被针对挺不好受的,但是她心思缜密,猜出了戚元涵是在激怒她,她干脆什么都不再说了。
反正看谁耗得过谁,项目是板上钉钉的事,戚元涵这么发疯,就是因为被抢了项目,她就不?如?戚元涵所愿,她应该高兴。
戚元涵就说:“我希望给我个说法,我不?会同意和解的,希望警局该抓就抓,该关就关。她纳税,我也纳税,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不?会有贵贱之分吧?法律不?分,我就找别人分。”
姜林月沉默,就是不搭话,装哑巴。
两边陷入了僵局,调和?的警察看?了也无计可施,只能跟着?等,看?她俩到底在等什么。
直到老爷子派来的人到场,两人表情都有了变化,姜林月挑挑眉,把耳朵凑过去听消息。
戚元涵依旧是来时的样子,温温柔柔的,把放在桌子?中间的“证物”,一点点往自己身边移动。
然后就听着姜林月厉声质问:“什么,这怎么可能?”
助理说:“的确是这样,唱标的时候,咱们家的标书跟很多公司撞上了,虽然标书做的不?同,但是重点细节表达的差不多,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中译中……”
“你胡说八道什么!标书这么私密,除了自家人就没人知道,其他公司哪儿来的消息?”姜林月不?敢相信。
助理压着?声音说:“这个不清楚,不?过听说是有家代写标书的工作室,声称标书做的好,成功率百分之百,很多小公司都去买了,买回去之后,他们自己改改修修,但是没想到、没想到我们公司来了个总和。”
说这话的时候,戚元涵站了起来,说:“如?果她还是不肯承认,我会请律师过来跟她谈。”
“你给我站住!”姜林月喊道,问道:“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戚元涵说:“你们不是没有用我的标书么?现在出事了,又来问是不是我做的?”
“你太阴险了!”姜林月骂道。
“阴险?”戚元涵想了想,这样就算阴险了,姜林月拿她爸房子威胁她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阴险歹毒呢?
怕她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戚元涵决定给她些忠告,说:“这样吧,我的确伤害了你,那我给你些补偿好不?好?”
姜林月不?是喜欢给她补偿吗?
那她也给她一点。
戚元涵说:“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被关押几天,很多事都可以躲过去,不?然……我还有张牌没拿出来,到时候你会更惨。”
这次就不?是阴险了吧。
她这么提醒她了。
戚元涵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了。
姜林月想骂人,但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她被气得只哆嗦,只能说:“戚元涵,你、你不?得好死!”
戚元涵听着就笑了,好歹是书香门第,受过高等教育的,姜林月说话怎么一股子味儿,她走到了门口又折回去,说:“姜林月,你最?好每天烧香拜佛,求我过的幸福快乐,求我身边所有人一生安乐,不?然……”
这边还有好多人看着?,有些话不?好明面说,戚元涵低着?头压轻声音,说:“不?然我死的时候,也会拉着?你们一家人垫背,就算我入了土,到了地狱里,我也会爬出来,把你们一家人拖进去。”
说完,戚元涵笑了笑,将发撩到耳后,冲着她露出很阳光很温婉的笑容,让姜林月仔细品品,她说的是真是假。
几秒钟,姜林月脸上爬上了一丝惶恐。
天下雨了,小半个月没下了,这会风吹过来,凉意更浓了,戚元涵抬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雨丝往下落,她如释重负般的呼了口气。
来时艳阳高照,戚元涵没预料到要下雨,手里头没伞,她往外?头小跑了几步,到了外?面,一把黑伞举过了她的头顶。
叶青河问:“你怎么不?等我?”
“刚刚在警局,不?方便看?手机。”
上了车,戚元涵问道:“标书你卖了哪几家公司?”
“不?清楚。”叶青河摇头,“我不?问过客户,客户也不?问过我,反正卖给他们,抄不?抄是他们的事,我可没逼着他们抄哈。”
她卖标书,就没想着让人家原本照用,那样工程量浩大,很不?切实际。而买标书的公司也不?傻,心里都存着?底呢。
就像读书抄语文答案一样,晓得别人全对,但是不敢抄得一模一样,总得改改里头的语意。他们就怀着?侥幸心理?,抄一抄大题,拉高自己的分值就行了,毕竟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特色,没傻到全抄。
谁都没想到,有个蠢货敢直接把整份答案交上去,害得他们被老师抓到,全军覆没了。
偏偏这是场很重要的考试,被发现抄袭,一律取消资格,现在大家哭都没地儿哭,心里都恨着周家。
现在的周家跟这场雨一样,下得很热闹。
戚元涵把手机关机,听不到任何吵闹,她就跟解脱了一样,安静又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