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二嫂有眼光,哼哼!”
年羹尧笑着打击她:
“你二嫂是心善,专挑人优点说,你缺点太多了好容易有个长处,她可不得紧着夸。”
富察氏忙接口:“没有事的,妹妹哪都是长处,没短的才对!”
“切,二哥是嫉妒,我知道的。”
“你又知道了?那你知道你二嫂在说假话么,你怎么就没短的了,身量分明就很短小么,哈哈!”
“你会不会用词,还中了贡士呢,人家那叫矮小……呸,你才矮呢,被你带坑里去了!”
兄妹俩笑闹起来。
闹了一会儿瑾瑶和富察氏被贾夫人劝回房休息,只剩母子二人,此时脸上笑意皆无。
“今天又有一位二品大员被罢官罚抄府邸。”
贾夫人默了下:“那就趁机买些田产铺子吧。”
年羹尧点头叹道:
“娘,看来京城的水要浑了!算上今天这个年后已有六位大臣被罢官贬职,被抄家的竟有一半!”
“唉,这时候回京,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不回来事情该发生还是会发生,回来了事先察觉倒有了心里准备,总比事情到眼前了手忙脚乱的强。”
做官的哪个也不敢说真正被挑不出一丝毛病来,皇上想要办你,罪名容易找的很。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瑾儿的婚事可如何是好,现下你爹是继续留在湖南还是进京都没个准信,可选秀还不到五天就到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现下年遐龄的调动卡住了,他整天都在走关系。
而贾夫人则更担心瑾瑶,和女儿迫在眉睫的婚事相比,儿子中进士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年羹尧深思了下:
“不知兆佳府是因为什么惹恼了皇上,兆佳大人官职爵位没有变动,只叫曾赏了恩典无需选秀的嫡女参加选秀,这应该只是一个警告,端看兆佳大人和庆慧郡主识不识相了。”
“庆慧今天过来牙口都没提一句,看起来不像是心里装了事。”
“……”如果这都没上心,那是不是和哪个爷有什么默契就不好说了。
贾夫人叹了口气:
“太子如今处境有这么艰难么?”几个皇子都公然拉拢大臣了。
“皇上对太子还是宠爱有加的,只是……天家父子,不好说。何况太子这一、二年名声不太好听。”
“既然我们家是四阿哥旗下的,那就不能投入其他门下了,可也不能太心实了,该如何做你要斟酌着!”
年羹尧默,他在思考要不要将四阿哥年中瑾瑶的事说给贾夫人听。
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没影的事还是别让娘亲太担心了。
“对了,让你联络平郡王,进展如何了?”
年羹尧皱眉:
“怕是成不了,平郡王很谨慎,我邀请过几次他都没应过,平时遇上了也只是疏离地点点头,从未刻意与我说过话,而且我发现他和其他重臣家子弟也是如此,看来是在避嫌。”
这样不想招事的人,想要他主动提出和年家结亲怕是难的。
贾夫人揉了揉头:
“这就是后宫无人的坏处了,连一点消息都不能透露出来,皇上是个什么意思,也没暗示过你爹,难不成想要纳入后宫?”
这一想,贾夫人更坐不住了。
年羹尧忙安慰她:
“如今想太多也是于事无补,我和爹能做的就是显示出自己的本事和潜力来,让皇上不能轻易将妹妹许人。”
至于纳入后宫,如果皇上真有这想法,他也有应急解决办法,只是这办法母亲肯定难以接受,现下也不好多说。
选秀马上要到了,瑾瑶再没有出门,一直在为选秀做着准备。
衣裳首饰之类的早有准备,又不想进宫,本就没打算打扮得多出彩,准备的东西也是中规中矩的,不需要她太操心。
她现在忙的是孙嬷嬷在给她急训,如何自己穿好衣裳,梳好头发。
这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瑾瑶来说有不小的难度。
看着衣服上的许多系带瑾瑶头都大了:
“谁规定的选秀还要穿汉服啊?层层叠叠这么多件要穿到什么时候去,为什么就不能只穿旗服呢?”旗服多好啊,简简单单的,没那么多配色及佩饰。
“姐儿累了那咱们就歇会儿,来说说宫里常见的香吧!”
“呃……”瑾瑶想晕倒。
“香有相生,有相克,尤其皇宫中的太监宫女,不少是前朝的,手里有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可能一个不注意就着了道,现在咱们说说常见的几种……”
瑾瑶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期盼选秀快点到来吧。
然而选秀没到,年羹尧的喜宴倒是先来了。
殿试中年羹尧文章得到皇上的高度赞赏,中了榜眼,荣登甲榜!
这次年家开宴可比上次瑾瑶兄妹俩在时热闹多了。
男客那里就不用说了,女客这边太太、奶奶、姑娘们那是比男客可多多了,家里的主子们都忙得团团转。
值得一提的是,樊夫人也带着她的女儿樊毓秀过来了,瑾瑶当初在天桥下遇见樊毓秀时戴了帷帽,致使樊毓秀并不认识她。
不过樊毓秀却认识跟着轿子走的四铃,所以正笑着跟瑾瑶相互见礼时看到四铃后突然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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