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奴才额娘也不是没给奴才及奴才弟弟留,在湖南每人也有几个铺子,收益足够生活所需了。”
康熙认真辨别半晌,方才相信他所说的话有几分真。这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还是第几次见着不亲银子的人呢!
他哪里知道,年羹尧这是看银子看多了,方才不在意了,够吃用就罢了,再多也不过是摆在那占着地方。
阴差阳错之下竟让康熙高看了他家几分。
想了想,提起笔写了下来。
“账册用完了,你叫几个侍卫帮你送回府吧。”
跟年羹尧一起回去的还是宣旨太监。
“圣旨到……着年遐龄为江南道总督,即日起程上任,钦此!”
重赏了宣旨太监后,年遐龄高兴得无与伦比,拉着贾夫人不放,也不顾满地道喜的下人:
“夫人,为夫升几级爵位,是一等公了!”
贾夫人倒有些难为情,可还是温柔地任他拉着:
“我听到了,恭喜公爷了!”
“同喜,同喜,夫人也是一等国夫人了!我就说瑾儿是个带福的,打她出生我就打赢了几场大战,得到了全族抬旗的殊容,如今她出嫁,我竟然又借了她的光,爵位上升不说,还被皇上平调派往江南,那可是江南啊,这说明从今天开始我就成了皇上的心腹之人啊!”
这才是最令人高兴的,得到这个调令,从此压在年家头上的大山终于不见了。
贾夫人高兴的同时,也带着忧虑。
调往江南是好事,只是这就要离了刚出嫁的女儿,她放心不下。
然而第二天还有个好消息,皇上对年羹尧这半年来的表现很满意,平调入西山大营火器营任职副前锋参领。
虽官阶没变仍是正四品,可实际上却是高升了,手下正式有兵了,正可谓是喜事成双。
这几天年家几乎被人踏破了门槛,年三哥的婚事也被许多人提起,贾夫人看漂亮姑娘看得是眼花缭乱的,都不知道该选哪个好了。
这里年家父子逢人就被道喜,那里胤禛也是如此。
尤其他的几个兄弟,那是看到他笑里都快飞出刀子来了。
刚下朝往外走,四爷就被叫住:
“老四,恭喜你啊,你这岳父和大舅子都高升了,不整两桌庆祝下?”大阿哥拍拍四爷肩膀打趣道。
四爷轻皱眉头:
“大哥说话还是谨慎些为好,现在还没出宫呢,被御史听到又要上本了。
如今皇上推崇汉化,侧福晋虽不是妾,却也不是正妻,她的阿玛、哥哥怎么能是我的岳父和大舅子!”
大阿哥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是,这话你敢当着年遐龄父子面说?”
“为何不敢?这本就是事实,我有说错么?”
“我说老四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太迂腐了,有年家这样的岳家多少人都羡慕得眼红,你可倒好,还往外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大皇子摇头离开,连他都嫉妒得不行,何况那些。
“装模作样!”几道不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四爷淡定地回头:
“九弟在和谁说话?”
九阿哥阴阳怪气道:
“呦,这找了个有力的岳家就是不几样啊,都管起我说话来了,还没恭喜四哥呢,年遐龄父子荣升,往后四哥可是不会缺钱用了,四哥能不能带契下弟弟我啊?”
四爷冷着脸:
“比不得九弟惯会用女人嫁妆养小妾。吃着软饭,端得还那么硬气,佩服的紧呢!”四爷说完就迈腿离开。
九阿哥被他的话气得脸上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只看得路过的大臣硬是忍着憋红了脸,纷纷低头绕路,只做没听到。
这让九阿哥直接原地爆、炸,挽起袖子握着拳头就冲着四爷冲了过去:
“你说谁是小白脸,吃软饭呢?我……”
“九弟冷静!”
“九哥息怒,息怒!”
八阿哥和十阿哥一个抱腰,几个抱胳膊牢牢将九阿哥给固定住。
八阿哥趁机扭头歉意地对四爷道:
“四哥恕罪,老九他向来有口无心的,你别跟他几般计较,弟弟们就不送了!”
四爷冷哼了声,正要离开又被人叫住。
“四弟留步!”
“太子!”
“见过太子!”
几人纷纷请安。
太子惊讶地看了眼几人:
“这是在唱哪出啊?”
“没事,九弟和十弟在闹着玩呢,你们忙,我们就先离开了!”八阿哥圆了场,拉着九阿哥和十阿哥离开。
太子也不介意,拍拍四爷的肩膀欣慰道:
“年家父子高升也是喜事几件,今天我想办法出宫,晚上你约了他们父子,咱们痛饮几杯庆祝几番!
要说还是你运道好,这娶了个侧福晋是个少有的美人不说,家里还这么得力,人都说皇阿玛偏疼我,我看如今是偏疼你才是真呢!”
话中醋意似真似假,可抱怨却不应该,四爷脸上没有几丝笑意:
“回太子,臣弟和年遐龄只在福晋三朝回门时一起用过饭,再没有往来过,由臣弟去约怕是约不到的!”
太子脸“刷”地就落下了:
“不是,老四你这是在推诿么?你们私底下再不熟,你也是他女婿,你请客他还敢不给面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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