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氏眼下也不敢乱生事了,上一次四爷虽然看在二阿哥面上放过她一次,却也说了,是最后一次,她一个侍妾就是死了也没人管,如果再有下次敢对主子出手,他就让她病逝,省得她活着给二阿哥抹黑。
她也老实起来,至少是明面上老实不敢乱挑事了。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瑾瑶懒得打听,也懒得管,只要不闹到她这,她都不管她们的。
五月中旬,皇上巡幸塞外随行人员名单终于下来了。
这次去的人可不少,从太子、大阿哥到十八阿哥全部随行。
瑾瑶却有些迟疑了:
“我也要去?”眼下她是府里名义上管家的人,最关键她现在有两个儿女,都不大,离开了有些放心不下。
四爷想了想,拉着瑾瑶坐下。
“你知道上个月震惊朝野的大案么?”
“是说元侍郎弑妻案?”瑾瑶想了下道。
无侍郎家有一妻一妾,妻子多年无所出才纳的妾。
这个妾室倒是争气的,三年抱俩大儿子,这可让元侍郎喜爱非常。
人都是如此,爱屋及乌,元侍郎喜欢妾室生的孩子,自然对妾室有了感情,二人倒像是真正夫妻一般,有共同的孩子,共同的话题。
日子久了他的妻子自然不能接受,趁着元侍郎被皇上外派办事不在家,将妾室毒杀了。
元侍郎回来后,面对妾室的惨死和两个幼儿的啼哭,顿时失去理智,将发妻活活掐死。
此事震惊朝野上下,如今元侍郎被皇上判了流放。
你说这事,真不知道该怪谁才是。
谁都有错,谁也没错,站在各自的角度都有自己的理。
但男人们都受惊不小,哪个大臣、皇子都有那么个偏爱的,想到如果人不在府里,出了事……
四爷就是这样担心的,这一去塞外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个多月。
这么长时间不在府里,他是真怕回来后看到的是瑾瑶的棺木,不敢将她单独留在府里,尤其他府里还有个“狼”在那窥伺。
瑾瑶无语,即觉得好笑,又有那么一点感动。
“那孩子们留在府里不是一样的危险?”
“送去年府,带着府里的侍卫及他们身边伺候的人,安全上不用太担心。”
那拉氏的人脉也就是在府里,出了府她的手没那么长,尤其年府,年羹尧那么细心的人,绝不会让他府里成为筛子,几个有数的眼线都放在不重要的位置上,不然他也不会放心地将快生的富察氏留在府里了。
“我二嫂都快生了,哪还有精力帮我们看孩子。何况我二哥也在出行名单上!”
她都无语了,她二嫂眼瞅着快生了,她二哥还在随行名单上,那可是他们成亲近十年来才盼来的孩子,都不能亲眼见到他出生,多遗憾啊。
最终孩子还是放到了年府,她三哥过来接的。
瑾瑶舍不得地抱了这个,抱那个,对她三哥是一万个不放心。
“你可别一研究什么就钻进去,十天半个月的不出来?”
“嗯,不会,我最近没什么想法,只是看些闲书,到时我给宁楚格和弘智读书听。”
“他们还小,不能带香味重的东西,如果有味道大你闻到,肯定是有问题,一定要叫翡铃来检查!”
年顺尧好脾气地点头,表示记住了。
瑾瑶又讲了几个要重点注意的地方,四爷在一旁听得都觉得尴尬了,赶紧拉了瑾瑶:
“行了,他们身边都是平日里伺候惯了的,很是不用你三哥亲自做什么,就这样吧!”
拉着她就走,只将年二嫂、年三嫂逗得直笑。
出来之后四爷不忍不住想笑:
“也就是你三哥,这么纵容你,换个人听到你这般不信任肯定不会帮你看孩子了。”
又让人看孩子,又各种信不着,还偏怕人不知道似的说出来,四爷都不知道他的瑾儿还有这么傻的时候。
瑾瑶傲娇地仰起下巴:
“我二哥也会这样纵着我!”
“是,你说的对!”忘了她的好二哥了。
说是那样说,其实把孩子放娘家瑾瑶是很放心的。
出行的用品已收拾好,这次带的人也不多,金铃、银铃和翠铃及孙嬷嬷,其他人全部送去年府,跟着照看宁楚格姐弟俩。
这次府里是没人敢有任何意见的,唯一有资格说话的那拉氏如今是个隐形人一般,哪会有什么意见。
这次随行不止皇子们多,连大臣们也不少,瑾瑶可是不孤单了,如今她的交际圈遍布整个京城打尽所有的权贵夫人奶奶,可以说是出门就能遇见熟人,何况这种场合,那是车队一停下来她身边就会围过来众多的夫人、小姐。
大家都围了过来,瑾瑶忙叫金铃几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用清凉解暑草药制成的茶包拿出来,现场烧水泡了给大家解暑。
又拿了煮好的花生、板栗、干果等易携带的小零嘴分给大家食用解闷。
十三侧福晋富察衣儿笑道:
“就喜欢来你这说话,嘴里都闲不下来,人多还热闹。”
“可不是,你这招待我们这一行人也是破费不小呢!”
“这有什么好算计的,你们都来玩我只有高兴的呢。”瑾瑶笑着反驳。
“那也别太劳烦了你们家的下人,干脆你只提供茶包,各家自己烧了水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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