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福晋也知道,我早已人老珠黄,爷早就不瞧我一眼了,带不带上我都没多大影响的不是?你只把我当成是大格格和二阿哥身边的嬷嬷就成了,可以么?”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卑微地求瑾瑶。
瑾瑶想了想,没有直接拒绝。
“李福晋也说了,这事不是别人能插手的,我会如实和爷说的,如何决定还要看爷自己。”
“能如此就多谢了!”李氏不怀疑瑾瑶的话,这几年她也品出来了,人家是君子,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再没有糊弄她的道理。
接着说了许多奉承话。
瑾瑶不喜欢这些,也没耐心听她这些口不对心的虚话,客气地将人打发走了。
待李氏离开后,喜芝好奇道:
“主子,你当真替李福晋和王爷说项啊?”
瑾瑶淡淡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她说的也是实话不是么?”
“那……”总觉得怪怪的。
瑾瑶冷笑:
“她除了去散散心还能做什么?也想学那拉氏强来?可惜四爷自打那次之后就对女人有了阴影,且有防备。
再说她又不是福晋,身边没有子嗣傍身才冒险,她有儿有女,才不敢打这主意呢,到时丢人可不止她一个人,连大格格和二阿哥也得不到好!”
至于说独霸四爷?
她现在不就是独霸么?
四爷每天不管多晚都回她这里休息,便是她怀孕及小日子不方便的时候,他都没去其他人那,从那件事之后,孩子也只有自己在生,这和独霸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真的将府里的女人都清干净,将别人生的孩子都送走才行?
那她怕是活不了几天了,不是被那些被逼得无路可走的女人们刺杀,便是被康熙赐酒!
到时还要连累整个年氏的已嫁及未嫁姑娘,那罪过可大发了!
何必呢!
她还有三个儿女要照顾,不想死呢!
这可不是瑾瑶自己瞎想,是亲眼所见的。
当初在湖南时,当地有一女子善妒,女子娘家在当地是个大族很有地位,夫家不敢深管,那女子看不惯男人的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全都想法子弄走了,夫家虽然不敢将她如何,但给她好好扬了名,导致女子家族其他已出嫁女被休了好几个,未嫁的也少有人去提亲了,最终娘家虽然疼她,但抵不住族里的压力,将她除了族谱。
被除族谱的女人是有大罪的,夫家再想如何处置也不是她娘家能管的了,最终结果她没再打听,只是如果因这事害了族里其他无辜同族姐妹,那她是不会做这等事的。
四爷晚上回来后,瑾瑶便和他提了李氏来的事。
四爷皱眉:
“她这是又不安分了?”
瑾瑶好笑:
“许是没四哥哥想的这么复杂,单纯的不想离了孩子呢。”
四爷懒得费神:
“府里事由你做主,你看着安排吧,不用问我。”
想了想,瑾瑶一拍手:
“我想着她们这几年都待在府里,许是都烦了,不如趁这机会全部带了出去放放风吧!”
四爷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随她高兴怎么安排吧。
于是睡不着觉的人不只宁楚格一个了,瑾瑶干脆好人做到底,从侧福晋到侍妾,全部带上!
果如她所料,不少人在府里都待腻了,尤其份位低的,又不像侧福晋、福晋可以随便出门,自然早就想出去瞧瞧了。
得到消息后,个个都欣喜非常,麻利地收拾起来。
人多,瑾瑶就贡献出自己的麝牛车。
麝牛怕热,六月的京城已经有些热了,它们并不喜欢,平时都是放在小汤山,忙时当牛用耕田,闲了便让他们泡在山下单独圈出来的小湖里降温。
虽然怕热不能常用,但偶然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府里女人们不是第一次坐这牛车,但还是很雀跃,一个个的耐着性子等瑾瑶和四爷。
出发前车夫将拉车的牛身上淋透了清水,一路走过,牛是凉快了不少,可那形象却是没有了,整个一个泥球,下车时把宁楚格给嫌弃的,非说回去再不坐这么脏的牛拉的车了。
四爷是最宠她的,自然什么都应下。
瑾瑶暗自腹诽,等回去时让他们父女俩坐普通马车慢慢走去!
一手抱着好奇地打量四周的弘易,一手牵着弘智。
“我们是坐轿子进去,还是走路?”
这庄子是四爷自己置办的,虽然离京城颇远,但占地也不小。
四爷也没来过几次,不太熟,看向苏培盛,等着他解释。
苏培盛头都大了,只得中庸道:
“福晋和四阿哥、五阿哥还是坐轿子比较好,轿子走的慢,沿路也能看风景!”
庄子里自然不像府里,准备那么齐全,轿子肯定不会有多。
瑾瑶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苏培盛。
四爷眼下离不得他,她不好弄走他,但也没放过他,小惩了一番,如今在她面前要老实许多。
四爷自然心疼娇妻幼子,叫瑾瑶上轿子,他带着宁楚格骑马,叫二阿哥和大格格也坐在马上,由下人牵着走。
大格格难得出来自然是开心的,她也学过骑马,只是不精。
李氏是汉人,自幼没学过骑马,自然不会要求她如何,多以针线教导她,所以大格格也只能是在马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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