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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注意些说话,凡事透个风,不必都说出来。都说出来了反倒不好。咱们只开个头,让皇上自己去琢磨便好。”
    安氏拍了拍林宁的手,“母亲也是打宫里出来的,这说话的技巧本事还是有的。”
    林宁放下心来,“多谢母亲了。如此一来,皇后与敏妃,谁是救命恩人,都已无从考证。而一个是在自己被义忠亲王打压,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陪伴多年;一同携手共进,更在义忠亲王逼宫之时为自己挡过一箭的人。一个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先是勾引义忠亲王,后又是皇上,并且谋害嫡姐和中宫皇嗣的人。皇上宁可信谁?”
    安氏差点站起身来,“谋害皇嗣?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当年的孩子是……”
    林宁郑重点头,“是!若不然,母亲以为,皇上为什么一点情面都不留给这位“恩人”?便是连三皇子和九皇子的脸面也不顾了?就我隐隐约约做的这点手段,埋下的这点种子哪里够。自然是皇上查出了东西。中宫嫡子啊。皇上和皇后盼了多少年的孩子,寄予了二人多少的期盼和希望。就这么没了。尤其……”
    林宁摇头嗤笑,“宫中小产的不少,可皇上都是事后问一问太医。唯独皇后当年小产,皇上一直在场,眼睁睁看着那个已经成型的血淋淋的婴儿扔在血盆里。这种记忆是无法磨灭的。皇上对皇后对这个孩子有多喜爱,对莫敏茹就有多恨。”
    恩人?谁是恩人?莫敏茹已死。皇上怎么会承认自己忘恩负义呢?
    所以不论真相如何。皇上都只能将莫敏茹恨到底!
    她们要做的就是言语间提醒一下皇上,当年莫敏茹所做的事情,她的攀附权贵,她的水性杨花。在皇上气盛之时加一把火,把莫敏茹彻底的丑化,也是灭掉当年那份恩情在多年后再度复燃的可能性。
    这么一来,即便日后徒明远长得再像皇后又如何?像皇后,必然也会像莫敏茹。皇上对着这样一张脸,想起皇后来,自然会想起皇后怎么死的,他们的那个孩子怎么死的;想起莫敏茹来,更加会想起这些。往后对徒明远,皇上可还能爱屋及乌?
    林宁笑着,心里却有些叹气。若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和敏妃的关系还算不错,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可她与敏妃属于不死不休之局。若是让徒明远上位,她和徒明洲可能得到好?
    而如今她一手打垮了敏妃,岂有不斩草除根的道理?而对于还是孩子的徒明远和徒明义,林宁自认为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她看不去手。
    几辈子一来,她可以不择手段的对付王子腾和莫敏茹,却没办法毫无芥蒂的对付年幼的王信王熙鸾和徒明远徒明义。
    所以,既然她下不了手,那么至少要堵了他所有的退路,断了他的翅膀,让他再也成不了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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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俩这头才说定,还没等用了午膳,那边李怀义就过来了。林宁不知道安氏怎么临场发挥的,不过显然效果很好。
    次日,徒元海过来看林宁,嘘寒问暖了一阵。林宁便说道徒明远和徒明义的事情。
    “倒是可怜了这两个孩子。别看三皇子如今快要八岁了,可就是这么大的孩子遭受这样的打击才更加难受。若是他沉浸在此事当中走不出来可如何是好?再有九皇子才两岁,这么小便没了母亲……”林宁撑着身子,咳嗽了两声,“皇上,臣妾也是做母亲的人。当初小五差点被抱走也是心里万般牵挂,处处念着他的。臣妾此番受了罪,多得皇上怜惜。皇上说可应了一个要求,我想着,不如让静妃姐姐来抚养两个孩子吧?”
    皇上一愣,意味不明地看了林宁一眼,摇头道:“不必了,二哥四哥一脉都没有子嗣。不论他们当年做过什么,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人死灯灭,到底是朕的兄长,总不能让他们绝了后。小三小九是好孩子,将他们过继过去,也可继承二哥四哥的香火,二哥四哥也能时常有人供奉。”
    林宁差点没稳住震惊的表情!
    二哥四哥说的也就是义忠亲王和宁王。义忠亲王谋反,宁王是从始至终的追随者啊。两人倒也不是没有子嗣,只是当年那一场变故,都被杀了。
    这么多年了,突然说要过继?
    林宁心里狂刷屏,怎么回事?所以,因为对莫敏茹的恨,连儿子都不要了?
    啊啊啊,渣男啊渣男!
    林宁愣愣地看着徒元海,似是回不过神来。虽然她是想绝了徒明远的后路,但也只是想着让他做个不受宠不显眼的皇子,往后也可以给封个王了事。至于过继……
    好吧,如此一来倒算是一劳永逸。徒明远彻底不可能有戏了。
    本就是对自己有利的事,见徒元海坚持,林宁也不会矫情地去劝,略说了两句官面话就将此事揭过了。
    正巧,徒明洲从外头进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被人害得小产”,又中了芙蓉靥,这遭遇和莫婉茹相似的原因,这几天渐渐走出前两日的阴霾,慢慢回过神来的徒元海对她特别得好,林宁都有点他是不是有点见景移情,重新找到替身的意思。
    总是,林宁这几天真正是享受了一把九五之尊的讨好呵护,连带着徒元海对徒明洲也更加欢喜了。今日甚至允了他带着人出了趟宫。
    “本想去庙会,可跟着的人说今天不是时候,庙会没什么好看的。便去酒楼吃了顿酒,我就想坐大厅和大伙儿一样,听听大家闲话,他们也不许,应是让开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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