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总是淡漠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禁-欲-似的冷然之色,里面涌-动着的是潮-湿的雾气,如沾了血的雪莲,开出红色的花瓣,明明勾人心魄,却又媚而不妖。
看得齐予脑中春雷阵阵,把理智轰的渣都不剩,她呼吸一-紧,声音里除了那一丝沙哑,又添了更多的克制,不,应该说是难以克制。
她深吸一口气,眼底间满是贪恋:“那我帮公主看一下好不好。”
克制不住的喑哑,带着一股诱-哄的味道,声音带着呼出的气息,轻轻落在大公主的耳边,染红了她的耳朵。
大公主微微偏头:“驸马,你上次说要喝过合卺酒再…再…。”洞-房-花-烛。
哪个女孩不想留下美好的回忆呢?每一个女孩都希望在感情里被珍视,哪怕身为一国公主,也不例外。
齐予:“…”这个时候,记忆力就不要这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予:快上酒,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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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从前事
“我去拿酒。”
“驸马…很晚了, 改日可好?”大公主的呼吸逐渐平稳,眼底也一片清明,但又似乎藏着点别的东西。
齐予静静看着:“真的不喝?”
大公主无声转头, 已经给出了答案。
齐予再次看向那清亮的眸子,她伸出自己的手, 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公主不想让我碰吗?”
心里陡然间有些闷疼, 闷到呼吸艰涩。
语气里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失落和酸楚。
大公主立刻转过头来, 便看见齐予抬着一双手在打量,骨节分明,纤长白皙中泛着微微的红。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喃喃道:“驸马…改日…。”
随即坐起身来握住齐予的手,目光却看向床幔,有意避过对视的机会,垂眸又道“本宫来月事了”
在古代,女子来月事是一件很不吉利也很羞人的事,一般人家,女主人在这期间都要和丈夫分房睡, 以免让男方沾上晦气。
大公主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羞于开口,可更不愿驸马想多, 不想这个人因为不明真相而感到失落。
齐予神色一怔, 心里的郁闷随着这一句话散了个干净。
她伸手抬了一下大公主的下巴,两人对视笑道:“我的大公主这几日要变成小公主了,真想把你捧在手心啊。”,
大公主因为这-露骨的话,再次红了耳根,羞恼之下便转移话题道:“本宫走后, 驸马和国师都说了些什么?”
齐予便将自己与齐父装傻充愣又针锋相对的话细细讲来,末了才问道:“公主会不会觉得身为人子,我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
大公主蹭了蹭齐予的肩头,语带宽慰道:“本宫觉得父慈子孝,先有父慈,才会有子孝,若有些人若枉为人父,子女便无需仁慈,不过驸马与国师到底是亲生父女,以后这些难听的话,让本宫来说吧。”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的驸马似乎对国师并无什么父女之情。
她还记得上次李妈妈身亡时,在国师府的书房,齐予看向齐父,恨意和杀意并存的眼神。
以及那时不时冒出来的违和感。
她在等,等一个对方愿意坦诚相待的时机。
耳边传来齐予沉重的、长长的呼气声。
大公主眼眸带笑,似乎不用等了。
齐予看着大公主含笑的眼睛,轻叹一声道:“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些匪夷所思,公主若是接受不了,千万别把我踹下床去。”
“那要看有多匪夷所思了,本宫会好好考虑驸马的提议。”大公主轻笑一声道。
齐予转过身躺倒,待到两个人都仰面平躺,一起盯着床幔看,她才缓缓讲起自己的故事。
“我偶然看到一本书,名字叫《百钺野史》……所以,公主想好怎么处置我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孤魂野鬼了吗?”
“驸马还会回去吗?你还想回去吗?”大公主问出自己最在意的两个问题。
齐予悠悠叹气:“不想。”
“不想你的爹娘和亲人吗?”大公主疑惑。
齐予侧过身,手指绕着大公主的头发:“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就是和离了,然后又各自嫁娶,各自有了儿女,我小时候是跟爷爷一起生活。长大后一直一个人,前几年老人家也病逝了,所以我不想回去,如今我唯一牵挂、放不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面前这个人。
她目光缱绻地看着大公主,没有说爷爷重病的时候曾恳求见自己一面,直到老人家病逝,她都没有回去。
所有的人都说她不孝,说她狠心,没有一个人像大公主方才那样,用轻轻柔柔的声音告诉她,先有父慈,才有子孝。
齐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就像一道旧伤口,每到连绵多雨的时候,会隐隐作痛,提醒她那段时光有多么不堪回首。
爷爷是个jun人,而且是那种重男轻女又极为大男子主义的jun人,退-伍后在小镇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据说是早年在计-划-生yu期间,带头砸了很多人的家,让许多孩子都没能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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