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真的惹我生气了。”武士发现自己被耍了,狰狞一笑,随即将人逼入死角,太刀高扬,朝着天上自由的右臂挥了下来。
完了,她能淘米能择菜的神之右手啊!
就在天上自由脑中浮现出失去右手,失去生命这个想法时,一声低沉的嗤笑从上空落下,原本应该砍中她手臂的太刀,瞬间被看不见的力量碾成一团废铁。
“这样就不行了,蠢货?”
嚣张无比的声音,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劲儿,很明显是两面四眼,不,两面宿傩大人!
天上自由立马来了精神,不管这个蠢货是在说谁,她都默认两面宿傩是在说那个武士,而不是她。
两面宿傩凌空而立,猩红的眼眸随意扫过满身狼狈的少女,嗤笑了声,“真是无用。”
天上自由听着男人嘲讽的语气,心平气和,她想,被嘲讽两句可比被刀砍掉右手好太多了。
流浪武看着突然出现在上空的男人,强烈的恐惧瞬间将他淹没,他想也不想地转身朝着密林深处逃去,握住太刀的手因为过于害怕而不停颤抖着。
那个四手四眼的男人,他知道,他是知道的!
他不止一次在平安京内听说过他虐杀大妖的场面,不仅仅是大妖,还有那些平日里无比尊贵高傲的咒术师,在这个怪物面前,都狼狈得不堪一击。
两面宿傩,被冠以天灾之名的诅咒之王。
男人疯狂地朝着林间荆棘最茂密的地方钻去,突起的硬刺与古怪的虫子,不停地扎透过他的衣衫,吸食着他腥臭的血液,但武士依旧不闻不顾,只想逃离身后鬼神般的怪物。
穿过大片荆棘丛,慌乱的武士不小心被地上的藤蔓绊倒,尖锐的断木轻易穿透了他的大腿根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猛地从恐惧的魔障中醒来。
武士没有起身,反而小心翼翼地憋住呼吸,就着趴伏的姿势,在矮丛中四处谨慎打量。
过了许久,身后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忍不住咧开了嘴,狼狈的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他的运气一直很好,无论是杀人或者逃跑,他总是能得偿所愿。
只可惜,没能带上那个少女...
武士的表情阴郁了起来,他本来都想好了,先切下她的右手,谁让她戏弄了他的自尊呢,是该受到一点教训的。
然后他会温柔地将她带回去藏起来,毕竟他是这么的喜爱她。
可是她居然如此践踏他的爱意!
贱人!贱人!
武士狠戾地呢喃着,眼中血丝暴起。
“咻-”
眼前突然出现的血色喷泉,让武士停住了思考,这是什么...?
他迟钝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整齐切下的手腕,陡然哀嚎出声。
手!他的手!!
随即是小腿、大腿、腰部...武士被看不见的刀刃干净利落地切片,痛苦的嚎叫一直持续到他彻底断气,仅留下一地碎肉。
...
天上自由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乌色长袴,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这人该不会说什么她的懦弱侮辱了诅咒之王的荣耀,然后又给她伤上加伤吧?
她确信,这种事是两面四眼这个暴君可以干出来的。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感觉自己的胃以及浑身被荆棘划出的伤口,都剧烈抽痛了起来,高度绷紧的神经加剧了对疼痛的专注度,尖锐的痛感传递到大脑,让少女浅灰的眸子瞬间泛出了生理性泪水。
淦!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面宿傩居高临下俯视着浑身狼狈的天上自由,挑眉道:“会用咒力?”
咒力?那是啥?
疼到眼冒金星的天上自由勉强维持着清醒摇了摇头,“小人不懂。”
无意识地输入了咒力吗?
两面宿傩饶有趣味地看着疼得浑身发抖的少女,唇畔扬起一个恶意十足的幅度,“疼?”
天上自由仿佛被戳中死穴般僵硬了一瞬,随即装傻道:“宿傩大人,人受伤了就会疼,当然,您这样强悍的大人除外。”
毕竟,你丫就不是人!
听到天上自由装傻充愣的回答,两面宿傩猩红的眼微微狭起,“起来,跟上。”
天上自由闻言,松了口气,抬眼看向了前方的两面宿傩。男人人高腿长,身材极好,一身纯黑单衣都给他穿出了一种高大上的味道,浑身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威慑。
你这种走路姿势,在我们那边可是会被打的,你造吗?
天上自由默默吐槽了一句,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痛,步履蹒跚地追了上去。
话说,大爷你能不能考虑下先给自家厨子治治伤?毕竟她是那种,很珍贵但是很脆弱的人类。
于是乎,几分钟后,不仅没人给她治伤,她还成功跟丢了老板。
天上自由:“......”她好想里梅啊。
寂静的林间虫鸣交织,时不时传出几声怪异的嚎叫,天上自由站在分叉路口前,满脸黑线。
总不能随便选一条吧?这原始森林看起来就是会有各种野兽出没的高危地带,她现在满身血腥味,在这种地方乱跑,无疑是块移动的小甜点。
天上自由觉得自己仿佛在玩什么黑暗系Galgame,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选项有三。
a.左边
b.中间
c.右边
三个答案一样长,没法用什么选择题的万能公式,比如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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