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朝墙上看,桐桐在墙那边发‘电报’呢,翻译过来就是:睡了吗?
没有四爷的回应,她继续敲了几下。
金保国朝那墙看了一眼,“是林家的闺女住这边吧?”
不是!嘴上却道,“不知道。”
金保国却以为是了,肯定的,这自来住哪个方向都是有讲究的。他笑了一下,大半夜的还这么折腾,难怪杨碗花说一群麻雀都没她吵。人家麻雀夜里也歇了,这姑娘夜里还不消停。
四爷怕桐桐再敲,赶紧催金保国,“睡吧……喝不了了,有点多了。”
那就睡吧!
金保国出去的时候又叮嘱,“别把窗户都关严了,留个缝隙……”用炉子得千万小心。
好容易把人给打发走了,四爷给桐桐发消息,“睡!敢出来爬墙试试?”
桐桐回复:爬不了了,下雪了。
下雪了?
四爷从窗户看过去,果然洋洋洒洒的下起来了。当天夜里,四爷做个梦,梦见桐桐仗着踏雪无痕的轻功,就落在他的屋顶上,手持长剑,风把她的长发吹的飘起……
然而,风没吹到桐桐,却吹到他了。窗户留了一条缝隙,半夜里被风吹开了,第二天起来有点感冒了。
一夜的好雪,起来还下个没停。早上起来都出来扫雪了。
四爷一说话桐桐就知道怎么回事,咋还能感冒了呢?
吃药没?
她早前都给药丸子了,各种的药丸子做好叫他带着。
四爷:“……”都在县城放着。但还是很痛快的点头,吃了!
吃个屁了!
晌午跟他在门口一照面就知道他肯定没吃,林阎王虽然现在不干跟阎王抢人的活儿,但本事没丢。
于是,这天夜里一过十二点,四爷就听到房门被轻轻打开,他裹着被子起来,也没敢开灯,正说要下床了,桐桐就闪身进来了。
四爷气的呀,“感冒而已,感冒药喝了三天就过去了。”
可我这一针下去,你捂着被子睡一晚,明早就能好。
她跟他商量,“过了年,不行你就住县城吧。实在不行,在县城买套房子。”现在县城的房子是真便宜,还有那种老单位盖的房子,也就是三四十平一居室的,临时过渡一下也行。
“再等等。”四爷拉了被子,叫她脱了外衣躺上来,说到底,她别的不担心,就担心他的生活。可不能总依赖桐桐照顾。这是很快找到彼此了……这要是一直不好找见对方的时候日子还不能过了?再者说了,常用的那些药,一直是我帮你做的,方子我不知道吗?你不能总惯着我!
还是我错了!
四爷把人拉在怀里给她捂着,结果一到怀里她就不老实了,“干嘛!?”一把按住她的手。
“捂捂手!”她说的理直气壮。
手心都是烫的,捂什么手!
两人不敢大声说话,磨蹭到四点多了,老太太觉少,这个点差不多都该醒了。桐桐得走吧,四爷跟着起,得把她的脚印给遮挡过去吧。
结果人家不用,都不用开门,从窗户翻出去,直接上了屋顶,从金家的屋顶过去,落在林家的屋顶,然后直接从屋顶翻到房间里。地面上一点脚印都没留下。话说,这样的天也没人看屋顶去呀。
关了窗户开了灯再看,昨晚给自己放猪蹄的饭盒和布包也不见了,手脚够麻利的。
四爷最佩服桐桐的就是,别管是多安全的日子,她想到的第一件事都未必是她的空间,而是她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身手得捡起来。
这是啥原因呢?
爷不能给她安全感?还是怕她不能给爷安全感?
林雨桐是不知道四爷发散了那么多,她现在是个勤快的好姑娘。为了能从从金家门口过几回,跟四爷见见面,卢淑琴说给金凤送吃的,她就去。金凤在年跟前的生意可好了,大过年的,都大扫除。一年积攒下来的东西,不用的现在才收拾出来,留在家里也是占地方,送这里好歹能换点钱。她包裹的严实,蹲在地上,扒拉那些酒瓶子,“这个都成这样了……人家都不爱收……那个你拿回去吧,人家也不要……”
来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还不好意思当着林雨桐的面掰扯,只道,“都是破烂,你看着随便给点,拿来的东西我还怎么拿回去。”大过年的,仍在谁家门口的垃圾筐里都不合适。
金凤抽出几张毛票来,“一块二,那些垃圾我帮你扔。”
成!
小伙子朝林雨桐笑笑,走了。林雨桐就看见金凤把那些所谓的垃圾重新分类归置好。
这种东西没人跟她为那几毛钱的争,可她这么着,显然是利润就大了很多。
她还朝林雨桐笑笑,“没事,你放着吧。”
“我给你折到你的碗里,就不用你来回跑了。”林雨桐去了她的厨房,很简单,但也很干净。弄好出来之后,她还蹲着收拾,林雨桐告辞,“那你忙,我先走了。”
结果金凤一下子就站起来,“那个……你姐是不是要结婚了?”
“是!”林雨桐站住脚,“应该很快,过年的时候等男方先登门,就能订日子了。”
金凤将围巾往下拉,露出脸和嘴来,“我问你点事。”
嗯!你问。
金凤朝隔壁看了一眼,“你家那个大姑是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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