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觉得这么对自己很无所谓,就是四爷也无所谓。可是金嗣业原身呢!他就是在他母亲这种刻意的对比中长大的吧。要不是在部队,真不好说这个原身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妈的做到这份上,林雨桐只有两个字奉送――有病!
两人回来,四爷就说顺便把大门关了,还说桐桐:“你站着别动,院子里黑灯瞎火的……”等关了门一起进去。
结果大门都关上了,两人要往上房去了,然后院子里的灯亮了,上房像是起了什么争执,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了,三个人拉拉扯扯的从里面出来了。
除了卢淑琴和林有志两口子,还有一个是红秀。
红秀手里拿个包,急着往出走,卢淑琴拉着她不撒手,“我不卖……这是人预订好的,错过了交货日子我得给人赔钱呢。好妹子,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另外做都行,这个你撒手……”
林有志手里拎着东西,对女人又不好拉扯,只把东西往红秀手里塞,“你拿回去吧,好好的拿这个干啥嘛!你把包放下,扯坏了就麻烦了……”
红秀心说,这两口子还挺谨慎,两千一个包,要不是为了变相行贿,我吃饱了撑着,花这些钱买这个破玩意回去,“淑琴姐,你就卖我吧,我是真喜欢……”
你就是喜欢我两千也不卖呀!这是坏招牌知道吗?我对外不说卖八千,但是你给两千实在太少了。这个也真的是人家预订的货!你就是两千给我下定金,那要货也得排到半年之后了。没这么硬抢的。
抬头一看闺女回来了,两口子心里一松,也就撒手了,“可算回来了!赶紧的,话还说不清楚了。”
林雨桐过去看红秀,“你这是干嘛呀!”
红秀可见到正主了,“小领导,我这不是寻思,咱们街里街坊住着,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照顾自己人的生意……这包……”
懂了!这是没收她的红包心里不安稳了吧。
林雨桐先把包接过来,然后叫卢淑琴,“您把您那八九本订货本拿来让她看看……”
卢淑琴这才反应过来,回身就拿来,在灯下翻给红秀看,“……这是上个月刚给人客户的,六千九,说好的八千,但因为是熟人介绍的,没好意思要。那人有点迷信,说她的幸运数字是六、九,这不取了个六千九,人家不差钱,为了拉回头客的。”然后又指了指订货本,“这不,就是上个客户介绍看来的,定金都下了,半年后取货,给了定金三千……”
红秀也不知道这本子是真是假,但显然呀,林雨桐这边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她有些讪讪,话又不好往回圆,卢淑琴才赶紧把钱塞过去,“你要真想要,我不要定金,咱们谁跟谁呀,还信不过你吗?你改天来选样子,我抽空给你做都行!但妹子,这个包真不行,咱做生意嘛,得诚信,对不?”
行吧!钱好歹没有损失。
“那我改天来……”红秀说着就往出走,林有志追过去,“我给你开门……我家那门你好弄……”过去是开门了,也把香蕉和牛奶给拎出去顺便放到门外了,“天黑,看着点路。瞧这天还怪冷的!”
连东西都不收,一点面子没给留。
红秀拎着东西,转身告辞,眼泪都下来了。一个女人家办事得多难呀!家里但凡有个老爷们,我至于的吗?给人家送礼还被人下眼看,凭啥嘛!
林雨桐是真没想怎么着的,但对方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问题。为啥就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弄钱了呢?我从哪弄钱去呀?
在京城那是啥情况大家都知道,你就一小翻译,啥权利没有,哪有油水。清贫那个劲儿,真不如下面。后来到了省里了吧,陪着领导,还没陪多长时间呢,直接就下来了。一直在村上!我在村上我贪谁的去?镇上穷的都给民办教师发不出工资了,领导的工资都捐出来,屁权利没有,我们贪什么呀?
就那点破地,现在弄的啥都放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了,有什么猫腻呀。
出了这事了,肯定是越快处理越好嘛,你就等个三两天都等不得,生生来了这么一出。
得!这事别耽搁了,第二天去镇上就去催了,这个事情尽快拿章程吧。
然后第三天,把有意向的人都通知了,下午务必过来,咱们开会,看这个事情怎么弄。
镇上现在也比较需要钱,大家对这一块的地这么有热情,昨儿就开会研究了,把原先老的排碱渠填了,但这个工程得自己来。这种的话就是费用便宜,毕竟你们随后要自己干的多嘛。有一户算一户,谁也别抢。能掏的起价钱的就去买调度站那块,掏不起价钱的,可以选两边的排碱渠吗?那渠很深,现在基本是没啥用。排水道可以预留出来,但不需要那么宽。这么长一条线呢,怎么都够分了。需要地方大的,给你们划分的大点。需要的小点,那给你们划分小点嘛。
一是想带动这一片,二想尽快的回笼资金,至少叫民办老师有饭吃呀。
这些人争来争去,暗地里找人的,谁知道事情是这样的。红秀都气坏了,觉得林雨桐可恶的很,你要是早跟我说人人有份,我至于嘛我!
这一又便宜的地,谁还奔着贵的去呀?
水渠怕什么,咱以后自己慢慢填。不着急的。要是急着用铺子,可以卖楼板棚在上面,还不是一样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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