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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适合金家这种要银子没多少银子,要地位没什么地位,家里人口多,偏还交际广。这要真来京城常住了,那基本就成了沧州一出据点了。若是如此,这外院都是屋子连着屋子的,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再加上这宅子的主子才搬走没一个月,里面的家具是常用的,不新,但啥也不缺。买下来粉刷粉刷,叫人打扫一下,就直接能住了。
    可就是抵偿救命之恩,太便宜了一些。
    于是,他在看到外城的一处很大的宅子,建造的很粗糙,像个庄户院的时候他就表现的特别喜欢,还跟金嗣况有模有样的商量呢,“……要论起体面方便,适合咱们家,还得是那个三进的宅子。但这个别院,我觉得也好……要不商量商量,咱把这两个都买了?”
    金嗣况只得咬牙配合,这得多少银子呀?京城那么好位置的三进宅子,没有六七千两都拿不下。如今这个庄子,再怎么便宜,估计是没有五千也拿不下来。这个确实是靠近的外城的很了,圈的地界都没转到头,种着果木,带着菜地,农家的三合院一排一排的,没有个主次,但兄弟们多了分家过日子这都是能的。
    加起来一万二三千,合族之力都买不起。
    这会子他皱着眉头,像是用尽了力气说话,“都买了也行。这也就是耽搁了,买宅子的事早该准备的,内城里想碰个大点的宅子,怎么这么不容易。”
    牙侩也不摸人家的底,觉得这俩小伙子穿的不算多富贵,但年纪小点的这个……气度很不一般。又能跟承恩侯府结亲,再差能差到哪儿?有些人家就是在外面不露富,这个谁也不能知道,对吧?
    再说买宅子仓促这个事,不能赖金家。这不是赶上沧州出事了吗?听说乌衣卫把沧州都给围了,百姓都不叫出门出城的盘缠了很长时间。人家金家嫁闺女当然是着急的,可这不是赶上了吗?三进的宅子,确实是不大。
    四爷就又跟金嗣况商议,“其实靠着甜水井胡同那边的一进半的小院子也不错,地方不大,但是规整的好,房子也新。不行把那个也买了,给大姐添嫁妆里。”
    金嗣况只觉得心头一颤,讹人呀!
    金家常跟绿林来往,说实话,花五百两银子,就有人替你杀人的。那人便是当朝王爷,小两万也够一票人替你去刺杀了。你之前不是说之后还要跟人家打交道的吗?这要的这么狠,合适吗?
    他看四爷,四爷也看他。他只得咬牙,“那个一进半是不是小了些。我可听说承恩侯家世子夫人进门的时候陪嫁可不少。若是寒酸了,大姐在夫家怕也抬不起头来。”
    “那就那个两进,精巧些的……”
    有商有量,好像身上真有那么些银子似得。
    一直转悠的晚上,辞别牙侩的时候,四爷又赏了二两银子,“明儿你再过来,咱们把契书过一过。这三家估摸着一天未必都能联络到原来的主家。因此,今晚就麻烦你抓紧跑一跑,明儿抓紧过户,屋子还是要修整的……”
    那是!那是!
    应承的可好了,房子给你们留着。可晚上被郑王家的管家给买去了,天不亮,牙侩就带着昨儿的二两银子和一匣子米粒大小的珠子过来致歉来了。意思是:我失信了,我很抱歉。这赏银我不能拿,人家那是王府,我一个小小的牙侩我得罪不起。卖出去三个宅子的润手费都换成这些珠子给您带过来了,您千万别生气。你们背后的承恩侯府,也不是我能开罪的起的。
    反正是东西不收不行,不收小牙侩心里害怕呀!
    金嗣况只得出面收了,四爷在屏风后压根就没露面。等小牙侩走了,四爷也要走,临走的时候交代金嗣况,“不管给什么,都只管接着。有时候学学三哥的胸无城府,挺好的。”
    懂!反正就是都心知肚明可偏要挂个遮羞的屁股帘。
    金嗣况抹了一把脸,这会子才知道,他们哥俩讹诈的是郑王。郑王是谁?郑王是皇上的亲兄弟,一母同胞的那种。老四这个不靠谱的,胆子也忒大了。但事情做下了,万万没有叫他顶在前面的道理呀!还得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来!
    罢了!罢了!富贵险中求,那就这么着吧。
    果然,半个时辰不到,那天遇到的两人中年轻的这个登门了,“敢问是金公子吗?”
    “不敢!不敢!您客气!您客气!”金嗣况装糊涂,“你们也住这个客栈呀?那倒当真是有缘。”
    这人:“……”他不废话,直接将装着地契的匣子递过去,“请将此物转交给小公子……”
    “这是何意?”故作惊讶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假的很。
    这人不得不配合他,干巴巴的道:“小公子回来自知。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慢走不送!
    看着人确实是走了,他才打开匣子。里面除了三张地契,还有一份推荐入京城官学的举荐信,另外有一张王府的帖子。他知道高门大户的规矩的,有交情的人家会把这样的帖子送人,有事直接递了帖子上门,那便没有不见的道理。
    他赶紧把这些东西给合上,白天都不敢出客房了。这玩意要是丢了可咋整?一整天的,都在屋里,甚至不敢喊小二哥上来给送茶送饭。
    四爷说走是真走了,直接上林家拜访,这不合适。哪怕是周氏赖着上门给了自己借口了,但那也不行。这要脸不要脸的,得分情况。林家这边呢,就属于得特别要脸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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