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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
    这个什么新星作文比赛,初赛已经过了。如今放了中小学生放了寒假了, 这就来参加复赛了。
    林雨桐是复赛才被邀请的。
    她平时交际很少, 尤其是不咋主动参加圈子内的一些活动。于是, 很尴尬的,她不认识多少人。除了师大的一位中文系的教授,她其他的都不认识。
    于是,就凑到老师跟前去了。
    人家也笑, “没想到还真把你请来了,之前就跟我联系, 希望我找找你。我估计你忙, 就给推脱了。”
    林雨桐就苦笑, “要不说您心疼我呢。我这是真忙,可是真不能推脱。”
    老师就笑,“初赛的作品你看了吗?”
    入围的看了,主要是高中组的,“很惊艳!”她说的是实话, 有才情的后辈层出不穷, 这是好事。把这样有特长的孩子特招进大学,确实是好事。这里面肯定有偏科的学生,如果能通过这样的比赛, 上心仪的大学,读喜欢的专业, 她真觉得这是好事。
    老师也笑,“本来没报很大的期望,但是一看初赛的作品,真有很多相当不错的作品。”
    两人就坐在这里聊了起来。认识老师的也都是其他几个大学的老师,大家这么一介绍,也都认识谁是谁了。
    还有很多作家,林雨桐扫了一眼姓名牌就得了,她其实跟圈子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交集,她也不觉得有交集的必要。大家都是比较独立的创作个体,碰上脾气合得来的,交个朋友。要是不合眼缘,咱不费那个劲。
    评委都到的早,提前开个会,见个面,对比赛的规则之类的再征求一下意见。
    类似的作文比赛早些年就有了,人家做的也很成熟。这大差不差的就是搬过来的而已,能提出什么异议呢。
    考试的场地就在某酒店的多个多功能厅里,有几套方案,评委投票随机选的。
    也有公证的单位在现场。等待的过程是枯燥的,大家彼此坐在一起聊聊天,声音都很小,以不打搅别人为前提。过程还算愉快,等陆陆续续的有孩子交稿了,这不是就有的忙了吗?
    林雨桐真是抱着极大的期待看的,因为初赛真的太惊艳了。入围的文章炫目的很。那种就是报刊征文嘛,邮寄过来然后评选,跟海选似得。
    林雨桐觉得复赛哪怕没有指导老师给修改,但大差不差的,底下应该在的。
    可实际上呢?就是作文呀!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高中孩子的作文大概是个什么水平,说实话,这作文有些写的吧,都不如清宁那种理科学霸。
    她有些失望,这种情况的出现只说明一件事:初赛的作品是有人捉刀的。
    这一到复赛现场发挥,就中规中矩了。
    自来都说文无第一,这个玩意没有一定的评判标准。要是非有人说这个好,那大概就这个好吧。
    不过这一组还好,林雨桐没瞧上的都给剔除了,几个评委的意见是一致的。
    这边正工作呢,那边有一组是诗歌组的,两个评委老师起了争执。
    一个在室内还戴着帽子的女评委跟一个扎着马尾的男评委吵起来了。
    女评委叫天星,应该是笔名。对于她这种从不读现代诗的人来说,她表示没听过。男评委叫琉光,也是笔名吧。反正她都不认识。
    声音大了,林雨桐扭过去看的时候,应该是琉光离座了,起身去了天星边上。应该是想天星说什么。
    天星酷拽的很,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拿着稿子,带着大黑框眼镜,头都没抬,声音也扬了八度,“你打你的分,我打我的分。这是规则!”
    琉光低声道:“天星老师,孩子的年纪下,你要考虑保护孩子的自尊心。”
    “孩子能看见分数吗?”天星说话硬邦邦的,“最后公布的难道不是评委给出的最终分数?从来只选优,也没见把排名公布出来。怎么就伤了自尊心了……”
    上面坐着的是评委组的主任,轻咳了一声,“两位老师有意见不一样之处吗?拿过来大家看。”
    然后一首特别短的诗,就被投影到大屏幕上了。
    诗这个东西,怎么掰扯都对。你说它狗屁不是,但偏有人说你不懂艺术。
    这俩就是这种情况。琉光给这首诗打了个满分十分,天星给这首诗打了个零分。林雨桐喝了一口茶,这玩意叫诗?标点点错都比它漂亮。
    天星老师又举手,“还有几篇,请各位评委老师给看看……”
    紧随其后的几篇,看着都不错。
    天星就道:“诗不错,全不扣题。离题八万里,这是为什么?”
    分明就是怀疑有人提前准备了诗,题目没对上,但还是把准备的写上去了。
    琉光给的解释是:“诗不是命题作文,它在于有感而发。我们是在选才,不能僵硬的把应试那一套拿来作为评判标准……”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啊!
    可这个头一开,还有公证可言吗?找人写个好的,背好了,然后管你出什么题目,我只‘有感而发’好了。
    可显然琉光在他们那个诗歌的圈子里很有些朋友,五个评委,三个站他。只剩下天星一个人,持有不同的意见。
    天星也牛气,一看这么着,懒的再说话一样,直接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是要走。
    工作组的人赶紧过去,这事得调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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