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缓,就像是在说一件与她不相干的事。
杨灏原先焦急的心情缓和了些,他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点头道:“恩...是活该....”
想强迫他皇姐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杨灏一想,自他下朝后,驸马的幼弟刘璞玉一直求着见他,他怎么让小乐子打发,那家伙就是不肯走,无奈之下,他只得见一见。
这一看,好家伙,平时风流倜傥的白面少年竟被人揍的鼻青脸肿,就跟桌上的猪头肉一样,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不由得,杨灏真想替揍他的那个人鼓个掌。
打的好!
每次这家伙在朝堂上,眼神里对周围都充满了不屑,为此,杨灏早就想揍他了,清高什么?
还不是跑来做官,有本事辞官不干呀!
刘璞玉要是敢辞,他就敢准!
再加上长安城里,到处都在传光禄寺卿刘璞玉昨日作了哪首诗,今日又编了哪首曲儿,当然,主要是这个,明明他才是最风流倜傥的那个。
看看这刘璞玉,娘里娘气的,天天往姑娘堆里钻,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杨灏本以为刘璞玉要告状什么的,谁知这家伙竟然说驸马刘璞承和长公主的关系破裂,昨夜长公主还为他拒绝了驸马,由此看来,长公主中意的实际是他,甚至狮子大开口,说想求娶长公主且歌,求圣上赐婚!!!
笑话,他皇姐要是喜欢刘璞玉这小白脸,他就立马上吊给她看!
可说到底,这婚姻大事,杨灏哪儿敢替他皇姐做主,在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更是不能,他只得对刘璞玉郑重道:“那你还是去外面跪着吧!”
刘璞玉先是一愣,最终还是乖乖出去跪着了。
杨灏这才让小乐子打听,得知昨日刘家两兄弟为了长公主大打出手,今早,长公主命人剁了驸马刘璞承的命根子。
杨灏刚要派人去传唤且歌,且歌就来了。
“可你这...这...这弄得人家两兄弟一个在家养伤,一个在乾清宫门口跪着,说是要求我赐婚,皇姐,七出你都犯完了,你让我怎么办?”
且歌低眉不语,继续喝着茶,杨灏心里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道,他的重点无非就是殿外跪着的那个。
这太监总管小乐子急了,皇帝杨灏也急了,可偏生长公主且歌就是不急。
“哎哟,我的亲姐姐,你倒是说你想怎么处置啊?”
且歌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依旧轻缓,“那就让他跪着,我不过就是朝他笑了几回,谁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杨灏一听,乐了,这下他不用上吊了,“那皇姐的意思是不中意刘璞玉?”
且歌白了杨灏一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有什么好中意的?”
杨灏趁热打铁,问道:“那驸马呢?皇姐想如何处置?”
且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好哇,杨灏这是想把问题全都甩给她呀!
杨灏只觉得身子一凉,他顺着且歌的视线,发现她正盯着他的裆部,吓的杨灏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他可没忘记皇姐剁了驸马的命根子。
杨灏慌忙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提醒道:“皇姐,我可是你的亲弟弟....”
且歌又白了杨灏一眼,真没出息,“驸马不举,休了便是!”
杨灏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休!休!休!”
杨灏一脸媚笑,他还是不死心,小心翼翼问道:“那若是内阁学士刘....”
没等杨灏说完,且歌抢先道:“那就让他送刘璞承进宫,小乐子身边不正好缺个人嘛?”
太监总管小乐子听后再也忍不住了,他抽出手帕,翘着兰花指,假意擦了擦眼角,抽泣了两声,语气别提多委屈了,“且歌殿下,奴才....奴才虽是阉人....可奴才当年也是个带把的男人呀....奴才不要男人...”
且歌殿下太坏了,不能因为他是阉人,就这么对他呀!
杨灏仔细打量着小乐子,时不时点了点头,刘璞承的样貌虽比不过那刘璞玉,但也比一般人好,再看看小乐子这弱鸡样,一脚都能把他踹飞,俩人搭在一起,倒是有那么点意思。
小乐子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倒也真真掉下几滴泪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天哪,他不要跟男人!!!
杨灏摸了摸下巴,神色认真道:“皇姐,你真要让刘璞承以后都跟着小乐子过日子?”
且歌扶额,这俩人都在想什么呢!
“我是说,小乐子不正好缺个帮手吗?”
杨灏有些尴尬,这下可在皇姐面前出丑了,亏他还想了半天,只能借哈哈大笑来掩饰,“哈哈,我就说嘛,大仁大义的皇姐怎么会这么处置刘璞承。”说完又踹了小乐子一脚,斥道:“让你天天不学好,竟看些杂书,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乐子心里乐开了花,打他骂他都可以,就是不要赏赐男人给他,他往杨灏身旁凑了凑,好让杨灏踢得更准些,面上也笑嘻嘻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
且歌也懒得看这俩人演戏了,她起身道:“小乐子,这茶倒是不错,你且去取些,送到长公主府来。”
小乐子道:“是!”
“皇姐,你这就走啦?不留下来用个膳什么的?”
且歌看了杨灏一眼,柳眉轻挑,杨灏的心思早已被识破,“你不是早就盼着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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