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反问道:“怎么就娶不得?”
穆絮没有回答且歌的话,她突然抓住且歌的手,言语激动,“我为何会成为你的驸马?还有,我是谁?”
且歌看见穆絮眼中带着急切的渴望,她想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不等且歌多思虑些什么,穆絮松开了且歌的手,喃喃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怎么成为你的驸马,我都忘了!”
清浅有些慌了,她将穆絮敲晕之时,虽确有公报私仇的成分,但她明明有控制力道,根本不可能将穆絮打成这样。
清浅偷偷瞧了瞧且歌,心中竟生起了一丝恐惧,她不怕穆絮,但就怕殿下怪罪。
装的,穆絮定是装的!!!
且歌生性多疑,又岂是这么容易被唬住的,“驸马真的什么都忘了么?”
穆絮没有回答且歌,只是不停地用手拍着脑袋。
且歌转身坐在椅子上,她拨弄着手腕上的白玉镯,浅笑道:“既然驸马不记得了,那也好,省得江怀盛再来烦扰驸马。”
且歌知道穆絮对江怀盛有情,人既然有情,那便有软肋,而江怀盛就是穆絮的软肋。
且歌说完又对清浅道:“清浅,吩咐下去,日后若是江怀盛再出现在驸马眼前,无需禀报本宫,乱——棍——打——死——即可!”
虽是在吩咐清浅,可且歌的目光却一直在穆絮身上。
“江...怀盛....”
且歌眸中带笑,终于要露馅了么?
“怎么?驸马是想起来了么?”
穆絮对上且歌的双眼,疑惑道:“江怀盛是谁?”
“驸马难道真的忘了?驸马今日可就是为了他才闹上公堂,执意要休本宫的。”
穆絮面露痛苦,“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我会为了他执意要休你?”
穆絮很是不解,“我已经休了你?”
“驸马,你可知但凡圣上赐的婚,不论其是平民百姓,或王孙贵族,即便要和离亦或休妻,自己是做不得主的,皆需得禀报圣上,再由圣上定夺。”
言下之意,且歌今日在公堂之举,分明就是在戏耍穆絮!
且歌就等着穆絮露馅,可谁成想,穆絮却问道:“你我二人还是夫妻?”
且歌若有所思,若是往日她这么说,穆絮早就跟她急了,断不会像现下这般。
“驸马,别装了!”,且歌虽是在笑,可笑容里却没丝毫善意,有的只是警告。
穆絮眉头紧锁,“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且歌不知自己究竟是恼了,还是存有一丝害怕,她冷声道:“穆絮,本宫可没有好兴致同你玩闹!”
“穆絮?”穆絮迷茫地看着恼怒的且歌,“你是在叫我?我叫穆絮?”
且歌眯了眯眼,“驸马,你当真以为装傻就能逃过责罚吗?你可知欺骗本宫的下场?!”
“你说我二人已成亲,那你定是知道我的,你可知我家中有谁?父母可健在?有兄弟几人?你能告诉我么?”
且歌沉声道:“驸马,本宫再说一次,你若是欺瞒本宫,本宫会将你碎尸万段,连同江怀盛一起!”
这下清浅更是害怕了,殿下当真是恼了。
“江怀盛?又是他?他到底是谁?”
且歌仔细端详,凭穆絮这番模样来看,她说的倒也不像是假的,可她为何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扶风府,自她下令将穆絮绑起来后,清浅便将穆絮敲晕了,难不成....
清浅察觉到且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吓得一个激灵,头低得更低了。
且歌向穆絮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穆絮想了想,还是向且歌走了过去,纤细白皙的玉指滑入穆絮的掌心,她紧握着穆絮的手,拉了拉,示意她蹲下来。
穆絮虽不解,可她的手还被拉着,何况且歌还那般用力,她只得蹲下。
二人对视,且歌向穆絮凑近了些,她的双眸还如初见时的一样,干净得不染一丝杂质。
且歌突然笑了,可穆絮却在这笑容里读到了危险二字。
穆絮下意识想逃,不等她有何动作,她的下颚就被且歌的另一只手给捏住了。
“驸马,你,当真还要装?”
穆絮不能动弹,眸中渐渐浮现了恐惧,“我...没...有...”
“驸马还是想不起来么?本宫现下倒是突然给驸马想到了个好去处。”
“来人!”
话音刚落,几位丫鬟便推门而入,“殿下。”
“将驸马关进柴房,没有本宫允许,谁都不许给驸马送吃食!”
“是,殿下!”
且歌松开了穆絮,“兴许饿几天,驸马便会想起来了,可若是驸马依旧给本宫装蒜,那势必会成为第一个被饿死的驸马!”
“驸马可得好好想清楚呀!”且歌说完,便让丫鬟将穆絮带了出去。
穆絮被带出去后,清浅心里直发慌,只因殿下的那一道眼神,殿下应是在意那驸马爷的。
“明日去将太医院院使王太医请来,给驸马瞧瞧。”且歌吩咐完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清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清浅知错,求殿下责罚!”
且歌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该怎么做,还需得本宫说么?!”
“是,殿下,清浅会自行到暗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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