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寨子,有那么多人看着,自然也无需再用东西挟持着她三人,虎子上前道:“爷爷,不如让我来吧!”
那会儿工夫颠得他着实难受,又怕他吼几声,再给自个儿吼岔气了不可,“行,那你来!”
虎子走至他二人跟前,俯下身,对着他二人的耳朵大喊道:“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呀!!!”
“寨子里着火了!!!”
“救火呀!!!”
“寨子里快烧没了!!!”
二人猛得惊醒,忙爬起来,连嘴角的口水都顾不得擦,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快步跑出去,一边跑还一边道:“火,火,着火了,救火,快救火。”
更发出一阵阵哀嚎,“我的寨子,我的寨子!”
可等他二人跑到了外头一望,哪儿有什么火呀,而守在不远处的人,皆不解地看着他兄弟二人,大当家跟二当家这是怎么了?
大当家扭头,看着捂着肚子狂笑的虎子,问道:“虎子,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
虎子道:“谁让爷爷怎么叫你们,你们都不醒,没办法我才出此下策的。”
“先生,出了何事?可是那狗官又派人来了?”
老者是他从破庙带回山寨的,因怕许耀来追杀,更想一锅端了许耀,便派了些人埋伏在破庙附近,而老者则是自己请命去的。
这老者也是个聪明人,又熟读过几本兵书,自他带人埋伏后,虽没将许耀的人杀个干净,但也令对方损了一半的人,而他们这边,也不过伤了几个,除了一个严重得需卧床几月外,其余的都是些小伤。
兄弟俩向来都敬重能人,便待老者如上宾,又许他自由出入寨子。
“今日我带人去破庙埋伏,虽没等到狗官的人,却等来了她们,她三人奇怪得很,一直在破庙附近打转,像是在找什么人,我问过,说是来此地经商,可那条路连普通百姓都不会往那儿过,更别说初来的经商之人了,我心生怀疑,便将她三人给带了回来,由寨主审问,再做定夺。”
“好,有劳先生了!”
二当家围着她三人打转,怎么越看其中二人,便觉得越熟悉呢,像是在哪儿见过。
他凑近了些,仔细想了想,这几日他兄弟俩可没出寨子,最近唯一出的那一次还被人给教训了,难道....
他拍了拍脑门,这二人的模样与记忆中的人重叠,也是想起来了,他惊呼道:“哟,这二位不是那对夫妻么?”
“夫妻?”
大当家也走了过去,方才他都还没仔细瞧呢,这一瞧还真是。
怕大当家不记得,二当家道:“对,就是上回将我兄弟二人教训了的夫妻。”
“咳咳——”
大当家轻咳了几声,示意二当家赶紧闭嘴,这外人都还在呢,说这些多丢人呀。
二当家会意,对老者道:“咳,先生今日想必也累了,快带虎子去歇息吧。”
老者会意,“好。”
老者走在前头,虎子跟在他身后,有些不情愿,他扭头向且歌挥了挥手,眼中带着不舍。
且歌轻笑,向他点头,直至看不到他人影后,才回过头。
大当家瞧了瞧她三人身后,见并没人来,胆子也大了起来,“好哇,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你夫妻二人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寨主此话真是严重了,怎么能说是送上门,我夫妻二人那日与寨主说过,改日定会登门拜访。”且歌顿了一下,继续道:“难道寨主忘了,当时你可说过要在寨子里等我的?!”
且歌又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哦不,是二当家说的。”
且歌说完,又问二当家道:“二当家,你说,我记得可对?”
被问到的二当家不作答,大当家想起那日便是气得不轻,自他那日回来后,平日里省吃俭用的他,竟硬生生地被气到吃了好几桶饭还不够,而二当家也被吓得满屋子贴满了鬼.画.符,又请来跳.大.神的,在寨子里跳了一天一夜,后因太贵了,这才作了罢。
这米钱还有纸.钱.朱.砂.钱,还有跳.大.神的钱,谁来赔给他们?!
他们攒了数年才攒了点娶媳妇儿的银子,被且歌等人一吓唬,都生生折了一半,这怎能不让他兄弟二人恼。
大当家道:“你少与我说道这些,管你是请还是送,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再踏出寨子一步!”
穆絮道:“怎么?你是想强留人不成?”
“是又如何?入了这寨子,便是老子说了算!”说完又道:“老子不仅要强留你三人,老子今晚还要与小娘子成亲!”
他色眯眯地看着且歌,又擦了擦不知何时流下的口水。
穆絮将且歌挡在身后,斥道:“你这山贼,竟做出强抢民妇之事,将沧蓝的王法视为何物!”
大当家走近,拍了拍穆絮的脸,“你都知道我是山贼,又何必与我说王法,可笑!”
他一个用力,便将穆絮给推开了,后又瞧了瞧自己黝黑的手,再看看穆絮那张小白脸,唾道:“他娘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脸怎么又滑又嫩,娘里娘气的!”
大当家低头看着且歌道:“小娘子呀小娘子,咱们真是天定的姻缘呀,你瞧这转来转去,你不还到我跟前了么。”
“是么?”
“是呀,你瞧你与我多般配呀,再看看你原来的那个,怎么瞧都算不上个男人,娘里娘气的,再瞧瞧我,才是真男人。”他又道:“你嫁与我后,我定会好好保护你,只要你嫁了我,这寨子里,便都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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