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怜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穆絮怎么会在这儿!
那贱丫头不是和江怀盛私奔去了长安城吗?
怎么会出现在许府的宴会上,还作男子打扮!
若是以往,她早上去揭穿穆絮,顺带扒了其的皮,让其在宴会上颜面扫地了,可如今入了许府有些日子了,早已不似原先那般蛮横,她娘也一直叮嘱她在许府不似穆府,要三思而后行,何况她若敢揭穿,那许耀不就知道穆絮没死的事儿了吗?
许耀一旦知道他被骗了,届时别说是她了,就连穆府都会被连累。
虽对穆絮乃许耀的座上宾感到疑惑,但她得忍,看穆絮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穆絮相信,穆心怜肯定认出她了,可为何没跳出来拆穿她?或是给她难看?
反而扭过头去,装作一副没事儿发生的样,继续与许耀调笑,这根本不像穆心怜的行事风格。
穆絮沉思之际,瞥眼又见她的左上方坐着一中年男子,甚是面熟。
许耀怀中的既是穆心怜,那那位中年男子岂不是.....
穆絮定睛一看,还真是她爹——穆博安。
那穆博安坐得甚远,故她也一直没往那处去瞧,见他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不似别的宾客,对作陪的女子动手动脚,反倒是他,竟也没拉上个女子相陪,只有个倒酒的丫鬟站在身侧。
单凭这点,倒也鲜少有男子比得过他,只可惜穆絮知道其中的缘由,不过是惧内罢了。
穆絮收回视线,又将头稍稍低下了些,她倒是不怕穆心怜跟穆博安暴露她的身份,按照穆心怜的性子,若是敢说,早就说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而她爹嘛,到底见过大风大浪,也知道好好在心中掂量一下。
今日赴宴真是巧了,还遇上两个“熟人”,也不知许耀到底想做什么,那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翠竹见此况,还当穆絮是怎么了,关心道:“老爷,您没事儿吧?”
穆絮摇了摇头,“无碍。”
“各位,都停一停。”许耀道,“想比各位都有所耳闻,朝廷派下来了一位钦差大臣来苏州巡查。”
原先还在与怀中女子调笑的宾客停了,纷纷在宾客中搜寻生面孔,最终都将目光落到了穆絮身上,有打量的,有探究的,有震惊的,更有不可思议。
当然,这后二者嘛,自然是穆心怜与穆博安的目光。
许耀介绍道:“这位穆初源穆大人,乃圣上派下来的钦差,想必在座的已有几人是见到过的。”
穆心怜不敢相信,她没听错吧?
许耀说的钦差!
穆絮是钦差?
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是钦差?
若说眼前的这人不是穆絮,那绝对不可能!
穆絮就是化成了灰,她都认得,不过就是换了一身打扮和身份。
既然都介绍了,穆絮总不能拂了许耀的面子,她端着酒杯起身道:“能有幸与各位相识,乃初源的福分,我敬各位!”
一宾客道:“穆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是在下的福分才是。”
穆絮与众宾客一饮而尽,落座后,又听许耀道:“各位都乃许某的至交好友,都无需拘礼,无需拘礼。”
奏乐声响起,舞姬也随着乐声摆动着身姿,宴会就这么开始了。
许耀道:“今日不过略备了些酒菜,若不合穆大人胃口,还望穆大人告知,许某好吩咐下去。”
这桌桌都有鱼有肉,分量足不说,多得还连桌子都摆不下了,即便是三五个人,都未必能吃得完,当真是铺张浪费,山寨中百姓吃糠咽菜流离失所,而许耀却在这府里锦衣玉食。
“许大人真是过虑了,既然有美食,又有美酒,更有美人,怎么能算是不合胃口呢?”
许耀哈哈大笑,看来这穆絮,也未必是如他初始见的那副模样,看起来不近女色,也都是装的,不还是跟他们一样么?!
几杯酒下肚后,许耀倒跟穆絮喝得越来越过瘾了。
即便穆絮提前服了翠竹给她的醒酒丸,许耀敬酒时,还是皆浅尝几口,又趁许耀不注意时将酒倒入袖口,毕竟她还不知许耀设宴到底是因何意,倘若有且歌在,她还可以稍稍放心,但问题是且歌不仅不在,还找不到人,那便更是不敢喝醉了。
此情此景在穆心怜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一个贱人生得贱蹄子竟被知府好生招待,而她却要受这种苦。
凭什么?
这老东西虽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可稍有不顺心,还不是将她当畜.生看待,她爹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商人,怎会有人忌惮,若不是她找人讨教了些私房秘术,哪里会有如今的风光。
可现下见到许耀这番待穆絮,与之相比,才知这风光算个屁,简直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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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且歌来了
这该死的老东西,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可若不是穆絮,她怎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陪着个一脚都快踏入黄土的老东西, 这老东西的岁数比她爹还大, 且还有怪癖, 令人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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