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突厥军队向我军靠近三里。”
“报!突厥可汗命将军交出解药,若皇后有恙,定将沧蓝夷为平地!”
“报!突厥军队向我军再靠近十里。”
安衍与刘璞玉也听出来了,突厥皇后中毒了,可是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又怎么能断定是他们下的?
二人非常默契地将目光投向了清浅,却听穆絮道:“是我让清浅下的。”
穆絮将且歌的手进被褥中,又为其将被子掖了掖,“走吧,总不能让人久等了。”
眼看还无人来,突厥可汗怀中躺着虚弱的皇后,心疼坏了,“派一队人过去突袭!”
“是!”
正当将领挑选好人,准备向沧蓝军队突袭时,只听远处传来战鼓响,号角鸣之声,又见安衍率领沧蓝军队,浩浩荡荡地赶来了。
突厥可汗恨不得将以安衍为首的沧蓝军全部斩杀殆尽,其咬牙道:“终于来了。”
穆絮跟在安衍左侧,而她身.下的,正是且歌的坐骑——踏雪。
且歌虽教会了她骑马不假,但她从未在且歌的视线外骑过,这是第一次,耳边不断传来阵阵马蹄声与脚步声。
说她不怕,那是假的,但她不想且歌死,她想救且歌,无论用什么办法。
也因为这份心思太过强烈,强烈到让她忽略了害怕,变得无畏亦无惧。
那突厥将领首先斥道:“没想到你们沧蓝人竟如此卑鄙,潜入我突厥皇宫不说,还对皇后下毒,快将解药交出来!”
又道:“若你们将解药交出来,兴许我们可汗会大发慈悲,留你们一具全尸。”
这话气煞了刘璞玉,“还真是个无耻之徒,只许你暗算下毒,就不许旁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那突厥将领满脸无所谓,又用无赖的口气道:“刘先锋,战场上刀剑无眼,谁能知道箭射向谁呢?”
刘璞玉恼得欲骂上几句,却被穆絮打断,“你说的不错,刀剑无眼。”
突厥本就是一群不讲理之人,对付他们,哪儿需要讲什么道理,谁胜谁负,都是各凭本事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将解药交出来。”
“既然有心,又怎么会乖乖地解毒呢,将军,您还是一样单纯。”穆絮轻笑,又道:“何况即便是打起来,我军也未必是输,我沧蓝军中个个皆是精兵猛将,不然为何这场仗持续了这么久,将军还是莫要太过自大为好。”
那突厥将领话锋一转,“原来长公主也承认下毒了呀,行径如此卑鄙,本将军可否能认为,这便是沧蓝人的作派与国风?”
穆絮也懒得与其啰嗦,“有人的地方,便是战场,又常道胜者为王,这些个道理,将军不懂么?”
突厥可汗虽抱着皇后,可那双阴鸷的眸子一直在穆絮身上打转,心中更是对突厥将领有所不满,这该死的混账,没看到他的皇后中毒了么,话还如此之多,若不是此人还有用,早将其给砍了!
那突厥将领欲再争论一番,却被可汗斥道:“好了!”
又对穆絮道:“若你交出解药,今日朕可退兵。”
他说的是今日,今日过后依旧会派兵攻打,穆絮又怎么会上当,“交出解药可以,但本宫有一条件。”
突厥可汗道:“讲!”
“拿“醉魂引”的解药来换!”
可汗将目光看向了那突厥将领,冷声命令道:“解药,拿来!”
突厥将领被其的眼神震得后背发凉,又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嘘声道:“可汗,那“醉魂引”无药可解。”
似是怕可汗不信,他又道:“早先倒也曾炼制过解药,可都失败了。”
“解药没有,人倒有,若长公主肯给解药,我便将此人交于你,随你处置。”
那突厥将领大惊,“可汗,这....”
可汗挥了挥手,两位护卫便出手将突厥将领给拿下了。
在突厥将领求饶之及,穆絮开口道:“本宫要他何用?”
“既然没有解药,那便用“殊途”来换!”
突厥可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并命护卫速速去宫中将“速途”取过来。
取来后,可汗拿着手中盛开的“殊途”,对穆絮道:““殊途”已在朕手中,劳烦长公主先将解药交过来。”
“本宫若是先将解药给可汗,可汗是否也会将“殊途”给本宫?”
“这是自然,你们沧蓝不是有句话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安衍对穆絮摇了摇头,“不可交于他!”
刘璞玉也劝道:“这突厥小儿从不信守承诺,姑娘莫要被他骗了!”
“但愿可汗是个信守承诺之人!”说罢,穆絮将手中的药瓶扔向了可汗,她扔得也快,让安衍与刘璞玉都来不及阻止。
那护卫跳起身接过后,又将解药呈给可汗。
“本宫已将解药交出,可汗是否该兑现方才所说?”
可汗拿着解药冷笑,淡淡道:“长公主急什么,朕总要看看这解药是真是假吧。”
可汗将解药喂入皇后口中,用水服下后,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竟也真的醒了,并且脸上也有了血气。
“皇后既然醒了,可汗是否能将“殊途”给本宫了?”
可汗闻之大笑不止,“给你?别做梦了,给朕的皇后下毒,朕不当场杀了你就不错了,早听闻沧蓝长公主倾国倾城,又有面首无数,也不知我突厥将士能不能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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