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好了,你废话真是太多了。”潘朵朵不耐烦地抱怨道,她朝被束缚住的神祇走近了几步,然后像拎麻袋一样一把拎起了他。
赫尔墨斯:???
“请跟我到家里坐坐客吧?来都来了,不喝杯茶就这么走了多不礼貌。”
赫尔墨斯剧烈挣扎,堂堂传讯神使被这样当个东西拎着,他不要面子的啦?
“你可不可以放我自己好好走,这样很丢脸诶。话说,你哪里来这么大的气力?”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阿瑞斯不是给了我一点儿气力吗?这就是了。”潘朵朵没有理会他的请求,反而挥挥手让更多的黏线将闹腾的神祇捆得更加严实。直到他像一只僵直的木乃伊,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赫尔墨斯、赫尔墨斯现在对自己的异母兄弟简直恨得牙痒痒,阿瑞斯那个蠢货,这种东西是能随随便便给出去的吗?还好意思说这叫“一点儿气力”?
现在可把他害惨了!
等他回去、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整蛊他一番才解气!
不过......现在他也是有心无力......
呜。
当潘朵朵拖着一团不明物体返回家中时,家里所有神祇都向她投来了注目的眼光。
“朵朵,这是你今天猎到的猎物吗?”埃皮米修斯高兴地走过来迎接自家宝贝,想要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你发明的这个狩猎方法真不错,一点都不会损坏猎物的皮毛。今天你想怎么吃它,烤着吃还是煮着吃,唔......把它剁碎做成你喜欢的罗勒小炒也不错......”
潘朵朵居高临下瞥了眼手中一动不动的物体,心中憋笑,倾身过去轻轻吻了吻自家男朋友的唇角。
“都由你做主,亲爱的。”
这是她最近对他的爱称,年轻的神子还不甚熟悉这样的称呼,每每听到免不了又要红一红浅白色的耳尖。
喀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的人类盟友,显然,他已经辨认出了那堆线团里面捆着的是谁。
把这一位当麻袋拖回来,还淡定自若地在他面前讨论烹饪方法......是他野心不够看了还是她太膨胀了脑子坏了......
“喂喂,你不是真要煮了我吧?”赫尔墨斯终于忍不住出吉抗议。
潘朵朵惊讶地低头看他,“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们说的是我今天猎到的兔子。”说罢,她从手中提起了另一个黏线茧子——两只长耳露在了外面,显然那就是一只兔子。
赫尔墨斯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种憋闷感。
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那面听到了略有些熟悉的吉音,埃皮米修斯懵了一瞬。
“赫尔墨斯?”
“堂叔!”见到有老实神在,赫尔墨斯一下子委委屈屈地喊了出来。
潘朵朵倒没有为对方这吉“堂叔”惊到,因为还真如戈耳工所言,她和赫尔墨斯有些方面真是如出一辙。
——比如不要脸。
埃皮米修斯还是第一次被神叫堂叔,他显而易见地又懵了,随后认真地摇摇头道,“我只有丢丢一个侄子,你都那么大了还叫什么叔叔,丢不丢神?”
赫尔墨斯:......
啊,光记得他老实心软了,他这才想起......这位是个说不通道理的大木头。
“不论怎么说,咱们好歹也有些血脉上的亲缘。堂叔,你让你的妻子把我放了吧,这样被束缚着我的手脚都麻了。”赫尔墨斯可怜兮兮地买惨,“我什么也没有做,却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她好狠的心啊......”
提到妻子这个词,埃皮米修斯的嘴角明显愉悦地向上翘了翘,后面一听他说自家朵朵狠心,他的唇畔又在瞬间拉平。
护短的神子立刻纠正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家朵朵最善良了。她这么对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
赫尔墨斯嘴中泛苦。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天。
太可恨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过是在森林里偶遇了她,就被莫名其妙弄来这里了......我真的很无辜啊......”他明明什么坏事都还没能做呢!
“你别狡辩了,朵朵说了,你一张嘴最会博取同情,遇到你千万不能心软,你辩驳再多也没用。”埃皮米修斯不为所动地摇摇头。
赫尔墨斯总觉得这一幕又莫名熟悉......啊,他想起来了......这家伙从前就只听他哥的话,现在是只听他家小娇妻的话了吗......
摔!这有什么区别?
“好了好了,让我们的贵客担惊受怕了,”潘朵朵拍了拍手,“他一路跋涉那么远,又在我们这儿呆了小半个月,风餐露宿久了,现在让他好好休息下吧。我这就带他去找个房间。”
听到那句小半个月,家里所有神祇看赫尔墨斯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不就是说,自赫菲斯托斯到来后他就跟着尾随而至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危险。
喀戎心底泛冷。
赫尔墨斯心中也很震惊,他原以为今天只是运气不好被这丫头逮住了,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吗?
她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啊......还是小看她了么......
可为什么早就察觉到了他的行踪,却一直按耐不动呢......就这么有恃无恐吗......
赫尔墨斯被送进了一间完全没有窗子的房间。
“喂,你好歹把我身上这些恶心的东西弄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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