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荷花正是盛放之时,那一朵朵粉的,白的,娇艳欲滴,本是美好无缺,可是东时灵忆却觉得眼前一片烦躁!
本来外面的谣言不断,东时灵忆本就气,又看到如此淤旎,情意满满的场面,还听到这句话!
东时灵忆炸了,环保双臂,心绪微冷,站在一旁,冷哼道:“驸马真是好福~气~啊~”
最后一字尾音微提,有明显的嘲讽意味!芸香也跟在后面,听到了这些。
秦清枫注意力全在安慰姜妍上,冷不丁的听到这句嘲讽的话,犹如六月飞霜!
两人匆匆分开,秦清枫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那灰扑扑的东时灵忆!一下子从炙热天掉进冰霜,
东时灵忆瞪着圆鼓鼓的牟子,说出的话语却冰凉无比:“秦清枫,你可知死罪?”
秦清枫将姜妍护在身后,脸偏向一边,回以冷冷的一句:“臣不知!”
东时灵忆气极,却又说不出哪里死罪,直接抓起身上的包袱,陡然向秦清枫砸过去。
秦清枫护着姜妍,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抗了一下,然后看着东时灵忆说道:“公主已然嫁给微臣,就该遵守妻徳!不过不需要你这样做,你我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等到这段时间过去,皇上会做主合离,你当你的公主,我当我的少将军!”
东时灵忆忘记了生气,反而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秦清枫整理一下刚刚被姜妍揉得凌乱的衣衫,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成亲是假!为避和亲是真!今天我不想说太多,皇上在等你进宫!”
秦清枫反手握住姜妍的纤纤细手,然后带着她快步走向院门口,径直经过错愕的东时灵忆,到了院门口时,停住,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芸香,差人带公主进宫!”
说完,不再停留,消失在皓月阁。
芸香面上毫无表情,随即对东时灵忆比了个手势:“公主,请!”
………
秦清枫将姜妍送回姜伯父一家住的院子里,两人路上没有言语,一路上都是牵着姜妍的手,到了院门口才放开!
秦清枫在姜伯父的口中得知他们下午就要离开,也没有多挽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清枫在这先与伯父伯母拜别,今日事务繁多,恐怕等下不能相送!”
姜父姜母也是豪爽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只是姜妍心下微痛:她竟然没有挽留我!明明今天才和她表明心意啊!
秦清枫不想面对姜妍,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她是朋友,是妹妹,是守护自己秘密的人!对她的疼爱与怜惜,但是却不是夫妻之情!
可是,自己了解姜妍,对任何事都特别认真,自己不想伤害她!
秦清枫不想待着府中,府中很闷,她不想面对姜妍,也不想碰到东时灵忆!便没带任何人,随心所欲的向府外走!
………
出了府,仿佛心情一片晴朗,秦清枫漫无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真的很舒服!
秦清枫右手执着一把龙骨扇,负手而行,左腰上挎一把深红色的玉髓,一身华丽紫衣,衣服上黑金绣的花纹线若隐若现,在阳光底下闪着光芒!
不知不觉的,秦清枫漫步到河边,岸边杨柳依依,清风拂面,河上船只来来往往,秦清枫踩在河里打捞上来的石头铺成的小路上,看着路边竟然还摆着些许摊位!
秦清枫一路走过,站在了停泊船只的岸边,旁边立着碑,上面原本朱红的大字已经经历几百年的风霜洗礼而褪色,隐隐约约看出三个字“怀念河”。
许是秦清枫看的太认真,旁边一撑船头戴斗笠得老者,见状大声说道:“怀念河,就是这里这条河!这里可有个悲伤的故事呢!”
秦清枫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带着笑意看向老者:“这位老翁,何解?”
这老翁坐在小船上故作玄虚,摸了摸胡子说道:“年轻人,想要了解怀念河,就要到河中央去!那样挺故事才有滋味!”
秦清枫笑着啪的收起扇子:“哦~~?”
一旁停泊的些许船只都冒出头纷纷说道
“公子,要去河中央,我载你去!”
“我的船又稳又便宜!坐我的!”
“公子!我的船才是最好的!”
………
拉客的声音不绝于耳,秦清枫看着那些船只冒出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光着膀子的中年汉子。
那老翁对着那群人就吹胡子瞪眼:“你们捣什么乱!明明是我的客人!”
那些汉子们哄笑起来,声音还中气十足:“林老头!人家都没说要上你的船!”
这些人看秦清枫衣着华贵,肯定出手阔绰,就抢着争着要秦清枫坐船。
林老头面色微微窘,看了眼秦清枫,转头对那些人说道:“你们拉不到客人还抢人!”
秦清枫哑然失笑,在这撑船的唯一一个老者就是眼前这个老翁,林老头了!
秦清枫对那些光着膀子,油腻腻的,粗声粗气的那些撑船人没有好感,直接走上了林老头的船,对着诧异的林老头裂开嘴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林老头!到了河中央你可要讲故事哦!”
林老头反应很快,拍拍胸脯说道:“这位小公子放心,我林老头纵横这怀念河四十年!对它可是知根知底!绝对给你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清枫点点头,在那群汉子的一片唏嘘下,转身弯腰掀开竹帘,进了船内,那些汉子见拉不到人,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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