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武是真的怒了,胸口上下起伏,他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女儿竟然这般忤逆自己!端起桌上一盏滚烫的茶水,看向秦清枫那坚毅的眼神,不过最终只是砸在秦清枫前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暴怒的声音。
杯盏落地,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出来,飞到秦清枫身上,身上穿着铠甲,自然没事,只是,好巧不巧的,溅到了秦清枫露出的手背上。
滚烫的茶水所到之处,在白皙的肌肤上出现了一片片红晕。
秦丰武见到了,微微皱眉,但是任不改语气:“我警告你!和亲不能出差错!收起你那些小动作!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秦清枫没有管手上的伤,有些急切的说到:“父亲带我回来后,一直教导我,做人做事,要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要无愧于心,这么多年,清婉一直谨记父亲的教诲!兢兢业业的扮演好秦少将军!保护秦家!”
秦清枫停顿了一下,压下心中的酸涩,看着眼前自己叫了多年的父亲,吐出了自己影藏多年的心声:“清婉只是一个女子!心中虽然没有多大的抱负,只求秦家安好!而父亲,您近年来的所作所为,欺君罔上!大力培养势力,大批大批的送往京城,可以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知!难道您是要毁了秦家百年的基业吗?”
“你给我住嘴!你个逆女!”
秦丰武的怒意爆发,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秦清枫瞬间倒在地上,地上的碎瓷片刺进了滑嫩的手心里,血哗啦啦的流出,溅在地上晕染出一片片血花!
秦清枫转过倔强的脑袋,白皙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巴掌印,嘴角已经慢慢溢出血渍,秦清枫冷笑:“父亲,权利的诱惑太大,已经把您这样一个赤胆忠心,忠于国家的人,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只知追求名利的人!”
秦丰武身形一动,五指成爪,抓住秦清枫的衣襟,慢慢向上提了起来,脸上尽是愤怒之色:“秦家先辈多少忠臣,可到头来,却只能在这黄沙遍地的西境以命相博,却遭帝王忌惮,只能一生在西境苟延残喘,而那些人,却一个个在繁花似锦的京城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你说,凭什么!”
秦清枫的双脚已然离地,脖颈抵在盔甲上,有些喘不过气来,双眼半闭,脸上瞬间因呼吸困难而满脸通红,布满鲜血的双手在轻轻晃动,但是没有太强的挣扎!命是父亲给的,父亲想要,自己不会违抗自己的父亲。
看着秦丰武凶狠的模样,秦清枫还是艰难的出声:“这是秦家的使命!是多少先辈立下的誓言,一辈子保卫东清!这是父亲告诉我的啊!让我立的誓言啊!”
秦丰武沟横纵横的脸上有饱经风沙的证明,浑浊的眼睛,眼神锋利,像狼一样,狠狠的看着秦清枫,怒道:“你如此顽固不化!不懂变通!那好,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秦家没有你这个少将军!”
脖颈间的力陡然加大,秦清枫再次在空中上移了一点,已经被嘞得说不出话来:“父…亲……”
秦清枫已经头晕目眩,呼吸不到空气,脸上血淋淋的巴掌印还是无比的清晰,双眼泛白,无意识的手有力无力的挣扎着,就在秦清枫觉得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脖颈间的力一松,自己被狠狠的摔倒地上!
这般沉痛的一摔,秦清枫瞬间清醒,还在流血的手捂着脖颈,染红了衣襟,脖子上清晰可见的一道大大的被嘞出来的血痕!
秦清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看向那个已经转过身的父亲,威严沉重的声音传来,贯穿自己的内心:“你给我滚出去!”
秦清枫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父亲,不再言语,拖着踉踉跄跄的步子,不再回头,直接走了出去!
秦丰武闭着眼睛叹息,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的向黑暗处招了招手,立马出现一个一身黑衣,带着蒙面的男子跪在地上,秦丰武沉缓的声音吩咐着:“她要做的事,不必阻止了,有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让她亲手毁掉自己的信仰,看清自己的位置!”
地上跪着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跪着。
秦丰武感觉到了跪着的人的沉默,眼睛危险的半闭,看着那人:“你觉得我对她残忍了吗?”
地上那人征了下,愣愣的点头。
秦丰武一声冷笑,背过身:“她想做的事情,帮她,不是更好吗?你该回到她身边了。”
跪在地上的人露出一双清明的眸子,赫然是云寒!
地下跪着的云寒始终没有出声,不过风带飘帘子的瞬间,地上已经空无一人。房间再次恢复了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东时灵忆看的书中,描写的女子之间的亲密,荡起了自己心中的涟漪。她已然察觉到,自己浴中抱着自己的那人是谁了。
秦清枫的父亲,似乎有一场巨大的阴谋。
☆、原来你叫清婉!
秦清枫走在幽静小路上,避开人群。心绪浮动,父亲的势力庞大,西境已经私养了三十万的军队,而秦家军就有整整五十万,手下能人辈出,豢养了无数的杀手,此去京城,才发现遍布京城父亲的人,姜家也是父亲的人,而鸢柔又是姜家的人。
真是可笑,自己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父亲都了如指掌,是芸香还是云寒,秦清枫也不得而知,反正这两人都是父亲五年前送来自己的身边。也不知道父亲是与哪位皇子勾结,否则也不会这么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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