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姑姑有些愕然:“鸢柔姑娘,是不是主子的指示?”
鸢柔默然,只是淡淡的说着:“琴姑姑,送个听话的女子,派去奏乐,若她们不需要,就撤了吧!”
“是。百花楼混进一些六皇子的人,您看?”
“照旧处理。”
“是。”
琴姑姑慢慢退了出来,默默地走在长廊上,心下思索,这百花楼背后真正的主人,这百花楼是近二十年建成的,当时,百花楼规模还小,也排不上号,自己是十年前被卖进来的,可是三年前的一场大火,把百花楼烧了个遍,也烧死了许许多多的人,然后紧接着,一向默默无闻的鸢柔竟然拿着楼主的令牌,找到自己,让自己暂时担任这百花楼的楼主,而真正的主子,则隐藏着。
自己当时还对鸢柔这个小丫头表示不屑一顾,一个待了几年的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可是后来,自己的看法就变了,用自己的名义收购了几家的青楼,手段雷厉风行,大多数都是被逼无奈,才选择卖掉。买来的楼,通通被摧毁,然后在那些偌大的废墟之上,重新开始建造房子,那每一处的精致构局,每个房间的布置,都是鸢柔拿出图纸,然后工匠照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源源不断的银子,招了无数个工人没日没夜的干,就这样,百花楼一点一点的建好,然后呈现现在的规模。
一群群妖娆的姑娘进了百花楼,而这些姑娘却并不知道,这楼里,自己只是挂名楼主,真正做决定的,却是鸢柔!而那些侍卫,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侍卫,功夫都不差,即使是守门的女使,也能轻轻松松弄翻两三个壮汉。
而这一切,不只是鸢柔的功劳,这背后的主人,自己从未见过,能见到的,除了鸢柔,再无她人!只是,今日,鸢柔和背后的主人联系过于频繁,而且为何明日的花魁竞标,鸢柔要亲自上场!
琴姑姑再次叹息,鸢柔到底在想什么啊,自己自那秦清枫到京城的时候,就特意被鸢柔特意嘱咐过,楼里的人不要妄动,然后,便作了一场戏,那轰动一时的齐横与秦清枫为了花魁鸢柔,大打出手的戏,而那之后,鸢柔便开始接客,只是,所接待的客人,却只有秦清枫一人而已!而且,鸢柔曾经说过,只要秦清枫一来,自己必须亲自接待,不可假手于人,故此,自己实在是想不通,那秦清枫,何故被如此优待?
琴姑姑无奈的摇摇头,想了这么多,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秦清枫的雅间前,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被唤去给秦清枫和那位折兰公子抚琴的哑女芍药,琴姑姑疑惑出声:“芍药,你怎么还不进去?”
那哑女芍药说不出话,只能比划着手语:“公子,不让,我,进去。”
琴姑姑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你下去吧!”
那哑女芍药才如释重负,急忙抱着琴下楼。
琴姑姑站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黑暗处隐藏着的侍卫说道:“护好里面的人,有什么闪失,你们就提头来见!”
………
屋里的秦清枫与拓拔玉笺什么也不知晓。
拓拔玉笺依旧杵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在窗前踱来踱去的秦清枫,挑起嘴角,说道:“什么事让少将军如此烦闷啊,快到这来,奴家为您排解忧愁啊!”
秦清枫听到拓拔玉笺竟然学那两个姑娘说话的声音,不由的打了冷颤,转过身,微微皱眉,看着拓拔玉笺:“你,正常些,我,不习惯!”
拓拔玉笺也不生气,收起调笑的表情,正色到:“你可是说要陪我一夜的,那我要你扮乌龟,快些!”
秦清枫微微一愣:“扮乌龟?”
“对,没错,快些,你想让东时灵忆嫁人?”拓拔玉笺已经摘下了假胡子,一张邪魅的脸,配上那时时刻刻都在撩人的狐狸眼,当真是迷人。
秦清枫听拓拔玉笺的威胁,只能忍气吞声,罢了罢了,自己又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随后,走到拓拔玉笺面前,双手撑地,但是膝盖却没落在地面上,有些无奈的说道:“行了,扮了。”
拓拔玉笺躺在榻上,眼睛微眯的看着秦清枫,赞赏道:“很好,这算是你没兑现承诺的惩罚,扮一晚上好了,别动啊!”
秦清枫眉头微皱:“一晚上?”
不是秦清枫不愿意,只是,明日要去宫,这般一弄,万一…不过,秦清枫没有说话,自己有内力,可以撑住,还好只是皮肉之苦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要求,反正就这一夜,能保住东时灵忆就好!
“你别食言。”
“我又不是你,才不会食言!”
拓拔玉笺看秦清枫那个样子,心里有些乐意,不知为何,看着秦清枫窘迫的样子,自己格外的舒心,谁让她骗自己!拉着自己立誓,结果她自己还是个女子!
可能是睡多了,拓拔玉笺没有困意,觉着无聊,抬起头看着趴在地上扮乌龟的秦清枫,说道:“秦清枫,我要听故事,快点!”
秦清枫无奈的仰起头:“折兰公子是要听乌龟讲故事?”
拓拔玉笺听秦清枫承认自己是乌龟,心情大好:“对,清枫小乌龟,开讲吧!”
秦清枫无奈,想了一下,拓拔玉笺应该不对战争故事感兴趣,略略思索,不过也缓缓开口:“你知道铜镜的由来么?”
拓拔玉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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