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枫的心怦怦直跳,有些羞赧,将头埋进了被窝里。
拓拔玉笺微微眯眼,心绪起伏,府医的那套针法,果真有用,秦清枫没有记起来……
那么,就安心陪着自己,当自己的宛侍君吧……
………
不知为何,自从王宫回来后,拓拔玉笺开始忙碌起来,时常不在公主殿,出入朝堂,直到夜晚才归,直接钻入秦清枫的被窝,抱着秦清枫入睡。
秦清枫现在已经习惯了拓拔玉笺的怀抱,每次都等到玉笺回来才睡,闷闷的说道:“你只是公主,大事决断,都有王做主,你又何必掺和?”
拓拔玉笺轻笑,却不瞒秦清枫:“几年前,红益果被盗,王兄派我去追查,平阳候已死,我怀疑,红益果还在王都。”
秦清枫还是不满:“红益果?何物?”
拓拔玉笺闭上眼睛,声音有些疲倦:“红益果,能活死人,肉白骨,几百年结一果,南越圣物。”
拓拔玉笺心里呢喃,本来王宫还剩一个,只不过,用来救眼前这个小没良心的人了。
怀中之中,腰肢越发的细软,拓拔玉笺感叹,秦清枫当时扮男装,腰可没这么软,果然,失了内力,就变弱了。
秦清枫只觉得腰间上隔着衣衫的触碰,极其的让人羞躁,拍掉了拓拔玉笺的手,背对着拓拔玉笺,然后出声:“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
拓拔玉笺复而将手搭在秦清枫腰间,轻笑着:“你就安心睡吧!”
秦清枫气闷,直接不理拓拔玉笺了。
拓拔玉笺凑近,轻轻吻了一下怀中人的耳畔,秦清枫轻颤了一下。
拓拔玉笺满足的闭上眼睛,心里却思绪万千。那日,在王宫中,王兄执意要杀了秦清枫,是自己,盟了血誓,用寻回宝物红益果作为交换,换回了秦清枫的命。
不管秦清枫有没有恢复记忆,都是极为聪慧的,可是,自己不愿意秦清枫接触这些,若是她受了刺激,想起了一切,那就,彻底失去这般纯如白纸的她了,失去,只属于自己的她……
那自己做的这些,最后还是失去她,又有何意义?
清醒的她,不会对自己这么温柔……只会对自己冷漠如斯………
自己,会查出红益果的下落,只不过,手段特殊,需要时间罢了……
………
白日里,拓拔玉笺不在,秦清枫闲的无聊,性子又比较跳脱,换了男装,带着金珠银珠,在公主殿中到处转悠。
南越入秋了,可是却不冷,还盛放了许多的娇艳欲滴的花……
秦清枫折了许多的花枝,欢笑着,追逐着蝴蝶,一路游玩,抬眼间,就看到一群人从走廊上走过。
秦清枫看着那一群群鱼贯而入,貌似是一些清逸俊秀的男子,有些好奇,扬着笑脸,拉着金珠银行询问起来:“那些男子来这公主殿作甚?”
金珠银珠知晓些内情,可是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给秦清枫听,还岔开话题,将秦清枫拉去了别处摘花。
秦清枫现在心性跳脱,也没多想,在花丛中肆意的转着圈,闭着眼睛,贪婪的享受着美景,全然忘了自己还是扮着男装,笑得一脸春光漫烂……
………
水烟阁中,丹凤送来华美的苏绣月华锦衫裙,却不见拓拔玉笺人影。
秦清枫杵着脑袋,一脸的不悦:“两日沐休日,她哪去了?”
丹凤现在可是对秦清枫恭恭敬敬的,急忙说道:“宛清大人,公主政务繁忙,说今日就不过来陪您用膳了。”
秦清枫皱起眉头,看着那托盘中的苏绣月华锦衫裙,碎碎念:“玉笺事好多啊………”
丹凤给金珠银珠递了个眼神,两人会意,立马上前簇拥着秦清枫说道:“宛清大人,这衣裳多好看啊,我们替您换上吧!”
秦清枫不大乐意,嘟着嘴:“可是换上裙子,就只能在这水烟阁里了……”
金珠银珠又看到丹凤的眼神,赶紧劝说道:“宛清大人,公主送的衣裙,是心意啊,咱们快换上吧!莫要辜负啊!”
秦清枫满脸的不愿意,可是反抗力量柔弱,最后也架不住两人坚持,便无奈换上了。
丹凤见任务完成了,松了口气,直接走了出去。
…………
丹凤一路来到了公主殿中,最大的露天亭阁里,远远的,便听到各种嬉笑声音,流水潺潺,那显露无余的大片春光,众多美男子环绕在拓拔玉笺身边,衣衫凌乱,醉生梦死………
丹凤之前倒是看惯了,也就不觉得奇怪,只是,自从宛清大人来之后,公主变得不再那么狠厉了,多了几分柔情……
现在,公主又如此花天酒地,还要自己去瞒着宛清大人,虽然是有原因,可实在是,让自己不安。
宛清大人忘记一切,心里只有公主,而公主身边纵使围绕着众多美人,却也只宛清大人入心而已。
丹凤叹息,远远的朝拓拔玉笺点点头。
拓拔玉笺会意,眯了眯眼睛,勾起了邪魅的笑,接过一个美男子的酒杯,就这般喝了起来……
拓拔玉笺隐藏中的眸子有些暗色闪过,朝堂上这群老狐狸,藏得太深了,又送了些美男子过来,探消息么?好得很,将计就计罢了,传一下消息回去,让他们慌一慌,自乱阵脚………
………
秦清枫一连半月,白日都见不着拓拔玉笺,再美味的点心,也索然无味,现在是真的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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