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五:好像想起来了点什么,我好像有个妻子,好像姓高,高什么来着?可师姐总说我是做梦,但梦又那么真实吗......想不起来了,还是玩骰子吧,明天再想。
......
十二月二十七:想起来了。
过了许久,连烈锦替高璟奚挑好了鲫鱼的刺,夹起一块白嫩的鱼肉切,蘸上酸辣的蘸料,轻轻搁在高璟奚面前的盘子里,“殿下,吃鱼。”
娇媚迷人的声音在连烈锦耳边响起,“夫君,你吃。玩骰子特费脑子,你多吃点。”
“不不不,还是殿下吃,你...你瘦了好多。”
“妾身只是很想你嘛,”不知什么时候,高璟奚已经坐到了连烈锦身边,女人眼尾微红,尾音上挑,“夫君,这么喜欢玩骰子吗?”
“没有,没有。那只是个消遣,我不喜欢玩骰子。”连烈锦再次夹起鱼肉喂给高璟奚,忙着转移话题,“殿下,这鱼肉是不是很好吃?他们家的位子很难预定,我跟老板好说歹说好久,他才同意给我留到这么晚的。”
“没事,不用解释,”高璟奚凑到连烈锦耳边,微微喘气,“妾身也喜欢的。”
“喜欢...什么?骰子,还是鱼肉?”
“当然是喜欢和夫君一起...玩骰子。”高璟奚坐直了身子,冲连烈锦弯唇一笑,青涩而妩媚。
酒气熏人,连烈锦略一失神,“那我们回家?回公主府?”
“嗯,回家。”
公主府里依旧燃着大红的灯笼,高璟奚拉着连烈锦□□而入,再一次来到了属于她们俩的卧房里。
还没等连烈锦反应过来,高璟奚便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又一次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师姐又是怎么回事?”
窗外的烛火透过窗纸,在高璟奚精致的锁骨上晕染了一片薄薄的绯红,瓷白的肌肤刺激着连烈锦的感官。刚才的米酒有些上头,她晕乎乎地回答:
“卫莞儿骗我说你是我臆想出来的人,后来,我把她迷晕了,才逃了出来。翻山越岭沿路打麻将赚钱,才回得了长雍的。”
说到最后,连烈锦特意带上了一丝丝委屈的气音,桃花眼里染上瑰丽的色彩。
“这么乖呀,”高璟奚故意俯下身去,朝连烈锦的脖子吹气,“那我是不是该给你奖励?”
“奖励?”连烈锦心里微微热了起来,含含糊糊问道:“什么奖励呢?”
庭院里竹桥下融化的雪水滴答作响,层层叠叠的花木扶疏,似乎也在今夜开出了晚冬的第一分颜色。月悬
中天,只听见卧房里传来连烈锦弱弱的声音:
“殿下,殿下,那个,要不,我们休...休息会吧。”
然而,高璟奚音色娇软,说出的话却不依不饶,“连烈锦,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休息会是什么意思?”
绯色浓重的空气里,突然加入了一道稚嫩的童声,“娘亲,什么行还是不行啊?”
床上的两人顿时吓得一哆嗦,连烈锦赶忙拿被子裹紧了高璟奚,再往门前一望,一个跟自己长得有七分相似的小孩,正眨着眼睛,看向她们。
“是...一刀吗?”
“诶,是我。”一刀也不怕生,她听见连烈锦的声音后,立马朝床边冲了过来,跳进了连烈锦怀里“你是谁呀。”
“一刀,这是你娘君,就是娘亲一直在等的那个人。”高璟奚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初次见面就这般熟络,心里更觉得暖暖的。
“哇,你就是娘君啊?娘亲说你是大英雄,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为了保护我们,才会离开的。”一刀靠在连烈锦清香的怀里,只觉得异常的亲切和舒服,“那娘君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的。”连烈锦轻轻拍着一刀的背,一边朝高璟奚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原来公主殿下,不,女皇陛下是这么给她们女儿介绍自己的啊。
这一刻,连烈锦心里美滋滋,连要被高璟奚“明奖暗罚”的事情,也暂时忘记了。
“所以,娘亲你们在说什么行还是不行啊?”
一滴冷汗从连烈锦的鬓角滑落,她余光中发现高璟奚朝自己促狭一笑。
“一刀,刚才娘亲是在锻炼娘君的体力,所以才会有此一问。”高璟奚摸摸一刀的头,“就像我们一刀很小就要上骑射课、修炼星力一样。不管做什么,都要有好身体、好体力才可以哦。”
“嗯,”一刀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娘亲说得对,明天我会督促闹闹和我一起锻炼的。”
一刀顺着从连烈锦怀里爬到了两人中间,自己动手脱下外衣,盖好被子,左右手分别拍拍连烈锦和高璟奚,小嘴一嘟,“娘亲、娘君,陪一刀睡。”
躺在两人中间的小娃,立马闭上了眼睛。连烈锦无奈地朝高璟奚一笑,做着口型说:一刀睡得好快。岂料,高璟奚白了眼连烈锦,也跟着躺下搂着一刀就要睡去。
“殿下,殿下,”连烈锦半撑着身子,眼带温柔地用手戳着高璟奚的细腰。见高璟奚故意装睡,她更是坏心眼儿地悄悄挠起了高璟奚的痒。
为了避免吵醒女儿,高璟奚只能忍着满面的羞红,轻瞪着连烈锦,“你要做什么,一刀在这里,都不可以哦。而且,你刚才不是说要休息会吗?现在又来扰我作甚?”
“咳咳,明明是你想多了,”连烈锦突然认真地看着高璟奚,“殿下,还记得我们说好要同游陵洲吗?这一次,又恰逢...阳春三月,我们可以带一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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