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帮着他?他在占你便宜你知不知道啊?枉你还傻乎乎的!”山鸡现在随时都能炸,谁劝怼谁毫不口软。
“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了靓坤的声音;还有你之前泡的那个喜欢穿机车服的女仔,是她给我喂的药……”陈浩南忍下怒气,正要简略地解释一下他知道的信息,却又被山鸡打断。
“不要再说了,我们做兄弟的,到此为止!”山鸡打断陈浩南的话,气急败坏地就冲出了房间。
“你要走就走吧,仆街!”陈浩南也忍不了了,对着大开的房门骂了一句,狠狠一拳捶在茶几上。
看到他刚刚包扎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吕竹叹了一口气,再次拿出了药袋招呼其他人道:“来吧,有伤的,都晒出来,我给你们换药。”
一日一夜过去,山鸡依旧没有踪影。
因为受伤的原因,吕竹留在陈浩南家里照看,而包家两兄弟也只能留在了陈浩南的家里养伤。对外就说是事务繁忙无法回家,好别让巢皮的老婆担心。
门铃声响起,吕竹过去开门。
“阿大。”看到是大佬B带着大天二过来,吕竹招呼了一声,然后就拿起大佬B带来的保温盅拿到厨房。
“阿嫂煲了猪肝水,你们拿去喝吧。”大佬B交代了一声,然后又看向了陈浩南道:“澳城那单事务搞砸了,你先避一下风头。”
“山鸡怎么样了?”陈浩南问道。
“那个仆街仔,怎么call他都不覆电话。”大佬B骂了一句,然后又道:“你们两兄弟有什么的,就四四六六讲个清楚明白,好好搞定它。”
“阿二,帮我找山鸡。”陈浩南喊了大天二一声。
“我已经和阿祥哥在找他了。”大天二答道。
大天二这人向来说得出就做得到,得到了山鸡的消息跟陈浩南报告了一下后,当日黄昏时分,他就找上了在码头上百无聊赖地抽烟的山鸡。
“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大天二一边喊着一边走近。
“大佬怎么样了?”山鸡拍了大天二一下,开口问道。
“大佬被人砍得一身都是血,那条伤口有这么长——”大天二比划了一下。
“你个仆街,说话老喜欢夸张作大。”山鸡笑了一声。
“你没被人砍当然不知道,不过……细细粒在照顾他,他好多了。”大天二道。
山鸡的脸色微微一变,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方才回复了本来的神色。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啊?”大天二又问。
“我打算去湾湾,找我表哥茅趸华,看看有什么工作捞喽。”山鸡面色平静地应道,
大天二闻言也叹了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只金劳,道:“拿去吧,南哥叫我给你的。跑路也要钱的,去到那边人生路不熟,说什么也有只金表傍身嘛。”
“下马问前程,什么都好。过去了那边,你自己要随机应变自己执生了。”大天二也拍了一下山鸡的肩膀。
大天二回去后把山鸡依旧还是执意去了湾湾的事告诉了陈浩南,陈浩南长叹一声,没有再多说话。
养了一个星期的伤,陈浩南的伤口基本差不多都结疤了,也就带着人去参加了龙头大会。
会议上,靓坤果然露出了真面目——他收买了多位各地区的揸Fit人,正式向龙头蒋天生发难,并说三年限期已过,要求重选龙头。
哪怕铜锣湾揸Fit人大佬B死撑蒋天生,但其余十一人都举手投了靓坤的票,蒋天生也只得退位,让与靓坤这个新一代的龙头大哥坐上长桌主位。
“选举是公平的,我愿意接受现实。”蒋天生说着,就站了起来,“这个位子,就给阿坤坐。”
“生哥,我很尊重你的。”靓坤一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一边开口说道:“但是你今天还是办事人,有些手尾应该先做完的。”
“这个监控录像是在一家宾馆拿到的,虽然只录了大厅前台那一段……”靓坤把一盒录像带甩到桌上,嘲笑了一声:“我们洪兴这期的靓仔真够出位的了,照顾前辈遗孤照顾到了床上,还是个全世界都知道是唔够称的妹妹仔……”
“靓坤你这条癫狗,你自己当年搞未成年蹲了三年牢,现在又来屈我的手下?!”大佬B顿时站了起来。
“想叫你的门生出来给个交代而已。喂,把人带进来!”靓坤回头喊了一声,他的手下立刻就把那个机车服女孩带了过来。
“靓仔南不但搞未成年,还勾义嫂,他的兄弟山鸡气得已经跟他翻了脸离开了香江,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说的?”靓坤志得意满地看向大佬B。
“南哥,我们要不要找细细粒过来……”大天二的低声说话被陈浩南一个眼色打断,也只得担忧地闭上了嘴。
“怎么了,靓仔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靓坤看向陈浩南。
据传靓仔南和他的几个手下都对那个漏口妹有好感,陈浩南更是疼她疼到骨子里;现在山鸡过了海去了湾湾,陈浩南倘若不把漏口妹叫出来帮忙澄清,那么这锅他就是背定了。
但是漏口妹一旦出来,那么就再也与洪兴脱不了关系,之前积累下来的好名声也会受到影响。等漏口妹名声坏了电视台不敢收她之后,他就可以趁机让人抓漏口妹过来拍戏,如无意外的话,靓仔南也会跟着过来。
啧,之前劝靓仔南过来都不肯,到时抓了漏口妹当女主角,靓仔南还不会主动过来要求做他公司新戏《天下第一淫.娃》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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