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出来了?不在家休息吗?”陈浩南问。
“在家太无聊,出来玩玩。”吕竹发了牌,又道:“我笔友芽子说是迟些过来香江,想和我见见面。”
“好,你们两个女孩喜欢玩就出去玩玩,整天呆在家里也不好。”陈浩南笑着搂住了她。
众人一起翻开牌,山鸡成功以点数最小垫了底。
“有没有搞错!”山鸡下意识地就想拿起酒杯开喝,却被包达二挡下:“想得美你以为惩罚那么小的吗?来抽签!”
说着,他就把一个装满了小纸条的箱子递了过来。
“你们搞的花样还真多……”山鸡吐糟了一句,然后按照抽到的纸条上的要求背起最大点数的大赢家吕竹转了一圈,最后有些气喘地坐了回来:“大佬……你把她喂得太肥了,细细粒变大大粒,差点累死我啊!”
“你虚而已吧,阿细是全场最轻的那个了,换其他谁你更背不起来。”KK嘲笑道。
“就是啊,看!”陈浩南说着就站起来把身边的吕竹一把抱起,随后他也被无端吓了一跳的吕竹拿扑克糊了一脸。
吕竹被放下来之后,又好气又好笑地给陈浩南拿他身上的扑克牌,两人四目相对眉眼传情,自是另有一番趣味。
山鸡看着这边的眼神微微一黯,连忙又拿起一杯酒自灌。
酒吧里的彩灯缓缓转动,斑斓的光点掠过山鸡脸上,照亮了这边昏暗的环境一阵,这也使得坐在旁边的大天二注意到了他的细微神情。
心里也暗暗叹了一声,大天二默默压下心底的酸涩,拿起酒瓶给山鸡和自己各续了一杯酒。
“这个签算是好的了,你也不看看他们刚刚抽的都是些什么!”作为场里唯一一个成家立室的过来人巢皮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对劲,赶紧用过去关门的借口靠近过来插科打诨了一句。
顺着巢皮的话打开了话匣子,小黑手包达二表示羡慕嫉妒恨:“就是啊,比我刚刚抽到的好多了,我刚刚啊,出去抱着电线杆大喊了三声‘我的病有得医了’好吗?上面全是治鸡眼治脏病治脚气的,差点被人当成变.态啊!”
众人笑笑闹闹之际,门外忽然又进来了一人。
“小姐,我们已经打烊了……”巢皮正要关门。
来人一口字正腔圆的国语,配上温婉柔和的声音,天然就让人生了一份好感:“我找……”
说话的同时她环顾了一下酒吧内部,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问道:“山鸡在吗?”
“山鸡,有人找你。”巢皮冲环形沙发那边喊了声。
“哎,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起的那个,在湾湾帮了我很多忙的,丁瑶。来,这是我兄弟浩南。”山鸡一看到美女就开心的性格依旧一如既往,而且这美女还是指名要来找他的,立刻就高兴地迎了上去。
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丁瑶越过坐在沙发左边的吕竹,冲她点了点头,坐在了她的旁边。
随后,坐下来的丁瑶就看向搂住吕竹的陈浩南这边,带着温婉的笑容伸出了手:“南哥,听说你是洪兴第一号猛将。山鸡能跟你,真有福。”
“过奖了。”陈浩南笑了笑,伸手与她握了握手,又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对呀,你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带着太阳眼镜,摘下来吧……怎么回事?谁打你?”山鸡顺手抽掉了丁瑶的墨镜,却发现了她眼角的一片乌青。
“其实雷功有时候脾气很大,一两句话说得不好听就一拳打过来。”丁瑶名义上是助理,实则也是雷功曾经的情人,她似乎也习惯了这些挨打的事,只是苦笑了一下,又道:“我听说他要把你赶出三联帮,弄得你进退两难,我只是想帮你说几句好话……”
“太过分了,怎么能打女人的!”不仅山鸡,其他人也对雷功打女人的行为非常鄙夷。
“你不要生气,我已经说服他了。我跟他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钱财乃身外之物,是不是?”丁瑶无所谓地笑了笑,安抚山鸡道:“雷功也同意了我的说法,他说想见见你,跟南哥呢!”
听到丁瑶说起正事,陈浩南也只得松开了搂住吕竹的手,坐直了身体:“他想在哪里见面?”
“澳城。”丁瑶看向他这边,神色非常认真。
“会不会又像上次跟蒋生那次一样……有一千几百人,围我们啊?”山鸡吊儿郎当地开了个玩笑。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丁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不是不信你……”山鸡微微侧了侧身,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丁瑶却抢先一步从山鸡肩膀上摘下一根长长的头发,带着疑惑开了口:“谁的头发?”
丁瑶把头发拿到眼前拉直看了看——起码是及腰的长度。
在座的KK是及肩披发,丁瑶也是盘起来的及肩发,于是吕竹摸了摸自己那把及腰长发:看样子是她的了。
显然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山鸡正要开口解释说这是刚刚玩游戏背吕竹所以落下的头发时,丁瑶却拿着那根头发在她耳边比划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微笑,凑过来小声地用其他人都听不到的细微声量对山鸡说:“我会记得,你喜欢头发是这个长度的女孩子,因为……”
眉眼之间带着一种摄人媚意,眼角的乌青也遮掩不住眸中的莫名亮光,就像爱恋的炽.热的火焰,仿佛能将倒映在瞳孔里的人影灼烧殆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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