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身黑色的皮衣和短裙,对比映衬得那皮肤如雪一样洁白如玉异样剔透,乌发红唇,艳丽之中又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
早已愈合如初的伤口仿佛也因为这个身影,微微出现了一点刺痛。
阿龙捂住心口按捺下这种异样的感觉,板起了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光天化日,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盯着银行门口……
莫非是在人类世界混得不好,所以需要用某些特殊的方法去银行“拿”钱?
“我是来谢谢你的。”吕竹走近他,把一张纸塞到他手里,感激地看着他,道:“谢谢你让我在这个都市,有了一个栖身之地……”
“我不要。”看清楚手里的支票的金额,阿龙皱起了眉头,把支票往吕竹手里一塞。
“你给过我一次机会,我想报答你。”吕竹又塞过来,诚恳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这是正经赚来的钱,我之前就一直在一家美容院里做特约医生,很容易就能赚到钱。”
以她的治疗术,能赚到支票上的金额,的确有这个可能。
那晚,他自己就亲身体验过——如此巨大的伤口都能在瞬息之间恢复如初,她在美容院搞治疗疤痕之类的恢复“手术”,当然好赚。
阿龙松开了捂住心口的手。
吕竹见他脸色稍霁,急忙又讨好地对着他笑。
“那天晚上,你救过我一次,我也放过你,大家打和,互不拖欠。”阿龙没有接过支票,甚至还为了让吕竹死心,从而交叠起双手抱在胸前,冷酷地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
看了垂头丧气的吕竹一眼,阿龙又道:“我们最好是不要再见,除非你想让我在任务清单上看到你。”
不去理会吕竹对他此话作如何反应,阿龙打开车门坐上车,扬尘而去。
看着车子远去,吕竹慢慢地收起了那带着几分讨好的诚恳笑容。
另一边,随便吃了个便当果腹的阿龙又回到了公司继续工作。
又是一个去歌舞伎町抓捕妖兽的任务……
阿龙看了一眼任务内容,又回忆一下自己的存款余额,顿时就烦恼地捂住了额头。
只可惜烦恼归烦恼,工作还是得照做。
夜晚的歌舞伎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遍布墙面,绮丽繁杂欲迷人眼。
舞台上开场的鼓声渐退,几下变换之间,香.艳.热.辣的演出已经开始。
隔壁的大叔瞬间就嗨了,举起工作人员发放的荧光棒不住舞动,看他那激动的模样,似乎是只恨不能上台和舞台上的女战士团们一起摇摆,荧光棒挥舞得差点没怼到阿龙眼睛里。
阿龙避过这一轮“攻击”,强打起精神看了一眼手里的票,然后又看了一眼舞台上那群穿着比基尼的“女战士”。
不同于旁边人的兴高采烈,他用嫌弃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些“女战士”们的装束,心里忍不住吐糟:什么破玩意,亮片和薄布也算战衣?好不容易有些绑手或者绑腿的,身上的布料就更少了……
就冲她们这些破布衣服,真上战场他一个就能打十个……不,高估她们也低估自己了,应该一百个都是保守估计!
“哎,来这里就是要嗨起来的,你这样格格不入,傻子都知道你有问题。”一个带着半张闪钻面具的女人推了阿龙一下,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阿龙一把按住她的肩,厉声问道:“你是谁?”
“我呀!”吕竹摘下面具。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龙见是吕竹,虽然松开了对她的压制,但又继续询问。
“审犯似的……你有没有第二句话说的啊?”吕竹挣脱他的束缚,捏了捏自己被阿龙按疼的肩膀,有些不满地说:“来这里当然是来玩的啊。”
“女人的钱最好赚,靠外貌赚钱的女人的钱最最好赚,这里那么多女人,节目又那么精彩,我来这里不但能玩得高兴,还能来开拓生意,一举两得,多好。”吕竹解释道。
“你呢?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主动来玩的,应酬啊?”吕竹看了看阿龙的神色,笑道。
“算是吧。”阿龙懒得理她,自顾自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装了一会儿木头,见讨了个没趣的吕竹默默离开,阿龙按了按手腕,认真地四处打量起来。
演出即将接近尾声,同时也是引爆全场气氛的高.潮时候。
一个个面容姣好身姿曼妙的表演者坐在天花板吊着的电动轨道上,伴随着舞台上劲爆的音乐自上空缓缓而过,曲线优美的长腿和姿态诱人的背影让底下的观众嗨到了极点。
虽然规矩是不能从底下对着上面表演的姑娘拍照特别是照人家的大腿和屁.股,但来这种地方多是想要寻欢作乐的人,即使眼看手勿动,那眼睛也仿佛长着钩子一般想要把轨道上面的姑娘给勾下来。
偶尔表演的姑娘会和接近的观众击掌,那些人更是热切得恨不得用手把姑娘给拉到观众席里。
尽管今晚的场子没有出现观众太嗨骚.扰表演者的事,但男人的热情一旦被挑.逗起来,一时之间肯定是难以熄灭。而这个时候,就是某些人和妖兽“觅食”的好时机了。
确认了混入来四处打量“食物”的目标,阿龙抓紧时间抽了几口雪茄,又抿了一口桌上的酒,随即就入戏地用邪肆的目光看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