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土著,手里拿着矛拿着棍拿着石头;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像只被剥光了皮毛的家禽泡在瓦缸里,莫名有种让人眼熟的怪异感觉。
身下、瓦缸边缘的热量以及缸里的水温明显就是有火在底下烧,再加上这种环境……
“都怪阿哥你多事啦,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就要来非洲,现在好了,我们四个全部被野人抓来煲汤了!”黄嘉强看了一眼泡着自己的大瓦缸,悲从心来。
“收声啦傻强!还不都是因为你闹着喊肚饿,我们才会采了路边的草来吃!吃完就全部晕过去了能怪谁?”被他吵得心烦,罗贯仲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我想,说不定那些野草就是野人故意留着做陷阱用的,以前我听别人说过,有些传统的捕猎方式就是守在有毒的野生植物附近,等野兽吃完晕倒之后,就出来‘收获’……”叶世容在四子中相对是最沉稳的一个,最先开始分析起了情况。
“总之现在大家都在缸里面了,尽量和他们说说能不能沟通一下吧……”黄嘉驹看向走近来的一个土著,仰起头就对着这个土著叽里呱啦起来。
黄嘉强一脸惊喜地问:“哥?!你会说非洲话的吗?”
想到他们四个飞非洲大草原的原因就是自家亲哥之前跟着香江电台的节目去过非洲,亲眼目睹了当地人民因为战争而导致的苦难生活后感慨不已,一直念念不忘以至于发动了他们整个乐队一起前来非洲从事慈善活动……虽然做完慈善活动后,四个人就一起跑大草原玩,美其名曰“寻找灵感”;但是亲哥好歹也在在非洲待过的,说不定会一点非洲的语言,能和这里的土著交流。
很快,仔细聆听的黄嘉强脸上神情就从一脸惊喜变成了一脸懵逼加无语——就算他不会非洲大陆这些稀奇古怪的语系,也能听得出自家亲哥这一通叽里呱啦,只不过就是叽里呱啦的胡言乱语。
“Amani!”叽里呱啦地挤了好半天,黄嘉驹总算挤出了一个之前做慈善活动时在当地贫苦孩子那里学到的一个代表着“和平”意思的词。
那个只穿着一条兜裆布的土著闻言,顿时就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来。
落在其他三子眼中,竟是有种食人族在看食物时的那种嘬牙花子的可怖。
土著笑得越发开心,他们三个就越发惊心。
“Amani!”看到土著笑得那么开心,黄嘉驹也以为土著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一边不停地喊着“Amani”,一边就对泡着自己的瓦缸指手画脚起来。
顺带还不忘冲旁边的三子露出一个“看我多厉害”的小得意眼神。
“阿哥……我觉得他……他好像没怎么听明白你的意思……”黄嘉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收声啦,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的!”黄嘉驹骂了弟弟一句,然后又对着土著喊了几声Amani。
“Amani!”土著乐呵呵地回了他同样的一句。
黄嘉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土著伸手进他泡着的瓦缸捞了一点水,送到嘴里喝了一点砸吧了一下味道之后,就苦着脸把水吐了出去。
然后,土著从旁边摸来一簇草,相当顺手地放进了黄嘉驹的瓦缸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黄嘉驹有些懵了。
“我觉得……他像是在调味……”叶世容沉默了两秒,艰难地回答道。
眼看着这个往黄嘉驹瓦缸里放了草的土著转过身回去招呼了几声,周围忙着干其他事情的土著就都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活计而跑去附近采集更多这样的草时,后知后觉的四子终于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惊慌起来。
“我就说直接回香江就算了嘛,非要来大草原这里采风,说是什么音乐来自最原始的原野呼唤……你看人家关湘红,长得漂亮,舒舒服服地等着别人给她写歌,也就是唱唱情歌、小调就红到街知巷闻,顾家明翻唱个舞曲也是红得不得了,我们那么努力弄原创干什么啊……”黄嘉强越想越委屈。
“喂喂,你说关湘红就说关湘红,关顾家明什么事?顾家明现在大多数也是做的原创音乐,虽然我对他还是更钟爱情情爱爱这一套不感冒,但是他也是一个挺好的原创歌手了,比起他,关湘红那个靠着脸就坐享其成的妹妹仔算是什么?”黄嘉驹骂道。
“不是啊,现在这个世道就是看脸啊,关湘红的唱片能卖出白金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电影票房好所以得到了大范围的宣传,要不然为什么现在都没怎么缺人了,那么多歌手还是跨界双栖歌坛影坛呢?”罗贯仲分析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而且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就是情情爱爱的舞曲和小调情歌,你想的那些呼吁和平啊歌颂伟人啊之类的固然是好,但是现在这种世道……实在是难以受到大众欢迎。”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我就跟你们说过了——为什么我们的乐队叫做‘beyond’呢?就是因为我一直都想坚持独立创作,坚持做香江人自己的音乐。”黄嘉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想跟别人比,也不想跟风模仿,我想做的,从来就只有超越自己。”
“如果靠脸的话,我们不是有世容嘛!不是我们不做,只是我们不想而已!”黄嘉驹看了一眼旁边相当佛系的叶世容:嗯,如果不是他们坚持理想,不妥协现在香江娱乐圈的炒作风,他们的颜值也是基本拿得出手的啊,就像世容当初混乐坛的时候不就是经常被人夸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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