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乐微微用力,将钟离御重新压/在了床上。
黑色的长发从肩膀滑落,带来一丝阻碍的感觉,但此刻却没有人顾得上这些。
祁长乐拥着钟离御,如同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起初只是祁长乐热情缠绕着钟离御,但是渐渐地,随着气氛变得火热,随着温度升高,两个人已然意乱/情迷,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索取,谁在主动。
祁长乐不过刚刚抬首离开想要缓口气,下一刻,就被人按住了后脑,温热的唇瓣再度覆上,而后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缠。
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了一起,恰似缠绕着两人的情丝。
……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的亲昵才缓缓停下。祁长乐垂首轻轻平复着呼吸,面颊一片绯红,眼神湿润。
虽然后面钟离御的主动让她有些遭受不住,但总归,她的目的达到了。
钟离御轻微闭着眸,脸色相较于方才,已经多了几分的颜色。她侧身抱着祁长乐,一时间将刚才的兴师问罪忘在了脑后。
不过祁长乐还没有忘记,毕竟这件事她迟早要解决的,不能留。
她之所以忽然吻过去,并不是想要以此换的钟离御忘却问罪,而是想要依靠这个,先软化下钟离御的态度。
这就好像……吹枕边风的原理一样。
在一些亲密过后,人总是会变得心软些。
祁长乐靠在钟离御的怀里,这才细致的、一点点解释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最后,她恳切道:“臣妾绝没有牺牲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委屈到自己,而臣妾之所以敢于做这样的事,正是因为信任陛下。臣妾相信,等到陛下醒来,那么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所以臣妾才不怕的。”
“并不是臣妾不在意不关心,而是因为……有陛下您啊。”
钟离御手指在她乌发之间穿插,心绪缓缓平静下来。
但尽管如此,只要她再去回顾方才的事情,仍是能够感受到裹着阴翳的暴躁在心底缓缓升腾。
钟离御受毒素以及头疼影响已久,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过来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得知祁长乐居然因为那些外人而自贬、甚至搬到冷宫时,她心底升起的是怎样狠厉的情绪。
她甚至想干脆全部掀翻得了。
一群只懂得叫嚣的蠢人,有什么资格……
但很快,这样的想法便被轻柔的吻给压了下来。
钟离御平复着呼吸,拥着祁长乐,感受到怀中的温度一点点透入进来,她的情绪才变得平和。
“长乐。”钟离御喊了她一声。
祁长乐应下,抬眸看了过来。
钟离御一只手按在她脸颊处,与她直视,瞳孔中带着沉沉的暗沉,掺杂着恶意。
“听清楚了。”她声音轻轻,但却让人莫名的胆战心寒,“只许有这一次。”
“从前是我不曾跟你交代清楚,所以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但是,不许有下一次。”
她眼底的黑色浓郁的仿佛可以流动一般,比墨色还要深沉。
“所有的外人,都不值得你拼上自己,你的所有,无论是安危、性命还是荣华,都是属于我的。”
“你只能为我而活,为我而死。长乐,你不需要看别人,更不需要为他人停留。”
“如果再有下一次……”
钟离御看着她,轻柔的一笑,却带着寒意。
“那我就专门为你建一座湖心宫殿,四周邻水,戒备森严,无依无靠,除我以外,再无人能够进出。而你,就只能永永远远待在里面,当我的禁裔。”
“我还会为你打造一副纯金链拷,将你锁住,让你永远只能当笼中鸟,再也飞不起来。”
“长乐,你应该不会希望有这么一天吧?”
她眼神带着暗光,“所以,听话。”
祁长乐望着钟离御,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疯狂而偏执的话语感到害怕,相反……祁长乐反倒感受到了一种满足。
是自内心透露出来的。
她抱住钟离御,弯起了眸子。
“不会有下一次了。臣妾属于您,臣妾知道的。”
她吻在了钟离御的唇边,“所以……陛下要快些给臣妾打上烙印,臣妾已经迫不及待了。”
钟离御掐住了她的腰,轻轻的冷笑一声。
“很快了。”
钟离御的生气终于被祁长乐劝了回去,但为此付出的代价则是她红肿的遮掩不住的唇瓣。
不过祁长乐也没想遮掩。她反而很惬意的舔了舔,轻笑了两声。
随着钟离御的醒来,一切事宜都变得简单了起来。慎郡王等人的力量终于彻底被剿灭,只剩下一些东奔西散的余党,但也不堪一击了。
朝堂上恢复了难得的安宁——毕竟不安宁不行,暴君都出来了,他们要是还争执不休,等待他们的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场还未完全起来波及到平民的谋反,终于落下帷幕。
而在解决了慎郡王后,钟离御重新搬下两道圣旨。
一道是对苏暮和的封赏嘉奖,彻底坐实了对方大将军的身份,同时将他与曾经那个贵妃划出了界限。
钟离御做到了自己曾经承诺给苏将军以及苏暮和的话。
第二道圣旨则是关于祁长乐的,钟离御重新恢复了对方的一系列荣耀与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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