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小孩怎么就认定了曾酉是她妈的,真是的,就看曾酉一个人傻乎乎的吗。
她俩站了十来分钟,小孩也逗了十来分钟,才急匆匆赶来一个女o,一边抱起孩子就哭。
边上站着的女a很不耐烦,“别哭了,不是找到了么?”
那小孩被抱起来还看着曾酉笑,眼睛亮晶晶的。
这对ao也没有半点感谢的意思,就这么走了,周楚还有点生气上来,“那个女a看着就不太喜欢这个孩子。”
曾酉也很疑惑:“我哪里和她像了,这都能认错。”
她的一只手还插在兜里,夜风吹起她的碎发,那双眼眸像是藏了星星。
她的话里还有抱怨的意思,隔了一会唉了一声:“想微微了。”
周楚:“那个小没良心的会想你吗?”
曾酉想到曾微在孙长昼那里跟土匪进村一样,觉得崽子压根不想。
“你赢了。”
曾酉唉了一声,“不可抗力。”
周楚:“那不算,我们再来一次。”
曾酉摇头:“不来了,到时候又喜当妈。”
她讲话其实比以前俏皮很多,像是以前曾酉的木都消散了几分,但是又不是岑浔的那种拧。
周楚:“那我胜之不武啊。”
她歪了歪头,曾酉:“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说包就包。”
她俩还穿着轮滑鞋,站在护栏边,广场舞那边还有不少穿着轮滑鞋在跳的小朋友,连带着周边还有卖孔明灯的,看上去格外热闹。
“和我跳一次好吗?”
曾酉看着周楚,蓦然地想到几年前她们经过这里,隔了一段路看这边,广场本来有一块专门的旱冰场也取消了。
变换成了现在集散的模样。
“我们还没住到一起的时候,你说你想玩这个。”
周楚也想起来了,她点头:“那时候不是揣着崽么,来都来了,那走吧。”
可惜广场舞的歌单都非常地接地气,穿着旱冰鞋的俩人也跳不出什么,而且还很滑稽。
曾酉干脆买了孔明灯,带着周楚去另一边放。
广场外围有个小竹林,中间有个凉亭,只不过没有灯,显得很暗。
路倒是好走,十米的坡道,滑下来就是了。
曾酉先滑下来的,但是周楚不敢了,她试探了好久,最后选择老老实实地走台阶,一边抱怨:“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啊,你真的好烦。”
“那我陪你再一起滑下来。”
曾酉又上去,她朝周楚伸出手,等着她抓上来,手交握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都颤了颤,握得紧紧,下滑只是一瞬间,风吹起长发,周楚哇了一声,“好好玩。”
她想起来小时候玩的快乐,又要再来一次。
这次不要曾酉拉着了。
孔明灯的包装里还有一支记号笔,她俩最后干脆坐在台阶上就写了。
“离婚的大喜日子啊,写个啥好呢,”周楚拿着笔,一边沉思,“希望微微平平安安长大。”
曾酉看着她写,又写“希望我能大红大紫。”
曾酉有点着急,“那我呢?”
周楚:“祝你早日第二春?”
曾酉:“不要。”
周楚笑了一声,“开玩笑的,祝我们阿酉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下笔的时候她又顿了顿,“是阿酉还是岑浔呢?”
曾酉愣了愣,“阿酉。”
周楚的字写得一般,不好看也不难看,但是楚望云的字比她好看许多,她之前在雨镇家里没事也跟着练。
这个时候在曾酉面前她也毫不掩饰。
曾酉问她:“你真的叫周楚吗?”
周楚啊了一声,“是啊,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曾酉:“能告诉我,关于你那边的事情吗?”
周楚挠了挠头,她的轮滑鞋很重,干脆抱着膝盖坐着,身边的曾酉两条腿伸着,那轮滑鞋还给她增高了不少,显得腿更长了。
“那你告诉我你猜了多少?”
周楚看着孔明灯慢慢往上,没到竹林,这边空旷得很。
也没有灯,夜凉如水,晚风呼呼,远处的喧嚣声传过来的时候都使得这种空旷更渺远。
像是世界只剩她们两个人。
曾酉低头,“我不敢猜,怕一切都是虚构的。”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偏偏是这种不带情绪,好像有一种浓重的哀戚。
周楚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烫了一下。
“虚构的?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曾酉的抬眼,孔明灯慢慢地往上飞,一家三口的q版还是周楚画的,画得很抽象,她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没艺术细胞。
隔了一会又嘴硬,但是我会成为老艺术家的。
“因为姬郁绘的话,她说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她没细说,也没看到周楚,这样的昏暗,她们靠在一起,周楚的手被曾酉攥住,又松开。
她似乎在克制,但又很难克制,最后只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却被人拿出来,握紧,周楚唉了一声:“你只有一个名字吗?”
这句话带着揶揄,“你自己说了曾酉是你,岑浔也是你,也不止一个名字吧。”
这歪理还具有迷惑性,周楚顿了顿,“你在我眼里也不止是名字,是一个人,是我遇到的一个搬砖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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