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幼稚啊
周楚都无语了,曾微扒着岑浔的西装裤半天没能爬上去,因为此人现在的不了都不同以前。
以前的曾酉那是越便宜越好,现在的岑浔看上去是越贵越好。
真是稀奇,一个人怎么会失忆了变成反面的。
“妈妈妈妈吗!你看看她!”
曾微蹦蹦跳跳地过来,这个时候拉住周楚的手告状:“让她走吧!”
庭院里的灯不是很亮,草坪上的小灯的光其实是柠檬黄的,灯的造型还是曾微喜欢的红蘑菇,她觉得像童话故事那样。
可惜扮演童话故事里巫婆的是她的a妈,此刻站在路灯下,脚踩着的鹅卵石小道上映出她拉长的影子,那神情颇为幽怨。
周楚没忍住,笑出了声。
岑浔抱着狗往前走了两步,无奈地说:“微崽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曾微躲到了周楚身后,抓住周楚外套坠下来的两根丝带,跟拉安全带似的,探出一个脑袋:“你坏。”
岑浔挑眉:“我这就坏了?”
她出来得匆忙,主要是思念作祟,原本没干的头发现在也干了,没精心打理总是翘起,长风衣的领子被狗咬了个洞,下摆和裤子那倒是还整齐的,长靴拉长了她的腿,其实光看背影,都很难想象,这是从前那位沉默的傻憨a。
周楚心想:那我还会那么爱她吗?
真是哲学。
曾微汪汪叫了一声:“你是土匪!”
也不知道哪学来的词,周楚揉了一把她的脑袋:“你知道什么是土匪吗?”
曾微蹦跶了一下,又从周楚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蒙住了头,“我知道我知道!是强抢民女!”
岑浔:“……”
周楚深吸一口气:“那……”
曾微捂住眼睛,漏出眼睛一条缝:“好嘛,我乱讲的。”
她的声音还是稚嫩的童音,其实可爱到冒泡,周楚把人拽出来,又扫了一眼岑浔,“差不多了啊。”
“很晚了,曾微你该睡觉了,明天上学的。”
曾微呜呜两声,“人家厌学。”
这嘴皮子不像我啊,怎么这么溜,周楚看了一眼还抱着狗的岑浔,那只小狗被她抱在怀里,似乎都睡着了。
灯下看美女,那是真的越看越美,失去记忆的岑浔带着一股很沉闷的钝感,像是有什么都东西被遮住了,现在是那一层被扯开。
以至于灯下微尘漂浮,她的面孔都像加了一层噪点,质感非凡,以前的地摊风味一扫而空,唇红齿白,是有几分书里形容的绝色了。
周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买蚌的,以为自己开出来的是石头,结果里面是珍珠。
现在还有个小的,当然小的是个喇叭,“妈妈我要和狗狗睡觉觉的。”
周楚:“……”
岑浔抬眼,目光对上周楚的,她的睫毛本来就天生翩翩,是周楚想刷出来的那种,可惜这人纯天然,以至于从前周楚化妆要刷睫毛膏,都会先瞪对方一眼。
讨厌死了。
所以周楚这一眼带着怒,岑浔不明所以,茫然地眨了眨眼。
周楚:“一把年纪了卖什么萌,把狗还给你女儿。”
曾微欢呼一声:“妈妈最好了!”
然后扑向岑浔那边,可惜今日的a妈多了点增强好胜的心态,往边上一闪,曾微扑了个空,岑浔摇头:“给你可以,它现在还小,很容易受到惊吓的。”
周楚讶然地抬眼,她没想到岑浔居然会这么说。
以前也没发现她喜欢小动物啊。
记忆没完全恢复的曾酉平时说话很少有长句,对曾微是天生的血缘情深,但难免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
溺爱和放养都是曾酉的,有时候周楚会发现曾酉虽然细心,但是很难抵挡曾微的撒娇。
现在却有了克制。
还在教对方怎么对待这个新成员。
曾微眼巴巴地跟着岑浔往里走,周楚无语地唉了一声,也不知道某人是耍心机还是真育儿。
周楚的房子还在还贷款,虽然现在尚枫紫给她的商务都不低,但说要一口吃成胖子也不可能,有些活动的装备也是自己准备的,都要往里扣。
她家雇了保姆,只不过也不是一直都在。
虽然有钱雇人,她也不喜欢家里有不是很亲近的人一直在。
这个时候保姆就没在,岑浔进了客厅,这个地方她就来过一次,还非常惨烈,代价可怕到闻韶什都恐婚的程度。
室内的装潢让人看着就很舒服,而且很多地方是方便小朋友行动的。
小狗被岑浔擦了擦脚丫子放在沙发上,它看上去非常不安,但还是黏着给它温暖的岑浔,曾微趴到沙发上,伸手去摸狗头。
“不要薅它毛,你孙阿姨和我说你把她家的狗狗欺负得很惨?”
岑浔坐在沙发上,她歪着头,看着曾微。
周楚是后面进来的,看着此人如此熟练地换了鞋,还能在鞋柜上分出客人和主人的拖鞋,反应也挺快。
她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抽了抽嘴角,想到孙长昼家那只看上去都有一股社畜风味的狗,觉得自己曾微是真的过分。
“我没欺负!”
曾微感受着掌心的温热,毛茸茸的小狗一双眼看着她,她整个人笑得眼睛都完成了一条缝,“我就是好喜欢狗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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