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富家子弟,学的课都是周楚接触不到的,一般人哪会学击剑啊。
还有什么马术,真是离谱,我以前还以为她是搞体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参加奥运会的。
结果呢。
周楚瞪了岑浔一眼。
中途曾微被周楚带去洗手间,闻韶什看着低头看手机的岑浔,喂了一声。
对面穿着丝绸衬衫的女人抬眼,耳垂上的碎钻在灯下还有点闪,一身都很简单,却不会让人觉得廉价。
“你又骗你老婆啊?”
闻韶什抬眼,她跟岑浔压根不是一个性格的人,不过也不妨碍她们坐朋友,就像老孙,一开始也不太熟。
缘分这东西挺奇妙的。
岑浔:“那是骗吗?”
还挺理直气壮的,上次不知道是谁被发现了以后被打成那样。
就差屁滚尿流了,靠主动离婚才挽回一局,只不过现在没有名分,还好紧急安排了一个追求中的名头,不然早就被淘汰八百回了。
“得了吧还装镇定,”闻韶什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这事你又怎么瞒过去的,你不是和她回老家吗,吃药没被逮住?记得周楚挺精的。”
岑浔的体检都是在闻韶什那做的,她哪能不知道,之所以现在还留着姬郁绘,也就是因为这个事。
对大众能公布的东西都是冰山一角,但姬郁绘的罪状也已经令人发指了。
岑浔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走向衰竭,只不过她这人一贯会逞强,倒是看不出什么。
“我说我没事。”
岑浔也喝了口酒,她无名指空空,曾经粉丝拍到的婚戒已经被摘下,被她放在床头。
她其实挺想戴的,但是有一个前妻和正在追求的现任,还是同一个人。
现在想戴,但是她已经换了个身份。
“那她就信了?”
闻韶什不信,“她后来还问过我的。”
周楚一般很少联系闻韶什,她在这方面倒是比谁都会避嫌,闻韶什偶尔在工作之余听到别人提起周楚,评价都是太有分寸了。
就是那种一心一意工作的,人撩骚她都毫无兴趣。
也不排除是有对象了的原因,但是接触下来,闻韶什一直觉得周楚虽然平时挺泼,但是对事上心的话,那根本没法讲。
狠也是狠,岑浔那脑袋都开过瓢了她还下得了手。
离婚也说离就离,洗标记也说洗就洗。
景岫这个唯爱岑浔的都对周楚刮目相看,她越景岫出来每次都要听景岫夸几句周楚。
也就是这个时候,闻韶什才觉得周楚跟岑浔那压根不是势均力敌,甚至可以说是周楚在牵着岑浔走。
其实这在ao的关系法则里显得过于失衡了。
可是岑浔不在乎。
“你怎么说的?”
岑浔抬眼,她恢复了记忆之后越来越有当年的样,但是和她对视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同。
像是冬雪消融后的草长莺飞。
“我能怎么说啊,当然说我不知道啊,说你不会骗她啊。”
闻韶什唉了一声,她头发是刚接的,看上去姐味浓了很多,本来就是浓颜,皱眉的时候是有点凶。
不过胜在气质没那么有压倒性,这个时候发牢骚,“比到时候连累我啊。”
“你这事儿告一段落赶紧出国看看,你还真能忍,那药吃多了副作用也很大的。”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闻韶什其实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她看上去笑嘻嘻的脾气好,其实玩得好还真没几个。
闻家是块大饼,巴结的人不少,她也不是没被骗过,很多人和她玩也不是因为她本人,只是因为后面的家庭。
景岫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那世界上唯一不能百分百对等的就是痛苦。
景岫有从底层上来的痛,闻韶什有不被认可的痛。
就算现在在圈子里,其实真正要掏心窝的朋友屈指可数都算多了。
她还是只认岑浔,偏偏这货之前还失踪那么多年,回来了身上伤痕累累,指不定没几天可活。
“又不是没几年了。”
岑浔笑笑,“你急什么。”
闻韶什叹了口气:“老岑,岑浔,我是你朋友我都急,你现在还伙同我骗你老婆,咱俩能骗一时骗不了一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楚在这方面那么好骗。”
岑浔:“因为她……”
她觉得我是个书里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太难了。”
她叹了口气,“如果我现在告诉她,她肯定会毫无保留地陪在我身边,她还有她的梦想。”
闻韶什:“你个alpha逼格真是一点都没了,不应该霸道一点,趁此机会让她心甘情愿地陪在你身边吗?”
岑浔:“你觉得可能吗?”
想到的周楚那个野心写在脸上的样子,闻韶什呃了一声。
“但是她在乎你啊,你以为我瞎?”
岑浔:“omega在外面打拼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第一性别都是女的,当然明白花期这个词的含义,我不希望她错过最好的时间。”
虽然未来有无限可能,但是周楚是个从脚下开始的,她不想捆住她。
一方面也知道她的心软,周楚要是真的翻脸不认人,那也没有重回雨镇夜里的热情,也不会同意她的那些的幼稚要求。
更不会到现在还和她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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