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激烈的反抗,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可是这个人却无所谓,在岑浔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借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事,我高兴的很。”
然后说:“你就是太理智了,有时候人还是得疯一把的。”
闻韶什咧开嘴,走得决绝,搬出去,放弃了从小被按头学的专业,奋不顾身地投身在别人眼里的荒唐事业。
她的第一部 电影很一般,票房多半还是闻家人包的,家里人虽然掰了,但是这个时候又力挺。
岑浔和李枕暄一起看了一场电影,闻韶什的粉丝坐在前排,结束后还跟海报合照。
李枕暄:“你的朋友应该很喜欢这一行吧?”
岑浔点头。
个头不高的omega笑了笑:“我也想体验一下,感觉很好玩。”
岑浔刚想说话,李枕暄说:“岑姐你呢,你有什么想体验的事?”
岑浔摇了摇头,她的脸上难得漏出几分茫然。
李枕暄:“会有的。”
这个时候岑浔看着周楚,记忆浮动的碎片告诉她,她找到了。
体验了什么是爱,是剧院那场戏台词被念出来的低到尘埃里。
但她并不觉得低而卑微,相反她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周楚。
她本来是这么站着的,丁盏也在注意她,毕竟美女的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结果发现岑浔站了一会似乎踉跄了几步,一只手捂了捂嘴,急匆匆地转身。
丁盏跟上去,岑浔自己的助理没带上,她喊了一声:“岑总。”
岑浔走到了街边,一条灯牌的后面,丁盏这才发现她的唇角的手心都染了血,她吓了一跳,“这是……”
岑浔摇了摇头,手帕擦了擦手,最后扔在垃圾桶里,又接过丁盏的湿巾,整理了一下。
她的头发本来就是中发,但是压根不影响平时给人的精神气。
这个瞬间却好像虚了许多,还闭了闭眼。
“先别告诉她。”
岑浔一边插手,一边说,她低头,发现自己白色的裙摆染了红点,皱了皱眉。
又看向远处还在对戏的周楚,跟丁盏说:“我去换件裤子,等会过来。”
丁盏:“回酒店再过来我们肯定转场了。”
岑浔指了指街边的一家店,“我去那。”
丁盏看了眼,欣欣的美丽衣柜,街边衣服店,门口还挂着特价处理。
她沉默了一会,“我跟你去吧。”
她没想到岑浔恢复了记忆看上去如此冷艳高贵其实本质还是那个从前的曾姐。
岑浔换了条裤子,店老板是个ba,一张圆脸,一直招呼岑浔。
岑浔兴致缺缺,随手拿了件裤子,还嫌弃料子不好,线头出来了等等,硬是砍了五块钱。
丁盏:……
我真该录下来。
但是她更担心的是岑浔的身体,一直在咳。
那条裙子被岑浔扔了,丁盏心疼无比,这不是Oibru的新款吗,是多少个六十五块钱啊,怎么说扔就扔!
不懂你们有钱人。
这一套动作岑浔完成的非常快,她还回去喝了口水,迅速吃了颗药。
丁盏看着她,还是没忍住,“曾姐,你有事瞒着周姐,她知道了会很难过的。”
岑浔似乎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
她的眼神远眺着那一边换了个景的周楚和闻韶什,“真难选啊……”
这句话说得很轻,丁盏只听到了因为,“什么?”
岑浔摇头,不再说了。
她这段时间总是这样,像是恢复记忆的时候那种感觉,总是出现片段的回忆。
可是不像是她的回忆。
刚刚一瞬间,场景重叠,她好像也在这样的街道拍过戏,只不过对手戏是个男的。
也不是这个季节。
而且,为什么她被叫做萧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雨镇·小剧场
周楚去买小朋友的新衣服,顺便等曾酉一起下班。
走到一半就下雨了,离家还有点路,刚好边上是小商品市场,曾酉说去买把伞。
周楚嗯了一声,让曾酉不要买太贵的。
曾酉买了一件雨衣,xxl号,顶在头上,塑胶味特别重,一路上周楚都皱着眉碎碎念。
“下雨好烦,我的鞋都是泥,你刚才还踩到坑里了。”
“你在工地是浇水泥的吗,还穿水鞋?”
“又要洗鞋子,我今天出门没看天气预报就下雨……好倒霉喔……”
她这人就这样,一件塑胶雨衣隔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夏风裹热风,雨衣下面周楚挨着曾酉。
曾酉一路都没说话。
到楼下了默默收起雨衣,才说:“不倒霉的,你看。”
她从雨衣的兜里掏出一双很小的鞋子。
“老板女儿结婚,说一共十五块钱再给我挑双鞋。”
黄白波点雨鞋,幼儿款,一看就卖不出去,这么点大的小孩走路都踉跄。
但是曾酉却很高兴,看着周楚,把那双鞋往前递了递
“可爱。”
周楚哼了一声,不承认自己在这个瞬间被这个alpha可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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