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些,余温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昨天也回归到了正常的校园生活,我想替他、替学生会再一次感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已经从庄琦那知道余温出院的消息了,不过她不清楚余温记不记得当时的事,也只能祈祷余温那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不记得是她帮忙注射了抑制剂。
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和那个“小三”扯上关系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
陈越面色迟疑,看起来难以启齿,江楚些淡淡地问道:“是关于梁却的吗?”
“是的,庄琦和我说了你的猜测,所以我们就调查了一下。”
说实话,江楚些还挺惊讶陈越他们的效率的。毕竟猜测是一回事,找证据是另一回事。
“你们找到证据了?”
“没有,找证据太麻烦了,事情过去那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线索。”
“那……”
“不过我们也不是为了把对方绳之以法,所以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他亲口承认就好了。”
“嗯?”
陈越笑了一下:“我们诈出了梁却的话,并录了音。”
好家伙,江楚些直接一个好家伙!
这陈越确实不简单,那梁却也确实是个如他侄子所说的“废物”。
要知道现在可没那么方便的录音设备,这陈越绝对是设了一个准备万全的局,等着梁却钻进去呢。
“经过我就不细说了,就如你所想的一样,恐吓信确实是梁却寄的,但他也确实不是下手的人。”
“所以?”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你有权利知道,但也希望你能不要说出去。”
“所以你打算把这件事掩盖下来吗?”
“也说不上是掩盖,毕竟他只是寄了恐吓信而已。他之后会找借口辞去院学生会长的职位,也算得到了教训……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你不查了?”
“呵,恐吓信是学生会的人寄的就够丢人的了,再查下去我怕不好收场啊。”
陈越倒也诚实,江楚些明白他在想什么,因为恐吓信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就连赵梓和庄琦也是在当天才知道的,那么能提前准备好催情剂来配合这封信上的犯罪预告的人,必定是少数的几个知情者。
江楚些不知道其中都有谁,大概率是几个校学生会的成员,所以陈越不愿意再查下去了。
江楚些当然不认同这种做法,这根本就是助长他人的犯罪气焰。可江楚些也明白,自己在这其中做不了什么,除了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剩下的只能让陈越自己选择了。
毕竟,她不是什么救世主,更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
“你收到恐吓信的那天是不是也忘了带钥匙?”
陈越目光一沉:“你怎么知道?”
“保安里有多少人知道这次加强安保力度的原因?”
“你是怀疑……”
江楚些先前虽然说了要查一下保安,但陈越并未放在心上。如果连保安都不可靠了,那这场迎新会的纰漏就实在太多了,这事还能查出什么结果吗?
能诈出梁却的话,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收获了。
“我那天去的路上遇到过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名保安。”
陈越脸色一僵:“你确定没有认错吗?也有可能他负责那片区域……”
“是的,我没认错,而且我确定他不是为了巡逻。因为他没穿保安制服,看起来就像是参加迎新会的学生。”
陈越似是有些愣住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江楚些叹气道:“陈会长,我只是说了我看到的,信不信随你。但我想提醒你一句,在细分出性别以及职业之前,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如果你只是因为性别或者职业就将人划分成三六九等来区别对待,很可能会招致怨恨甚至引火祸害到他人。”
江楚些站起身向陈越告辞:“我言尽于此,至于今天的事我不会向外透露,你尽管放心。”
她原本就对这些事没兴趣,会牵扯其中还是因为顾灵均邀请她参加迎新会。目前除了创业以外,她最上心的还是可能与顾灵均相关的剧情,实在没有精力来管学生会的这些恩恩怨怨。
江楚些从办公室出来,随手掏出了手机。刚才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然是收到了短信,而现在最常和她发短信的人是顾灵均——啊,她不是为了看短信才急着离开的。
短信确实是顾灵均发来的,而且非常巧合的,对方此时也在这栋楼里。生科院学生会刚开完会,顾灵均因为要整理会议记录还留在会议室。
反正没其他事,不如去看看?
顾灵均忙里偷闲给江楚些发了条短信,倒不是普通地联络感情,而是因为刚才那场会议开得她有点抑郁。
赵刚退学后,原本的副会长赵梓接替了会长的职位,并且很快让学生会步入了正轨。
可就在成功——起码表明上看起来很成功——地协助举办完迎新会后,学院却提出要重新选举学生会长一事。
今天这场会议就是为此召开的,徐院长甚至亲自出席了会议,最终结论是内部重新推举出候选人进行全院学生公开投票。
这还是他们一部分人努力的结果,本来院长都要直接指定人选了。
顾灵均一方面是替赵梓不值,另一方面是不满于徐院长的性别歧视,还有一方面则是对徐院长指定的人选有生理厌恶——那个人正是骚扰过她两次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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