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我就是听我爸爸和外公聊天提到过你妈妈……那什么,你要不要和我当朋友啊?以后就由我罩着你了。”
“原来姐姐是来和我交朋友的吗?”江为早一脸惊喜,开心道,“太好啦,姐姐那么漂亮,我当然愿意和你交朋友。”
“那、那就这样吧,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嗯嗯。”江为早连连点头,“姐姐有时间也可以来找我玩呀,不过现在是课间,我要先去洗手间啦。”
“嗯……去吧去吧。”
陆晼晚家境不俗,自觉教养“非常不错”,所以看到江为早那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言谈举止和性格,实在是震惊不已。难怪能直接跳到三年级了,原来真是货真价实的天才!
可恶的是这样的天才还叫人讨厌不起来,她明明就是来刺探江为早的情况的,不知道怎么就和她交上了朋友。
“那姐姐拜拜,下次见。”
江为早对她挥了挥手,拉起身旁的两个小伙伴,一起进了洗手间。
“早早,你真的要和陆晼晚当朋友啊?”江为早身边的小伙伴都快替她急死了,“她可不好相处,你不要被她欺负了。”
江为早一脸懵懂地道:“晼晚姐姐不好相处吗?我觉得她挺亲切的呀,明明先前不认识,还主动来找我当朋友。”
“她一来就问你妈妈,肯定不安好心。”另一名同伴一脸笃定地道,“你妈妈那么有名,她要么是嫉妒要么就是想和你攀关系。她被人叫公主,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呢,人人都得捧着她。”
“可是晼晚姐姐真的像公主一样漂亮啊。”
江为早说得一脸天真,两名同学只摇头叹气:“哎呀,早早你虽然很聪明,但还是太小了。算了算了,以后她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和我们讲,我们帮你去告老师。”
“我觉得晼晚姐姐不会的,不过还是谢谢姐姐们关心我。”
“哼。”
陆晼晚没有立即离开,听到三人的对话,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眉尾却扬了起来。
年纪小的孩子就是好骗,她确实只是想来看看那个最近在学校里突然有名起来的跳级生是什么样的而已,没想到江为早就傻乎乎把她当朋友了。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用客气了,就和江为早“好好”地当回朋友吧。
*
“妈妈说最近不能过来,下次见面应该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了。”
顾灵均和顾怜打完电话后,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无论是顾怜夫妻还是江楚些两人都称得上是大忙人,所以一年里实在是见不了几次面。本来这次说好,在两人结婚前让顾怜夫妻过来小住一段时间,但计划临时被打乱了。
“突然有人来调查集团账务,据说是接到了偷税漏税的举报。”
江楚些只是稍微愣了片刻就反应了过来:“是顾恂他们搞的鬼?”
“很有可能,如果是其他人……工作人员不会那么重视的。”
顾家深耕S市,作为纳税大户和当地政府的关系自不必说。只要没有重大违纪乱法的行为,相关部门都不会过分为难他们。
但如果举报人是同为顾家的顾恂父子,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太愚蠢了,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江楚些一方面感到恼怒,另一方面心情也有些复杂——她不希望顾怜真的有什么偷税漏税等的违法行为,却又忍不住为她担忧,“妈妈那边……应该没事吧?”
顾灵均与她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轻笑了一声:“你以为顾家做这行多久了?我妈妈又不傻,绝对不会偷税漏税的。”
江楚些稍稍安心了一些,也想起原文里的剧情。偷税漏税这种小动作,原本的那个江楚些确实干过不少,不过顾怜属于走“正当商人”路线的,她会通过合法手段来避税,但绝对不会去触犯法律。
“那顾恂这是单纯要给妈妈添堵吗?”
顾灵均叹了口气:“恐怕这是他的警告,顾家又不只有我妈妈一个人,我妈妈掌管的集团没问题,不代表所有人、所有公司就都是干干净净。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我有预感,接下来才是最难打的仗。如果顾恂以家族内部才知道的丑闻来要挟其他人,这件事很可能演变成顾家内乱。而如果因为我妈妈不妥协而导致其他人出事,她这个大家长怕也不能独善其身。”
江楚些当然没天真到觉得顾家这个资深的资本家全部都是干干净净的,如果她只是单纯的吃瓜群众,可能还挺喜闻乐见这样的场景,但作为相关人员,她的心情可就变得万分复杂了。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假。私心上她其实挺希望顾怜趁这次机会用雷霆作风来个壮士断腕,肃清一下顾家内的不良之风——如果真的有的话。但她也知道顾怜很为难,并且这样很可能会给顾家和公司整体带来巨大的影响。
“那妈妈有什么打算吗?我看顾恂自己就很不干净,他胆子真有那么大?”
所以,她也就没说出这些话来给顾灵均添堵,毕竟她总归是出身顾家的。
“妈妈没和我说她准备怎么做,我也不打算问。但我看得出来,她这次决心很大。或许当初她不让莫瑞和集团挂上勾,就是为此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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