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老婆可真够漂亮的,也不知道扉间大人是上哪里找来的?若是千手族人,有这样的美貌,早几年就应该传遍南贺川畔了。
“扉间大人,”秋道不由凑近了扉间,蹙眉问,“令夫人是哪位领主家的女儿吗?我从前可没听说过你们千手还有过这样的女性……”
扉间轻笑一声,说:“她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秋道挠挠头,说:“对了,最近村子里来了几个擅长画画的人。正巧我们也想让画家们留下火影阁下的英姿,不如就让画家也替扉间大人和令夫人画一幅画吧!”
扉间沉思片刻,说:“这倒是不错。那个画家住在哪里?我派人去请他过来。”
扉间向来是说做就做。下午的时候,这位新来到村子里的画家就已经坐在了扉间的家中。
扉间在木叶的屋子是典型的日式庭院,木篱翠竹相映,池塘添水悠闲。画家在走廊上转了转,指着屋檐下的一角,说:“就请扉间大人和令夫人坐在这里吧。”
“过来吧。”扉间朝优娜抬了下手。他瞧见她只穿着日常的服饰,蹙眉道,“怎么穿的那么朴素?我先前买给你的衣服,你不喜欢吗?”
他的妻子穿着素净的若紫色藤花纹和服,除了腰间系着的金鱼香囊之外,再无其他饰品
。她平常在家时,便是类似的打扮。
既然是画画留念,那理当打扮的盛大一些才对。扉间是这么想的。
她却摇摇头,说:“我希望画家能留下的,是我与扉间平常生活的模样。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开玩笑,那些礼服里外三四层,穿起来麻烦死了。现在天气又热起来,要是穿成粽子坐一个下午,非得中暑不可。
扉间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嘛。”然后,竟然也起身去脱掉了羽织,穿着日常的和服回来了。
两个人在屋檐下坐下了,并没有什么亲昵地举动,只是彼此相邻,身旁还放着一盘茶水。院子里的藤萝顺着栏杆攀缘而上,恰好垂落在身侧,将阳光都染作了清澈的颜色。
“就请保持这样,不要做太多的动作。”画家铺开了画轴,恭恭敬敬地说。
画画是个细致活,一个下午过去,也仅够描摹大致的轮廓,此后还需要漫长的作画。扉间看过画轴上的初作之后,颇为满意,说:“等以后有了孩子,再画一幅吧。当然,孩子长大的时候也要再画一幅。”
优娜笑起来:“扉间,你想的可真是够远的。”
扉间不答,只是把画轴还了回去。
她不知道,他最初初的心动,便来源于她所带来的、关于“家”的幻想——曾经在战争之时,她抱着千夜,坐在灯火的角落里慢悠悠拍着孩子脊背的模样,令他情不自禁地沉浸了进去。
那种宁静而温柔的夜晚,是再体会多少次也不会腻烦的东西。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再体会一遍那种平静的快乐。
结束画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扉间想起柱间交代自己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便对优说:“我要去大哥那里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吧?”她很热衷于扮演一个贤惠端庄的妻子。; 夜幕初初降临,扉间与优娜到了火影的门前。
“进来吧!”在扣门声过后,优娜听见了柱间有些疲累的声音。
门后的柱间,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之间。已经是夜色浓浓的时候了,但他似乎连吃晚饭的功夫都没有,连头上的须须都显得没精打采的。
“这是之前你要的文件。”扉间把一叠卷宗拍在了柱间的桌上。
看到又有新的文件飞来,柱间露出了死亡一般的眼神。他想偷偷摸摸和弟弟倒倒苦水,说些“当火影怎么这么累”之类的话,但他忽然发现扉间的背后还站着一个人——穿着若紫色和服的娴静女子,美丽而淡雅,正是优。
一瞬间,柱间挺起了背,严肃了脸。人也不累了,精神也好了,摆出了一副颇有威严的火影架子来。
“文件就放着吧。”柱间一本正经地说,“我会处理的。为了村子的幸福和未来,我一定会努力。”
扉间:……
你这是摆给谁看呢!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扉间摆摆手,“毕竟我
现在是有妻子的人。”
“等——等等,”柱间刷的站起来,面色有些复杂,“能…能让我和优说两句话吗?放心,我不会做过分的事情的。”
扉间挑眉,说:“可别偷懒太久了,还有那么多文件呢。”
“我清楚!”柱间咳了咳,打开了房门,让优娜和他一起走到了屋外。
夜色沉沉,屋檐下晚风徐徐。放眼望去,能瞧见一片低矮又齐整的建筑,灯光从街道的角落里融化晕出,就像是一片片的太阳光火。
“优,我听说了,你已经是扉间的妻子了。”柱间撩起一缕被夜风吹起的长发,语气不无遗憾,“你…是真心愿意的吗?”
柱间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毕竟扉间第一次提议结婚的时候,优直接不辞而别。怎么看,她都是不想嫁给扉间的吧?
如今扉间又将她找回来了,也许,优还是不想嫁给扉间呢?“如果你不想嫁给他,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阻止这个混蛋弟弟的。”柱间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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