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辉其人死时不过三
十岁,恰逢青壮正茂之年,又兼他有着无双的剑术才能与“剑豪将军”的美誉,后世人对义辉存在颇多哀婉怜惜之情;而策划了永禄谋逆事件的松永久秀,亦因此被称作是“第一恶人”。
优娜正在翻书,耳旁忽的响起了一道声音:“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旋即,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堵了上来,令光线阻塞,以至于书上的字都有些暗淡不清了。她抬起头,看到大包平正如一堵墙似地挤在书架和书架间的小小过道里,低着头志得意满地看着她。
“你没有做过队长吧?是不是慌乱的要命?”他哼笑着说,“有什么不懂的就快点问我吧!”总之,一副笃定他能帮上忙的样子。
“慌乱倒不至于…不过还是有许多想请教的地方。”她说。
大包平比她要高出许多,她不得不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脖子都有些酸了。
“我就知道。”大包平反手叉着腰,有些不满地数落起来,“你这样的新人啊…肯定是会手忙脚乱的。说来为什么让你做队长,而不是让天下最美的我来做呢?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天、天下最美?”她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三日月宗近令人目眩神迷的面容。
三日月殿的长相……确实是堪称“天下最美”。不过大包平殿对此好像颇为不服气的样子,说他才是“天下最美”。
怎么说呢,大包平殿与三日月殿,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嘛。三日月宗近风雅、宽厚、老爷爷,大包平像是要去打篮球(……)。或者说,大包平更英气凌冽、锋芒外露,也更自傲,不好相处。
一个是风月山梅,一个是刀影血剑,完全不同,也不好比较。
“你那是什么表情……”大包平看到她出神怔愣的样子,语气有些不爽快,“你不会是把‘天下最美’这个名号戴到别人的身上去了吧?”
优娜:……
嗯是的没错(心虚)
“听好了,我,才是天下最美之剑。”大包平压低了头,声音郑重地告诉她,“可别搞错了啊!既然你和我在一队,那千万不能记错这一点!”
“是、是的……”她小声地回答。
她低下头,一副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相当没有队长的气势,这让大包平更不满了:“主公怎么会想让你来做队长啊…可恶…为什么不选我?是不是眼光有问题?”
“??”优娜微惊,连忙制止他的放肆之言,“大包平殿,您怎么可以那样说主公呢?”竟然说主公——眼光有问题?!
“我说错了吗?”大包平斜睨她,“不然,怎么让你做队长,而不是让我做队长?”
优娜:……
“那不是主公的错!”她小声地强调,“主公只是想让我试试看!是我的能力不够强,和主公没有关系。”
见她自己承认了,大包平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说:“力气看起来也小,统率能力也不行,经验也未必比我丰富…难道是因为你侦查能力更高一些?”
优
娜:……
可、可能吧…
说到底,主公也只是让她“试试看”而已,不行可以再撤掉的嘛!
她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说:“我的能力可能确实比不上大包平殿,如果这次任务失败的好,我会自请让主公撤掉我的队长之职……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天下闻名的刀剑……”
说着,语气愈发低沉了。
她抱着那本写有史料的书,喃喃着叹了口气,抱膝沿着书架坐下了,在光影下成了小小的一团,看起来还颇有那么点可怜,像是被丢出家门的迷途宠物。
大包平看到她的模样,心底咯噔一下。
“喂,你,你这就被打击到了?”他有点不可置信。
这家伙这么快就认输了吗?怎么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大包平殿…说的很对啊。”她又叹了口气,抬起的眸光间有些迷茫,“主公为什么这么器重我呢?让并没有多少经验的我来做队长,恐怕难以服众啊。果然我还是该自请辞去这个位置才对……”
大包平听着,面色变了一变。
不是吧?随随便便地说了她两句,她就被打击的万念俱灰了吗?
从前可没碰见过这样的队长啊——虽说做队长的人可能都会被大包平揶揄几句,但是说归说,大包平还是会听从队长的话。
而那些付丧神也并非自轻自薄之人,将大包平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毕竟身为付丧神,过去的名誉已经过去了,天下五剑也好、天皇之刀也好,那都是曾经的云烟;而在当下,唯有为主公尽忠才是展现自我价值的方式。
“……算了。”优娜叹了口气,将书塞回了书架上,小声道,“我现在就去见主公吧。”
眼见着她掸了掸袖上的灰尘,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架势,大包平连忙拽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等一下!日光长光!”
“嘶……”
大包平的手劲很大,钳在她的手腕上掐的肌肤发疼。大包平看到她皱眉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
优娜翻开袖管,腕上已经见了一圈惨红,看起来相当可怜。大包平的眉头跳了跳,竟然有些无措:“可恶…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我随便碰碰就变成这样了?也太脆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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