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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他忽然没了声音。
    齐檀只感觉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烫,不待她询问一句,就被人拉扯着滚进了一旁的小池子。
    “殿下!”水位不深,刚刚没及齐檀的胸前位置。
    宋嘉树已经比她长得高了,按理说他站起来水位合该淹不到他才是,但是他却整个人都闷在水下。
    齐檀将人拉起来,试图带着他上岸。
    “热。”宋嘉树的脸蹭着齐檀的脖子,手还一个劲地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
    齐檀瞬间红了脸,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宋嘉树这是要分化了。
    二皇子神智不清,想要乘机自荐床席的绝对不在少数。
    想到此处,齐檀将呼救咽了回去。以防万一有人欲对他不利,还是自己独自将人带回去稳妥。
    谁料刚刚往岸上跨了一步,就又被人拽下了水。
    “唔,热。”宋嘉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齐檀身上也不凉快,除了…
    除了那张嘴。
    平日里说话怪冷场的,大夏天也是冻死人的温度。
    齐檀被吻住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她本想推开宋嘉树,但是对方用力太猛,咬的她唇瓣几乎渗出血珠来。箍着她的手臂也颇为用力,叫人实在挣脱不得。
    好不容易得空喘了口气,齐檀还没来得及决定下一步干什么,就被人翻了个边,压在池边。
    “殿下!”齐檀被后颈处的舔舐激得整个人反应都迟钝了,腿根处乱动的手更是让她不自觉地颤抖。她又没有分化,被临时标记了也不见得能帮宋嘉树缓解不适。
    “嗯…”齐檀疼得闷哼一声,她的后颈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后宋嘉树就脱力地挂在了她身上,已然消停下来。
    齐檀扶了扶额,这算是怎么回事?
    早知道咬一口就能好,刚才不如给他抓条鱼算了。
    齐檀扶起宋嘉树,往他的寝宫方向走。
    以前没觉得,今日如此之近的接触才发现,宋嘉树的体格不似看起来那样高大,比起寻常男子,似乎骨架更小一些。发髻散乱后,青丝垂下,倒更显得容颜昳丽。
    ****
    是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每天在自己的耳边念叨:“你父皇不喜欢女孩,你活下来的那一刻,就只能作为皇子活着。”
    “嘉嘉,你就是皇子。”
    宋嘉树被吓得一个激灵,猛一个翻身醒了过来。她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将束胸的布带遮得严实了一下。
    所有尴尬的记忆全部都在。包括她是怎样一边揉着齐檀的大腿根,一边把人按在池边。就连池边长着什么样的草在她的印象中都一清二楚。
    宋嘉树觉得,国公府的教育真不是盖的,齐檀的涵养也真是好。虽然自己是女扮男装,但是齐檀并不知情。她不仅丝毫不计较自己动手动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在她后颈咬了一口,还把自己弄回了寝殿,帮忙请了太医过来照料。
    平日里应该对她更好一些才是。
    宋嘉树想到这,飞速穿好衣服,正准备去寻齐檀,却突然听见了门外自己父皇和不知何人的对话。
    皇帝的声音不似以往温和,带着些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齐家树大根深,本来让那姑娘作陪读,只是为了留个人质在宫里。”
    另一人道:“那陛下如今准备怎么办?”
    皇帝冷笑一声,“就指望嘉儿不记得这一茬。不然,便只能委屈齐家了。”
    “齐家这一代,出息的也只有一个齐檀。”那人似乎是于心不忍,叹了口气,“陛下,他们还小。齐檀又只是个姑娘。”
    皇帝道:“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七,还已经分化了,不小了。姑娘怎么了?齐家最后世子的位置还不是她的?她若是个乾元,后患无穷。”
    “那臣一会去探探。”那人斟酌道:“如果太子殿下已经不记得分化之前的那些举动,可否留齐檀一条性命?臣有一法,可以促她分化成坤泽。”
    皇帝良久后才回绝道:“不妥。”
    宋嘉树听到此处,收敛鼻息,放轻脚步,爬回了床上。
    半柱香后,房门被推开,太医走来过来,见她已经醒来,行礼之后探了探她的脉象,“殿下,您已经分化成了乾元,现在无事了。”
    宋嘉树脑海中全是齐檀的身影。是被夫子惩罚时,她陪着抄书的模样。是被父皇问责时,挡在身前担下那些罪责的言语。
    “臣年少时,就跟着殿下了。殿下学有不成,当罚臣。”
    宋嘉树想到这,状若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我之前,怎么了?”她揉了揉后脑勺,怪道:“真是,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玄宋朝庭的ABO观还是很正的,有能力都可以来做官。
    第2章 书
    因为分化的事情,宋嘉树从夫子处得了十天假期,等她回到学宫继续课业之时,居然发现自己没有落下什么。问过后才知道,夫子给所有人都放了十天。
    下了学,照旧,她和齐檀回自己府中完成夫子布置的题目。
    齐檀见了她,同往常一样,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问了声好,便缄口不言其他。
    仿佛那日被自己轻薄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宋嘉树得了十天的假期,自然也没有白躺着。她大致在脑海中捋了捋自己父皇那番话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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