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小路葵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和虎杖悠仁的身上有所不同,又变成了那件白色的浴衣。
“我不走。”她说。
两面宿傩没说话,定定地看着她。
“你的领域里还真空啊,很无聊吧,我陪你聊天。”少女的声音雀跃得像只小鸟,连眼睛霎时也亮起了光,“等你变回来了我再走。”
两面宿傩知道她又在撒谎。
可是他还是抱着她坐了下来。
两面宿傩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把玩着她那被水泡得有些发皱的手指:“想聊什么?”
……
不是,事情为什么和她想象得不一样。
两面宿傩现在不应该觉得她无趣,然后让她跟随火山头的步伐一起滚吗?
绫小路葵瞳孔地震。
但还好她背对着宿傩,这样显而易见的表情并没有被后者发现。
“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两面宿傩没理她。
“要么从人生哲学谈到诗词歌赋也可以啊。”
两面宿傩还是没理她。
他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点,阴沉的目光在她的脖颈停留片刻。
两面宿傩低下头,指甲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咬了一口她的耳廓。
少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绫小路葵:“……”
绫小路葵:“我悟了!来聊料理吧料理!里梅那神奇的人肉料理是怎么做的?”
虽然是在这么说的,但少女在提起[人肉料理]这四个字时,光从语气就能听出她按捺住的不适。
“六眼是怎么叫你的?”两面宿傩忽地问道。
“……小葵花。”
没有撒谎。
两面宿傩笑了一声,像对待小动物一样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意外地诚实啊,小葵花。”
和五条悟不同,两面宿傩的声音又低又缓,他咬着着几个字,刻意戏弄着她,
……
啊啊啊救命啊!受不了了!
这家伙的声音不仅像她的男神迹部景吾,还像她本丸里的那把名为千子村正的打刀。
对不起,她忏悔,身为审神者,她真的没有亵渎她家付丧神的念头。
“你要咬就咬吧。”绫小路葵满脸沧桑地说,“你救了我,收点报酬也是应该的。”
大概是因为联想到了令人害羞的事物的缘故,少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也变得粉红。
她一副身先士卒的模样,主动撩开了肩膀上的金发,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两面宿傩低下来的脸。
她的动作太过有趣,两面宿傩开怀大笑。
绫小路葵感觉自己似乎又被嘲讽了,忍不住羞愤地提高了音调:“你咬不咬啊,不咬我走了啊。”
两面宿傩还在笑她,胸腔震颤,落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打算。
气死了,气死了。
绫小路葵猛地转身,她反手揽住两面宿傩的脖颈,仰着脖子咬住了他的嘴唇。
她的呼吸浅浅的,吻技毫无经验,只是用本能的,最原始的方法啃咬着他的嘴唇,直到血色从唇角边绽开,铁锈的味道充斥了口腔。
两面宿傩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看她。
安静几秒,他的唇角咧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嘲弄的笑,红眸眯起。
那是猎物上钩了的眼神。
两面宿傩在这方面意外地有耐心。
“这就是你的报复?”
凑在她耳边的声音喑哑。
“真蠢啊,神明。”
两面宿傩又用了这个词称呼她。
他松开了桎梏她的手,手指插进她的发间,稍一用力,按着她的脑后将她压向自己。
力度、呼吸,和疑惑又震惊地瞪大了眼的少女截然不同,两面宿傩控制得分毫不差。
他做什么都得心应手,就好像是生来如此。
“别忘了呼吸啊。”
两面宿傩的笑里带了些恶作剧得逞的味道。
绫小路葵又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两面宿傩对此毫不介意,他的指甲顺着她的后颈缓缓下滑,缓慢而暧昧的摩挲。
月光彻底破开云雾撒了下来,小小的雨水落下,在池水中的倒影上无声地绽开。
温热的液体从肩膀上流了下来,两面宿傩的动作不紧不慢,就像品尝着一道美食一样吸吮着她的血。
鲜红的颜色一落到地上就被雨水打散,消融着,在拉长的树影下流向远处。
血液的流逝给身体带来了无力感,这种感觉几乎一浮现,久经战斗的少女就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她无意识地往两面宿傩的怀里缩了缩,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
“好了吧。”绫小路葵有气无力地喊道,“我要去换衣服啦,这样会关节痛的。”
“关节痛就走不动路。”
“走不动路我就得去买把轮椅。”
“轮椅太贵了,还没人帮我推。”
她说得头头是道。
两面宿傩烦躁地啧了一声,指腹轻轻擦过她的伤口,站起身时顺带将她也抱了起来。
世界又恢复了正常,脚下的尸骨消失了。
咦,不痛了。
绫小路葵好奇地抬手摸了摸脖子,发现被咬出两个洞的伤口已经愈合。
她开心了一会儿,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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