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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她不会在钢琴前搔首弄姿,用胸啊腿啊的做投稿封面博眼球,颜好作品却没一个露脸的,单凭二十几年过硬的琴技说话。
    除了为黑而黑的,她确实没有黑点。
    白星的出现只能算作意外。
    时砾现在心情复杂,没心思看那些评论,也没回群里的消息。
    手机丢到床上,拿出刚才买的卫生巾准备放好。她习惯放在床头柜第二格,不料,一拉开首先看见一盒粉色的,包装印手指的玩意儿躺在里面。
    !
    家里怎么会有这玩意?
    时砾知道那是指套,可她性情寡淡没那需要!
    不用排除法,时砾几乎断定是时信。
    搞这个干什么,这里根本就没人也没球用好吧?服了。
    时砾啧声,东西丢进去,砰一下合起抽屉,转头找睡衣洗澡降降火。
    洗完衣服丢进洗衣机,忽然思及晚上吃了臭面,白星换下那套睡衣该洗了。
    她去拿来一块丢进洗衣机,由此联想白星要不要洗澡的问题。
    可她会洗澡吗,如果这个也要教的话……
    时砾想作罢,仔细一想,那家伙化形多久了?再不洗真成猪了。
    家里绝对不能变成养猪场!时砾接受了这个艰巨任务。
    白星养成了追剧的习惯,每天晚上两集连播,客厅是她的天地,穿着出门那套蓝白色裙子,端正坐在沙发中间。
    时砾绕过沙发杵在她面前,单手叉腰问:“你会洗澡吗?”
    她挡住电视啦,白星歪身越过她,一心二用回道:“洗澡,用水清洗身体。”
    “没让你解词,到底会不会洗?”
    “不会,只学过这个词。”白星摆手手让她走开。
    果然……
    时砾真晋级了当妈了,一调头关了电视,“别看了,我教你洗澡。”
    超级大屏剩得一片黑色,白星不由激动起来:“啊我想看!”
    抗议无效,她被赶进浴室。
    时砾拿来新的毛巾和换洗衣服,一步步进行解说,比如先脱衣服,打开莲蓬头,哪个是沐浴露哪个是洗发水,洗完用毛巾擦干,穿上干净衣服才能出来。
    一次太多指令,白星不悦:“好麻烦。”
    时砾嫌弃:“你不洗澡别住我家。”
    白星心心念念电视剧的发展,可是这个人态度强硬,没法诡辩。她又实在不情愿,撅起嘴巴,折中道:“你帮我洗。”
    听听,讲的是人话嘛。
    你不介意,有人介意!
    时砾两眼立起双手环臂,给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不帮就不帮,凶什么凶,哼。”
    白星哼哼唧唧十分不满意,嘟着嘴咕哝,说着便揪起衣摆开始脱衣服。
    这就开始了?!
    时砾及时回避视线,带上浴室门出去,门缝钻进最后的提示:“记住身体每一处都要洗干净!”
    她加重了‘每一处’的字音,希望那白猪能get到其中意味以及她的用心良苦。
    尽管她已经交代得格外清楚了,但仍然放心不下一只球在里面捣鼓,真怕她一生气用灵力拆了这个家。又怕就算不搞坏东西,弄伤她自己。
    时砾到琴房坐下又出来,手里拿着几张琴谱在浴室门前来回踱步。
    不是担心她,是担心到头来麻烦的是自己,是这样没错。
    时砾安静地听,浴室里竟然没有声音?白星在做什么?
    她不由自主耳朵贴到门上,这才听得里头水声微弱。
    真的有在洗吗。
    时砾很是疑惑,犹豫着要不要问一声,却可以预料白星洗到一半过来开门。
    琴谱被长指捏出些许皱褶。
    还是再留意一会儿好了。
    虽说事出有因,可她一相貌堂堂端庄礼貌的人狗狗祟祟偷听人家洗澡,还边听边想象步骤。
    呵,要人知道准骂声变态。
    白星在里面足足捣鼓了二十几分钟,终于按指令一个一个洗完,趿着沾水的拖鞋拉开浴室门。
    时砾紧忙跳开几步,曲谱举到面前,装作一副一直站那儿的模样。
    白色不像洗澡,更像掉水里了,白色短发湿漉漉,脸挂水珠,刚穿上的睡衣洇着斑斑水迹。
    让她穿衣服够勉强的了,还没发展到穿里面的,润湿的地方透得隐隐约约。
    时砾秀眉一紧,问到:“怎么不用毛巾擦干?”
    放下曲谱,越过白星进浴室拿来毛巾给她擦头发。
    被蒙住脑袋揉搓的白星声音嗡嗡的:“忘记啦。”
    被人轻柔地搓了一顿,又被带去吹头发。
    吹风机在时砾房间,白星有段日子没踏足这块领地了,都感觉眼生了,坐在梳妆台前四周望。
    接通电源,吹风机呼呼作响,好奇小球登时收回目光,想摸摸那个出风的东西。
    站在身后的时砾一把抓住不安分的爪子,脑袋给拧正,让她坐好来。
    温热的风烘出发丝间的香气,浓郁在鼻尖翻涌。
    洗澡的时候白星就想,原来时砾身上的味道是用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现在自己身上和她一样香香的了。
    白星抬手嗅嗅。
    事到如今,时砾彻底认命,白星懂人言,自理能力比小猫小狗强,相貌嘛也养眼,就养着吧,直到她离开为止。
    但其实不认命还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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