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亲的那一下感觉挺不错, 可是!这白猪啥事不懂,根本就是照猫画虎。
忽悠她不要太容易,时砾如果想抱她, 亲她, 又或是别的什么简直易如反掌,但那样真的好吗?
若白星真以为那些做法是人之常态, 对谁都乱亲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时砾从惊讶中醒悟, 一手捂住亲过来的小嘴,义正言辞道:“不要乱亲。”
“啊?”白星话音闷闷地从指缝漏出:“亲了你就不生气啦。”
软嫩的嘴巴一张一合,温热气息呼在手心,痒痒的, 时砾耐着心底的绮念, 训道:“你别学那两个人, 这种哄人的方法只有恋人或者夫妻、互相喜欢才能用,懂吗?”
白星撅着的嘴巴缩回去,估计意识到学错方向了,拖长音:“哦——”
时砾捂改掐她脸蛋,严肃地反复耳提面命:“不准‘哦’,除了喜欢的人谁都不许亲,记住没有?”
她掐的不重,白星拿开她的手:“记住啦。”
“还有, 那种东西也一样,只能跟喜欢的人用!”时砾指了指刚丢进抽屉的粉色盒子。
白星的学习精神锲而不舍:“所以那个到底是什么嘛。”
“……”时砾攥紧了拳头,“以后让你喜欢的人告诉你。”
白星刚不是怕她生气才哄她的嘛,不能亲那就不亲咯,睡觉觉去。
她咚地一下躺倒,为自己掖被子,闷闷地犯嘀咕:“在我认识的人里,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呀。”
理被子的稀碎声夹着低言自语,时砾听不清,扭头问:“你在说什么?”
白星对上她的目光,话音清晰:“没事——”
时砾以为她不满在骂人呢,不再追问,也理理枕头躺下去。
睡倒是不可能这么早睡,现在才九点多,小学六年级之后再没这么早睡过,时砾在暗中回想被亲那一瞬间的感觉。
触感软润,但停留时间太短且当时毫无防备,那种感觉很模糊。
她抬起手双唇在手背印了一下,跟那家伙亲的完全不一样。
想着想着,点亮台灯打量身旁幻化而成的精致皮囊,目光集中在两片玲珑小巧的肉唇上。
小夜灯不刺眼,是白星未睡熟,稍微一晃,又开始找东西抱。
时砾一脸坦然,张开手臂她拱着屁股钻到怀里。
今时不同往日,她对白星的心思不再单纯,感受着拥抱和心口磨蹭的脑袋,止不住幻想横生,偏偏白星依旧六根清净心机单纯。
她真的可以抱有期待吗……
清明的双眸逐渐茫然。
时砾情绪复杂,越想呼吸越沉重,花了些时间才艰难地入睡。
睡梦中的白星觉着今晚天气变暖了,梦见春天到了。
*****
江云烟和暮月在借宿几日,时砾和白星就同床几日。
每天上下班开车经过,观察蹲守的江母在做什么。
白星忍不住疑惑问江云烟:“他们不用干活吗?你弟弟呢?”
江云烟是这样回答的:“他们年纪大了赚不到多少钱,我弟但凡有点能耐,都不至于让父母做这种事。”
好几次白星目睹她妈妈在路边,在风里吃东西,心里会产生一股难以言说的感受。她在想那人冷不冷,还有关于家人的问题。
时信应该是忙完工作了,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给予孩子们最贴心的安慰,顺便过来凑热闹。
家里多了两个人房子都变窄了,每天吵吵嚷嚷乱糟糟,时砾再不能承受多一个人的热情,让亲妈别来,休假自会带白星回家。
时信不甘心,经常和白星聊电话,通过她了解同居日常。
又是一天江云烟偷偷摸摸躲车里上班。
今天经过写字楼外道,白星瞧见江妈妈不像之前愁眉不展地苦坐,她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沓什么,路上逢人便抽一张递出去。
她报告看到的情景,江云烟顿觉不妥,撑起身露出半个头看出窗外。
犹见她妈又给人递了一张纸,似乎在派发什么,路人接过,她便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差点对上眼了,江云烟光速缩下脖子。
“啧,她这是干什么,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不放弃?”
大冷的天,在外风餐露宿换做是她都受不住,亏她家人年愈五十多的双亲能坚持。
家里又没皇位要传,为了要钱给弟弟买房子要不要这么拼?
开车的时砾也撇了两眼,有种不祥的预感,放慢车速跟江云烟说:“我觉得有诈,要不你今天别去公司?”
眼看就要到了,江云烟小小地纠结。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要闹也不至于太过分吧。
她想了一番道:“楼下那么多保安认得她闹过事,肯定不放她进来,应该没事儿。”
于是时砾没再多言,按部就班驱车驶入地下车库,乘货梯上楼。
然而,有些人的心远比她们想象的黑暗。
江云烟父母分开蹲守一个多星期无果,江父要回去做工了,江母是个狠的,老早发话逮不到江云烟就不回去。
每日让寒冷的被风刮着,她心里早已滋生恶念,结出恶果。
意识到干等无用,昨日找店打印了寻人启事,逢人就派的正是印有江云烟照片以及个人信息的纸张,嘴里念叨:“帮帮我吧,我找不到我的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