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了这么些时日,终于可以稍微放心,时砾也提出搬回去住,连日往家里挪了两个箱子行李。当然了还带着个小拖油瓶。
家里四个房间,时信与许敬珩一间,时砾一间,芳姨偶尔会在客房休息,空出那间大可以给白星,问题是没人给她收拾,房间里最基本的被单床褥枕头一概全无。
一般时候家里来客人,勤快又心细的家政阿姨都会主动收拾,偏这回置之不理,就好像有人交代过似的。
不过这正合某人的意。
白星的换洗衣服,日常用品全是时砾收拾的,混合在箱子里。
上几次在家留宿白星都跟她一个房间,没有特别交代,她那双腿自然还是跑去时砾房间。
有个人哪有意见,同房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嘛。
房门关着,时砾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压低声音提醒白星:“在这儿别太随意,不能用灵力,也不能飞,当心让人看出你的身份。”
白星半个身躺在床上,晃着两条悬空的脚戳手机,别提多悠闲,好一个反客为主,“知道了。”
她持续关注钟奚远和幻乐的消息,正在刷相关话题。
钟奚远有团队,日夜水军控评,仍然挡不住别人对她的骂名,什么要演技没演技,空有一副皮囊,拍了电影收视也凉凉。上一个撤资的人实在太有眼光了,接盘那女的是不是人傻钱多,竟然瞧得上这种项目?
还是说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py交易?
更有人喷钟奚远是娱乐圈婊|子,家里那么多钱了偏要恰烂饭,跟一个女人搞绯闻。
很多圈内流行语白星看不懂,等她查出翻译,不禁惊叹:“太过分了吧!”
忙于整理的时砾瞟去一眼,见她玩手机玩的专注。
行李错乱摆在地上等待收纳,她都不知道过来帮帮忙嘛?
时砾搁下手中属于白星的内裤,小心落脚来到床边,夺走她的手机,单手撑着被子想要拷问她一下。
躺得自在的白星手上一空,视线变成她的脸,紧身单衣,撑着的动作锁骨明显,修长清瘦的身躯挡住投下来的光线,威严气势如食日天狗。
这个视觉白星还是第一次见。
“干嘛呀。”她问撑在自己上面那位。
时砾拿出教育者的架势:“你手手脚脚是长着当摆设的吗?”
“不是啊,幻化出来的身体肯定是要用啦!”
“那为什么就躺着不动。”
没头没尾的,小白哪晓得她讲的是收拾那一出哦。她为了证明自己的躯体不是摆设,躺着动了手脚——往上把人扣住。
手揽住脖子,脚缠到腰上。
“这不是动了?”
不开玩笑,时砾真不知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那软绵绵手脚同时挂上来,她的手本来没怎么用力撑着,猝不及防身体往下沉了几分。
幸好门是关着的,不然也太那个了。
时砾大为震惊,背脊直挺挺的僵住。
不自知的白猪搂着人脖子,手还抚了抚,但是双眼清净得不存意思欲念:“你到底要我怎么动呀?”
时砾:“……”
过分,太过分了。
白天玩弄手指,晚上又来这一出!
时砾以强烈的视觉角度愣了愣,几秒后惊然瞪大了一双凤眼。
不可以,不可以想那个!
“你,你就别动了!”
时砾拿下脖子上的手,解开腰上的腿,混忘原来叫她收拾的事,随手拣来一套睡衣丢给白星。
“快去洗澡,家里到公司比较远,早上早点起床。”
刚才一股威严气势走过来,才几句话,她就变了个样。
白星实在没看明白,慢吞吞拿起睡衣,往二楼浴室去。
吃晚饭的时候时信说了,洗澡后衣服放到一楼的脏衣篮,等芳姨一块儿洗。
白星听话照做。
篮子在洗衣机旁边,里面已经放许敬珩和时信的衣服了。
从前白星只和时砾的衣服混合,如今要跟她家人一起,突然令她产生自己真融入了人类家庭的感觉。
她抿着唇把衣服放进去,然后对着篮子傻傻一笑,转去客厅和时信一起看电视。
时信也爱看电视剧,以前忙工作不方便追,现在卸下了活儿,可以每天追着看了。
唠这个白星就精神了。
她俩同一张毛毯盖着腿一起讨论剧情。
时信挖苦许敬珩从不看这些,就算看也跟女人思考角度不一样,巧的是,白星也吐槽时砾成天净会弹琴。
时信跟白星很投缘,越说越起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提前过上和谐融洽婆媳生活了。
等时砾收拾完毕也洗了澡下楼放衣服,紧接着便是打扰她们的和谐,不厌其烦劝时信早点休息,白星也一样,别看那么多无益的偶像剧。
时信凑近白星讲悄悄话,说她不解风情。
白星嗤嗤笑。
当面讲坏话可还行,时砾作势拎起白星。
白星叫嚷着往时信那边躲,死抱抓着沙发不放,非看完这一集才算。
亲妈帮着说嘴,时砾拗不过,放话说等会准时过来关电视,兀自上楼弹那架旧琴。
她走后,时信和白星相觑而笑。
转眼白星的注意力回到电视上,时信却不然,她恢复了几分往常的调皮,拍了拍白星,有话想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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