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怕,方便的话,可以在你家住一晚上吗?”
“…行。”
应下后姜迟瞬间就开始后悔,与虎谋皮不易,跟狐狸同住屋檐下更不易。
但毕竟已经应承了下来,姜迟抿着唇,也没再说话。
回到小区后,两人在电梯口等着电梯下来,正在这时,许昭忽然给她打来了个电话。
姜迟示意了一眼陆景舒,这才点接通,“怎么啦?”
“姜宝儿,你不在家里吗?我敲了半天门也没动静,呜呜,今晚我怕是要跟你睡一晚了,开不开心?”
许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显然是因为在走廊的缘故。
“……”
姜迟吸吸气,说:“我准备回去了,你先等会儿,有事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姜迟扭头对上陆景舒的脸,原本柔得像是盛着秋水的眼眸此刻正汹涌着冷意,下颌紧收,看起来又锋利又有距离感。
乍一看,姜迟还有点被她吓到。
“陆景舒?”
须臾间,陆景舒垂了垂眼眸,偏头看着姜迟,表情仍旧有些冷,但语气温和了许多:“你朋友吗阿迟?”
“嗯,你听到了?她今晚要借宿一晚,我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住不下这么多人。要不……你先……”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而是她暂时还不想让陆景舒出现在自己的朋友圈里。
“嗯。”
陆景舒淡淡地应了一声。
瞧着她那双眼睛,姜迟也有些过意不去,道:“你要是怕的话,可以跟我发信息,或者做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别总想着它。”
“好。”
陆景舒回应了以后,电梯门也刚好打开。姜迟抬脚进去,按了楼层后,发现陆景舒也跟着走了进来,就靠在自己旁边。
???
“你干什么?”
“阿迟不是让我做点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吗?”
陆景舒侧着身子的时候,姜迟只能往角落里靠了靠,女人的面庞秀美窄瘦,弧形的刘海勾勒出明暗两面,眼珠不错地盯着她。
“晚安吻会让人比较安心,阿迟,我可以亲你吗?”
!?
唇是柔软的,可吻上来的动作却极是霸道,姜迟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整个人拉进她的怀里,手只能勉强的撑在电梯壁上。
电梯里装着透明干净的镜子,清楚的照映着痴缠不分的两人,姜迟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陆景舒手背上凸起的经脉。
厢体有缓缓上升的感觉,可姜迟却觉得自己在无尽下坠,只能攀住陆景舒的肩头。
仰头时,她能看到那双墨瞳里翻涌着情绪,是一种近乎强烈疯狂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粉碎。
姜迟下意识地朝身后瑟缩了下,陆景舒的手固在姜迟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柔顺的头发,似是在安抚。
“别怕。
她的嗓音柔和,可唇上的动作却凶猛暴烈,像是潮水涨起时,云端洒下的月光总是温柔宁静。
眼看着数字一格格地跳,很有可能一开电梯许昭就站在外面,姜迟猛地睁大眼睛,手按在陆景舒的腰上,“要到了,你先放开我!”
电梯开始出现下坠感,显然是要抵达楼层,陆景舒也果然把她松开。
“谢谢阿迟。”
白光下陆景舒那双形状美好的唇显得愈发红艳,是因为亲密接触后才会出现的桃.色,姜迟移开目光,抿唇道:“你等会儿别出来,咱俩这样不好解释。”
“好。”
电梯门没几秒就彻底打开,姜迟快步的冲了出去,许昭正在她门口上倚着。
走廊里的感应灯亮着,很快电梯门再次关闭。姜迟松了口气,边开门边问:“你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别提了,我家里被一群傻逼狗仔堵着了,曾姐让我出来避避。”
“怎么回事?”
姜迟临关上门的时候,眼睛朝电梯口看了眼,电梯又开始响起了下降的声音。
她退回房里的时候,许昭已经满脸愤然,冷道:“周芹那傻逼嘴欠,我打了她一巴掌,她脸上的伤让人瞧见了,现在狗仔就为了堵着我问这件事呢。”
姜迟眼神在她身上扫过,问:“你没受伤吧?”
“那不能,我这么多年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就她那样的,我一天能打死二十个。”
姜迟这才放下心,给她倒了杯水,而后问:“到底怎么回事?”
许昭喝了口水,也没说具体缘由,只道:“她嘴太欠,我不想惯着她。”
昨天轻月安排她们两个去参加一个采访,相当于老带新。但事实上资源是给在许昭身上的,为了有个好听的由头,这才把周芹也给捎带上。
兴许是周芹也听说了点风言风语,在休息室的时候说话就没客气,口无遮拦地说着许昭是靠着陪.睡上位。
许昭懒得搭理她,索性当做没听见。
谁知道周芹越说越上头,还扯上姜迟,说她们俩都是一路货色,许昭冷着一张脸起身拎起周芹的领口,啪的就是一巴掌。
姜迟倒也不懂她们圈内的事,但涉及到媒体,估计很难解决,拍了拍她的肩膀,问:“你经纪人怎么说?”
“曾姐说她在跟周芹那三八的经纪人沟通,还没消息呢。”
这话刚落,许昭的目光在她唇上停了几秒,眼睛眯起来,“好啊你,让我在走廊喂蚊子,你去跟小妖精约会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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