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跟太宰君一个样。”
金发男人不冷不热地说道。
“多谢夸奖。”
“你跟太宰君在一起了?”
估计是从窗户看到了。
“是啊。”
“那你最好别告诉他我的事,”魏尔伦重新拿起笔,“我可不想再被太宰君针对,他很可怕。”
整场打败他的作战计划,都是由太宰治制定的。
太宰治是自从他来到这个国家以来,唯一一个能在他背后动手脚的人。
“他已经知道了。”
岩永琴子一脸无辜。
毛笔一顿,纸上出现一个墨团。
魏尔伦:“……”
“不过放心,太宰先生是站在我这边的。”
大概?
“而且魏尔伦先生现在不会再对港/黑出手了,太宰先生也没有针对你的必要了。”
魏尔伦:……不是那个针对。
岩永琴子看魏尔伦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
他说:“太宰君曾问过我,欧洲有没有能帮助人恢复肢体的异能者。我说没有。当时太宰君的表情……呵呵,有些失望呢,又很不满意。”
岩永琴子一脸懵逼。
“所以呢?”
突然说这件事是想表达什么。
魏尔伦:“……”
“我收回刚才的话,岩永小姐,你在某些方面比太宰君迟钝得多。”
岩永琴子冷笑。这话她可听懂了。
金色立方体再次出现。
“兰波先生,你看,魏尔伦先生在写俳句,你却连灵魂都没恢复,好可怜啊。”
优雅的面具破裂了一角,魏尔伦想掀桌子了。
“……你适可而止啊。”
“啊,太宰先生给我发短信了。”
岩永琴子看了下手机,站起身,“我先走了,魏尔伦先生。”
“等一下。”
她转身,看到魏尔伦站起来。
即使是在地下室躲避期间,魏尔伦也穿着西装套装,没有一丝褶皱,举手抬足都体现了欧洲贵族的涵养。
“调查团的人全走了?”
“嗯,刚刚送走雪莱。”
“你要去哪儿,横滨?”
岩永琴子点头。
“那里鱼龙混杂,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经过刚才一遭,魏尔伦深知有时要直接跟岩永琴子把话说清楚,“我伪装一下,和你一起去。”
原来魏尔伦先生是想履行保镖的职责。
“这次不用。”她道。
魏尔伦微微皱眉,愠怒,良好的涵养让他没有发作。
“虽然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但现在普通异能者我也足以应付。”
“不是在质疑您的能力。”
岩永琴子道:“刚才的忧太君,还有太宰先生都会和我一起,就不必再麻烦您了。”
她大概能猜到魏尔伦的想法。
因为兰波给了他生命,所以他选择继续活下去。
但对现在的魏尔伦而言,世上已经没有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了。除了她手里兰波的灵魂。
她所谓的保护工作,其实也是给魏尔伦找点事做。说不定做着做着,就能找到活下去的兴趣。
魏尔伦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
让他屈尊降贵去保护他人,当然不愿意。
然而岩永琴子手中的筹码分量太重,让魏尔伦足以说服自己,低下高贵的头颅。
在他伸出手那一刻,就相当于把自己的一部分,忠诚、力量、生命都交付给了她。
又正是因为这份骄傲,使得魏尔伦既然答应了她,就会好好做这份工作。
现在又不需要他了,这算什么?
“是叫乙骨忧太对吧,他的实力怎么样暂时无法断定,但是太宰君?”魏尔伦冷哼,“你确定那家伙能保护你?”
魏尔伦视线投向她背后。
岩永琴子转头,发现太宰治不知何时从楼梯走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她一直没上去,所以下来看看。
看脸色,应该是听到魏尔伦刚刚的话了。
空气中,无形的冰冷的火花四溅。
岩永琴子走到魏尔伦面前。
“没有放置您或者质疑您实力的意思。”
她仰头凝视对方蓝眸,说出真心话。
“恰好相反,魏尔伦先生可是我的王牌。”
她歪头一笑:“王牌可是不能轻易出动的,不是吗。”
“……”
“而且这次不是去做危险的事,魏尔伦先生不用担心。”
“我可没有担心你。”
见魏尔伦态度松动,岩永琴子拍拍他手臂。
“您就好好坐月、啊不,养身体吧。”
她跑到楼梯口,挽着太宰治手臂把他拉上去。
“久等了。”
“走吧,太宰先生。”
再让这两人待下去,她有种家可能被会拆的错觉。
岩永集团的车把三人送往横滨。
到达后,他们兵分两路。
她和太宰先生去温泉街的诊所,乙骨忧太去废墟那边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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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街。
这是一条与黑/手/党毫无关联的街道,为数不多的行人悠游来去,表情闲适。
中原中也站在马路边,背靠机车,臂弯间一束包扎好的百合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这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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