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他来做,必然是另一种方式进行,可能更加简单粗暴一些,而不是更多在“圆桌”上周旋。
看出中原中也的所思所想,宇智波治把卷轴放下,非常不客气地表示,“也就是现在了,等我稳定了南云,建了国,以后就是大开大合打仗的时间了。”
他盯着中原中也,硬生生把对方盯到快炸毛,才收回了目光,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个时候,你就得支付这份报酬!”
中原中也听到这话,没有什么意见。
他也很期待和这个大陆上的各类高手战斗,前提是自己不会暴走出问题,不过太宰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解决的,自己不用想那么多。
“神社怎么样?”宇智波治转移了话题。
中原中也回忆了一下建了大半的神社,若有所思地说道,“是要在那里放我的主神体吗?”
“当然了,”宇智波治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南云大神社那边不好吗?”
中原中也已经习惯了宇智波治会记住每一句话里信息的事情,把最后送上来的点心啃掉,饮下清酒,这才舒畅地吐出一口气,笑道,“确实,那座山叫什么?”
“帽山。”宇智波治随口道。
话刚说完,他就感受到从中原中也那投过来的奇怪目光,顿时无语,“看我做什么,那山就叫这名字。”
宇智波治还真的没有说谎,荒山处于洛水城背后的山脉之中,位置离居民区较远,背阳坡有一块巨石看起来像极了帽子,因此,洛水城的人都称它为“帽山”。
宇智波治说完这个,再度低头翻看起手里的卷轴,不理会中原中也了。
中原中也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以太宰的阅读速度,只需要两眼就可以看破这些文书的内容,第一眼确定兴趣,第二眼看完内容,现在怎么还拿着一份卷轴翻来覆去看那么多遍?难不成还在躲避和自己聊天不成?
不会吧,这家伙那厚脸皮,怎么可能有这种时候?
事实上,宇智波治也不是真的在躲中原中也,他只是在等。
在中原中也来之前,他给隔壁房间的三个少爷出了题目,让他们去写对答的奏疏,宇智波治现在手里翻的其实是明月楼里的杂书,脑子里想的则是后续的各种事情安排。
目光落在似乎有些“不安”的中原中也身上,宇智波治微眯眼,阻止了他想要离开的打算,“你先别走,先见个人,明天你跟他去帽山搞神社。”
中原中也:???
没等中原中也发问,门外的女官手捧九份奏疏进来,递交给宇智波治,正是隔壁三位少爷书写的答案。
宇智波治把九份奏疏翻了一遍,心里有了底,按住了打算离开的中原中也,淡定地让第一个人进来。
那人名为秋保孝太郎,是秋保家下一任家主,他的奏疏无论是在分析局势还是对某个个案进行分析,都显得中规中矩,不算出彩,较为稳重,但切入点大多着笔于民生,从百姓的角度出发来书写他的奏疏。
扫了一眼这份奏疏,他抬头瞥向书写这份奏疏的秋保孝太郎,随后又翻了翻对方写的另外两份奏疏,基本上都是这个模样。
宇智波治歪了歪头,询问道,“孝太郎为何要从民生的角度来看问题?”
秋保孝太郎着一身褐色调的和服,手持桧扇,国字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听到宇智波治的问话,他向前一步,温和地说道:
“国也好,家也罢,人心才是最重要的那一环,若是民心所向,自会一帆风顺。”
他随后又引经据典地讲了一大堆东西,把自己所写的东西挑了几个重点出来讲了一下,剩下的则是暂且略过,没有过多描述。
宇智波治全程都盯着他,在他款款而谈的时候,心里却是在走神,等对方说完,他就直说,“看你的左侧,你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突然被call的中原中也:???
秋保孝太郎先道了“失礼”,这才端详了中原中也片刻,斟酌片刻给了答案:
“这位先生出身虽不佳,但本性率真,为人处事以善为先,擅长武力,不恃强凌弱,但绝不会姑息对手。”
宇智波治扫了一眼有些尴尬的中原中也,又说道,“你觉得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秋保孝太郎下意识看了一眼宇智波治,没有从对方的标准微笑里看出任何答案,只能是自己思考。
他很清楚,宇智波治要的是一个准确的答复,而不是他刚刚交上去奏疏里写的多种可能性的走法。
沉默了片刻,秋保孝太郎直接行礼,大大方方地承认:“城主大人英明无比,下官不知。”
“行,你可以走了。”宇智波治挥了挥手,让人去把第二个人板井一郎叫进来。
板井一郎进来的时候,和秋保孝太郎正好撞上,飞速地扫了一眼对方,心里似乎琢磨到了一些什么,来到宇智波治的面前,行礼问好,不忘把中原中也带上。
宇智波治翻了翻板井一郎的奏疏,这位的奏疏也是非常平稳的类型,但是和真的稳重端水状态的秋保孝太郎不一样,这位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有些轻快的味道。
一眼看去,板井一郎有种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感觉,光看这气质,说他是去花街柳巷游玩的败家公子也可以。
宇智波治无视了对方的嬉皮笑脸,端起茶水,品味着,示意对方开始讲某一份奏疏里的观点,却又在板井一郎讲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插话问道,“明月楼亮了几枚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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