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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修理员:快快快,望远镜赶紧来一发, 等不了了等不了了,玻璃都有了,望远镜呢还会远吗?学过光学的各位赶紧回去给我干起来啊!
    不过现在还没有望远镜,露亚给到的信息已经足够惊人,她虽然态度偏冷,但还是交代了她跟踪看到精灵的地点,最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些精灵身上背着的弓箭是母树的主干所制,他们的地位绝对不低,甚至可能是精灵王身边的近卫。”露亚没有上过战场,但她听过母亲给她讲那些战场上发生的故事。而在那些事件当中,能背得起这种弓弦的精灵,通常只有精灵当中最精锐的队伍。
    地球修理员一一记下。
    露亚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哀伤,旋即向他要一个准信:“你答应我的炭火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她家崽崽等不及了。
    “等我们证实了信息,”地球修理员说道,“你放心,很快。”
    等露亚一走地球修理员立刻跑到论坛上去发了个帖子,先前还怕有人来抢他的任务,这会儿他态度一变:
    【SOS王族部落附近出现精灵!大战在即,王族部落复活点需要大量战斗玩家!最好想办法搞点望远镜!要打架了!】
    本来以为他这次又是标题党,但结合王族部落开了复活点这件事,有大量的玩家将信将疑的点了进来。:点进来以后发现,咦,这次竟然不是标题党诶!
    一测玩家是有过和精灵打照面的经验的,但结合露亚所说的这一批精灵所背的弓箭的情况,他们也都纷纷在下面留言:
    【整条都是母树枝干做的弓箭的话,射程预计能达到300米以外。以精灵的目力,300米射程范围内,射移动靶应该是轻轻松松的。300米以外怎么打,你想好了吗?】
    【不要指望兽人。兽人和精灵们怎么打的方式我们问过了,就是靠堆尸体。冲,没死就往上冲,等箭用完了,换箭或者是冲的够近了再冲上去打。死多少兽人都不带停的。如果你们让兽人带着你们冲锋的话,就要做好……看到一地死了的大猫猫的心理准备哦】
    【淦,那必然不行啊!】
    【射程300米是真的有点恐怖了。我们是不是该算算,如果狂奔的速度是8米/秒,300米我们需要堆多少个尸体?我感觉如果光靠我们好像不行。】
    【不管了,既然是紫色任务,我们先去王族部落再说吧。】
    很快的,何筱筱就得到了消息:
    【仓库土豆存量-10】
    【土豆-10】
    【土豆-10】
    一串提示搁这儿刷屏呢这是?
    她站起来瞅了瞅部落图腾那儿没动静,显然不是沙雕玩家们在野外遇到了什么可能‘集体免费回城’的事件,她想了想,就猜到是王族部落的事情有进展了。
    **
    大祭司在地牢里已经呆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暗无天日、清冷寂静。
    这是她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处境了:环境差的不能再差,更可怕的是她就像是被所有人给一致的遗忘在了这里,既没有人给她一个说法,也没有人来告诉她他们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日升月落一天,大祭司就用指甲在墙壁上画下一条,在无聊的白日里,除了从墙壁外偶然传来的一星半点声音,也就只有反复的数着那些被她划下来的线能够给她带来一丝安慰了。但数着数着,她的心底会泛起麻木的绝望: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真的还能出去吗?她真的还有用吗?甚至她会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在黑暗里死去甚至腐烂了都没有人知道?
    心底的恨意如就蚂蚁啃噬:悔是不会有的,她只是恨自己不能做的更完善一点,露出了马脚才最终把自己陷入到了这样的处境。
    当然,最恨的还是那位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猫族祭司,在黑暗中,大祭司一直在思考着自己是怎么落到如此田地的,而她一遍一遍的在脑内回放着发生的一切,到最后她却赫然发现:她的神力是假的,但那位的神力,也许却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精灵王知道吗?
    他明明告诉过她,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有神力的祭司,说她的神力由他所赐,世上独一无二,绝对能够在兽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她听话,什么都会有的。
    她也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回到要什么没什么的兽族这边的。
    但现在,过去几年的努力和克制尽化泡影,她又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大祭司在无尽的黑暗里,反反复复的想着假如她有朝一日重获自由,她要怎么报复回去。
    直到天气越来越冷,地牢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她在牢里大喊大叫让他们给她送一点取暖的衣物和毛皮来,换得的却是一如既往的漠视。
    在蚀骨的寒意侵蚀中,大祭司不得不变回了兽形,自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了地牢的角落里。
    的确没有人形那么冷了,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如今却不得不变回人形,还要靠自己恨不得扒下来的那一层毛皮取暖所带来的屈辱感,让大祭司心底痛苦万分。
    她一边是恨不得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边是恨不得永远不要用这种不体面的形态被任何人看到的难堪,这几种想法混合交织,一时说不清是逃出去的渴望更多一点还是永远不要见人的恐惧更多一点。
    但复杂的心情里,她忽然听到始终守在门口的兽人喉咙里发出一种带血的、含糊的“咯咯”声,在月光下,大祭司甚至清晰的看到了深深插进兽人胸膛里的箭:鲜红的血一股一股的顺着伤口的地方涌流出来滴落在雪地上,仿佛盛开了朵朵红梅。箭插的太深也来的太突然,那两个兽人刚刚痛的站立不稳,他们身后阴影处忽然窜出来两个高挑的戴着兜帽的人在他们身后从脖子上一刀下去,两个守门的兽人缓缓倒下,在地上却还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对着她的方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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