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饥渴难耐,朕今夜便如你所愿。”
她兀然抓住他渗着血的衣襟,用力将人往屋里拽,下一刻却被一只大掌牢牢桎梏住手腕:
“原来今日来此,竟是为了那只狐狸?”
他声色微哑,墨玉般的眸子似有暗流涌动,仿佛正极力隐忍着什么。
“不然呢?”元衿踮脚凑近他,红唇几乎贴上他嘴角,用最温柔的语气轻喃出最残忍的言辞:
“若真儿少一根狐狸毛,我定要你千倍奉还。”
只短短一句话,却如同雷霆炸响,瞬间惊醒了这片刻缠绵。
他猛地推开她,骤然隐去眼角涩意,眉目间尽是冷淡疏远:“我知道了,狐狸不会有事,陛下请回吧。”
元衿双手环抱,并未有任何动作。
容辞下颚线条紧绷,终是摊开修长五指,当场打了个结出去。
元衿见状即刻传音:“巫浮,进去接人。”
然后又静静等待片刻,直到巫浮那边传来狐狸毫发无伤的消息,方才真正松了口气。
“这下你放心了?”他冷冷淡淡望着她,连嗓音都浸上了一层薄冰。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元衿微微弯唇,忽而打了个响指,两人瞬时出现在里屋。
容辞长眉紧蹙:“你这是何意?”
“主君何必明知故问,”元衿笑得痞肆,一点点将他逼退至床沿:
“你费尽心机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不就是为了与朕共赴/云雨,彻夜/缠绵?”
她这话说得露骨,哪怕容辞故作冷脸,也崩不住红了耳根。
对于这种事,阿衿向来很会。
他又想起多年前,她在床上调/教他的情景。那时的她也正是这般放肆嚣野,随意一个抬眸,都能令他浑身颤栗心跳不止。
“以后不会有人叨扰陛下了,陛下请回吧。”容辞咬了咬唇,终是侧过脸拒绝。
元衿硬生生将那张俊脸掰回来,指尖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流连:“呵,主君这欲拒还迎的模样,让朕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
容辞心“砰砰”跳着,直至退无可退,遽然跌坐在了床面。
元衿目光扫过他身下,不由挑挑眉:“看来主君的身体倒比嘴要诚实。”
容辞面上“蹭”地滚烫起来,即便这一切的确是他蓄谋已久,他也无法在她面前泰然自若。
无论二人身份如何变幻,他从来都只是她的不二之臣。
元衿看着他喘息动情的模样,眸中笑意不达眼底,指腹一点点顺着他喉结往下……
只听“嘶”地一声,那纤白双手陡然用力,极为粗暴地撕裂了他清冷白衫。
衣襟凌乱,腰腹半/裸,一条浅淡血痕横亘在透着冷玉色泽的皮肤上,蜿蜒怒放,竟给人一种别样的凌虐之美。
“主君真不愧为艳绝九州的男人,怪不得连朕的皇妹都被你勾/引了去。”
“我没有……”
“呵…”
元衿音色轻浮,眯眸欣赏着这诱人的一幕,素手沿着胸膛继续往下,缓缓抚过他硬实的肌肉。
体内多情道不消多说,早已开始疯狂运转,身体放肆地叫嚣着,欲/望如同困兽破笼而出。
她再也忍耐不住,径直将人推倒在床,整个覆了上去,两人立刻像磁石一样紧紧粘在一起。
“不行,我们不可以……”他艰难地开口,似要拒绝到底。
“不可以?”元衿轻咬他喉结,手下稍一用力,引得嘶吟一片:
“好好看看自己浪/荡成什么样,你可真够能装的,比我家小狐狸还能装。”
“不准提它!”容辞这回是真生气了,哑着嗓音低吼。
然而元衿根本不在意:“为何不准提,不妨告诉你,真儿早已是我的人,你以后若再敢动他,我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
“元衿!”他寒眸似血:“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当然是……送上门的炉/鼎,不用白不用。”
容辞突然狠狠钳制住她在他身上作乱的五指,咬牙恨道:
“住手!”
元衿轻而易举挣脱他桎梏,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身下冰玉般的肌肤,全然忘了自己是谁,又开始在床上浑言浑语:
“既然美人喜欢霸王/硬/上弓,我便成全你。”
她说罢放出蓝绫捆缚住那不配合的双手,终于再没人能阻止她为所欲为。
“真舒服……”
“阿衿,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爱意了么?”
容辞看着眼前的女子,终究没忍住低问出声,眼尾熏染丝丝绯红。
元衿痴痴笑道:“美人冰肌玉骨,我当然爱。”
蓝绫不知何时已被弃掷于地,容辞抱着人一个翻转,姿势眨眼间上下颠倒。
“阿衿,唤子修。”他抵着她喑声诱哄。
乍一听到这名字,元衿似乎找回了些理智,迷醉地望着他,却并未喊出口。
容辞顿时没再动作,同时牢牢按住她的身子。
不过片刻,元衿便拼命挣扎起来,然而愈是挣扎,便愈是难受。
“乖,唤一声子修,我什么都给你。”
容辞墨发尽散,缕缕垂落,呼吸亦越发深重。
汗水沿着他轮廓滑下,滴落在她修长脖颈上,烫得雪肤深红。
“容……辞。”
她迷茫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却骤然令他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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