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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麋鹿现在就蹲在自己旁边,无措又哀求的看着她,实在叫瑞瑞又内疚又心疼——可是她现在心里闷闷地,实在酝酿不出什么话来宽慰斯维瑟。
    “我真的没事。刚才跟你说的话你也别在意,以后该做什么工作还做,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她说。瑞瑞指了指那个钱袋:“那个家徽我认得。”
    ·
    她当然认得。
    那是她前男友的家徽。
    第50章 050 忠诚责任依然生效
    两个人第一次背对背睡觉。
    其实也不是睡觉, 就只是这样背对背躺在床上,彼此都知道没有睡着。
    这种气氛算不上吵架,两个人也根本就没有发生争吵, 连争执都没有,但是气氛就是肉眼可见的变得...冷淡了下来。瑞瑞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沉默应该说点什么, 而且今天的问题最好今天就能解决, 斯维瑟撒娇是一把好手, 但是在解决问题的时候反倒会沉默下来,一直以来都是她牵头开始的。
    但是瑞瑞今天觉得自己太疲惫了。有些事情过去很长时间,长的让她觉得可能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再想起来也已经言笑晏晏谈笑风生,但是当它突然一下被翻出来,瑞瑞还是觉得自己像被海浪狠狠地浇了一头水的旱鸭子,有点措手不及。
    瑞瑞无意识的去摩挲着自己的左手上臂。这个动作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了,那里的伤疤也已经不再疼痛,可是那块有点凹凸不平的皮肤就像她现在的难以平静的心情,波澜起伏。
    她想偷偷去看一眼斯维瑟,从刚才开始他就太过沉默了,叫瑞瑞觉得有点担心。
    好像被现在的伴侣发现前男友之类的事情总会让人心虚, 但瑞瑞自觉坦坦荡荡,这种情绪是没有的——她只是觉得很疲惫很无力。
    ·
    和瑞瑞一样, 其实斯维瑟也很想偷偷地看瑞瑞一眼。
    但是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简直就跟较劲一样,平时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撒娇糊弄的斯维瑟, 在这件事情上觉得自己好像不可以先低头。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感觉, 倒不如说,虽然瑞瑞不曾说起过,他却隐隐有所预感, 在自己之前,瑞瑞应该......应该还有过一位伴侣的。
    瑞瑞衣服袖子大部分都是要遮住一般手臂的那种款式,就算要露出手臂,她也会提前带个护臂或者用绷带缠住左臂。在那里有一串已经被破坏的编号,现在只能模糊的看出几个数字。斯维瑟知道这个编号,所有奴隶市场的奴隶都有这串编号,用来确保他们不会逃跑。
    曾经这串编号也差点打到自己的身上,但他比较强,运气也够好,逃掉了。
    他对于这种诅咒了解很少,只知道绝不能成为奴隶,如果实在没法逃脱,那就要在烙印之前赶快自尽。有一种说法是因为这个编号和奴隶的名字绑定在一起,成为奴隶之后,就算自己的主人愿意释放她给她自由,这个象征耻辱的标记永远都会烙印在身上,当主人宣召,无论奴隶本人愿不愿意,还是会想被拴住脖子的狗一样回到主人的身边。命令下达之后,甚至连死亡的资格都没有了。
    除非有魔法师愿意为她破除这个诅咒。
    但释放一个奴隶是需要代价的,成为奴隶相当于她的灵魂不再属于自己,现在要重新赎回灵魂……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给青楼的女人赎身一样,要支付的并不仅仅是当初买下她的费用,苛捐杂税蝇营狗苟加下来,要付出的代价足够再去买两个没这么多事的人了。
    他需要自身足够强大,无论是魔法还是地位,都需要非常强大。
    所以很多人在被俘虏卖到奴隶市场之前都自行了断了,反正从那串编号印在身上之后,他的生活也就在没什么希望可言了,这样的生活继续不如赶快结束。
    但是瑞瑞的奴隶编号是被抹掉了的。
    成为奴隶之后,一般情况下是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的,更不要说去雇佣一个魔法师帮她冲破诅咒。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能断定,瑞瑞对于那位魔法师来说一定是相当重要的存在。
    她是恩人?还是爱人?
    他也曾经暗自猜测过,几次思忖都觉得应该是瑞瑞有恩与对方。
    不然除非是对方死了,他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情况让瑞瑞颠沛流离,直到和自己相遇——但那可是能解得开奴隶诅咒的魔法师啊!这么生僻又困难的魔法根本不是人人都能施展的!
    一个这么厉害的魔法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爱人这样生活?
    就算是死了,想要确定一个魔法师真正死亡也不是容易事,恐怕在十年内,光凭余威都能庇护她。
    虽然心中还有不安,但斯维瑟就是把自己说服了。
    直到今天。
    那种熟悉的恐慌感又有点冒出头来了,他觉得莫名的委屈和难过,甚至还有点恶毒的期盼——他希望被自己杀死的那个血族就是那个魔法师。
    血族是夜神的信徒,也是最受神明宠爱的种族之一,浓重的神眷让他们轻而易举就能施展出威力可怕的魔法。夜晚降临,他们就像游戏里锁血挂的玩家一样,所有属性翻几倍,最后实在红血了还会在此基础上直接狂暴。
    当时杰森的小队想要拉他入伙的时候并没有说是什么工作,只说报酬丰厚的不得了,直到他勉强答应下来,见到雇主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工作是去杀一个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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