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里一个“咯噔”,她为什么说不生孩子的话?难道知道些什么?赶忙说:“胡思乱想什么,肯定要生孩子的。贵妃这么好看,生的孩子,肯定也好看。朕想要个跟贵妃长的像的孩子,贵妃到时候生个公主。”
佟宝珠想到原身在历史上就是生了个公主,好像是没长大。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走历史上的路。心里更加荒凉,呜呜咽咽的哭声又大了。
康熙实在没法子,最后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再来一次吧。多做几次,你就会感觉到好。”
果然如他所想,贵妃立马止着了哭声。片刻后说:“臣妾叫人送水进来。”
两个清洗了一番,把床单被褥也换了。换的时候,佟宝珠特意往床单上瞄。这么疼,该不会流血了吧?除了汗渍污渍没别的东西。
次日,康熙起身的时候,她醒了。但装着没醒,翻了一个身面朝里睡。康熙走后,没让人再换被褥,她要慢慢适应他的味道。即使只是为了有能力照顾孩子们,她也要慢慢地适应他。
梳妆的时候,容嬷嬷说昨晚好像听到了她的哭声,问娘娘怎么了?
佟宝珠不在意地笑笑:“装哭呢,撒娇呢。”顿了片刻,又说:“很管用,皇上哄了本宫半夜。”
容嬷嬷笑道:“万岁爷厚爱娘娘。但娘娘要切记,以后千万莫要再用这个法子,宫里最忌哭声。”
佟宝珠笑:“不会了,泪哭完了。”
午膳的时候,一个叫魏珠的清秀小太监提着食盒送来了一道牛肉炖土豆。
“万岁爷说,这个菜味儿挺好,送来给娘娘食用。”
“麻烦魏公公帮本宫给皇上转话,臣妾谢皇上恩赏,臣妾会好好食用。”
“喳。奴才定把娘娘的话,一字不多一字不少的转呈给万岁爷。娘娘以后管奴才叫小魏子就成。”
魏珠交差时,康熙问:“贵妃欢喜吗?”
“娘娘欢喜极了,还赏了奴才一颗金瓜子。”
“把金瓜子交上来。”
“喳。”
晚上轮到纳兰性德当值,他主动求见康熙,又提起施世纶的事,“臣昨晚跟他一起喝酒,才知道这人原来是施大人家的二公子。文武双全,为人豪爽,人称京城小孟尝。三教九流的人,都认得他。”
康熙道:“你想说什么,直说。”
纳兰性德笑道:“昨日施粥,多亏了他。臣想给他讨个赏。若皇上能召见,就更好了。”
康熙道:“那些乞丐怎么就刚好被他碰到?刚好被他带着一帮人截着?会有这么巧的事?朕不治他的罪,已属宽仁。”
纳兰性德道:“他几个朋友在南市住,他们约了一起到白塔寺讨粥吃,正好经过那个路口。这有什么不正常的?要是臣去讨粥吃,肯定也会约几位朋友一起,人多热闹嘛。”
康熙:“这是个居心叵测的,不赏。”
纳兰性德还想争:“这人很不错,不是皇上想的那种沽名钓誉之人。他是很聪明,但是那种很纯粹的人,不想做的事,有多大的好处都不会做。今年二十一岁了,还未成亲。”
“佟大人曾想把佟佳氏的一名姑娘给他说亲事,被他拒了。他一个汉人,能搭上佟佳氏,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事。他说不想为了成亲而成亲,要找自己喜欢的姑娘才会成家。成了家,不会纳妾,就守着一个媳妇过安稳日子……”
康熙打断了他的话:“不赏。”
施世纶等了两三日,也没等到好消息。他娘的制衣铺子,生意倒是好了起来。
大阿哥施粥时,有人看到他袖口的“王氏制衣”四个字,就跑去问施夫人是否由她做的。
施夫人说近日给一位小夫人做过一件汉服,款式一描述,就是她做那件。
消息一下子散开了,客人纷纷上门。
施夫人问施世纶去讨粥吃时,是否看到贵妃娘娘。施世纶说没有,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施夫人说:“那日的姑娘,可能是贵妃娘娘。”
施世纶想要瞒着他娘认出贵妃这事,否定道:“贵妃娘娘不可能满大街找茅厕。或许是宫里人托她做的。”
施夫人想了想道:“也是,佟佳氏的姑娘多着呢。哎,老二你究竟是想找什么样儿的媳妇?”
同贵妃行开枝散叶之事,在康熙心里留下了阴影,一连五日都没翻牌子。
这五日里,也没去后宫。
后宫里,因为有“位份”这张大香饼悬在头上,本来令某些人蠢蠢欲动,想做些什么。因为杖毙了一个太监,大家都谨慎起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要过年了嘛,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什么事都等安安生生地过了这个年再说。除了往家里秘密通了信,提到筹银子这事之外,就是琢磨着在除夕夜宴上,表演什么节目。
每当想到节目,就在心里暗骂淑妃没事找事。
淑妃因为乾清宫责罚太监的事,不安了几日。六七天过去了,也没牵连到自己,渐渐把这事抛在了一边,专心练习自己弹奏。
反正年节操办的事,有秋嬷嬷操着心,有内务府的人张罗着办,也不用她亲自管。
秋嬷嬷跟她出主意:“娘娘多练习跳舞,在跳舞的衣服上花些心思。虽说争宠靠的不是容貌,若能容色惊人,也能走些捷径。”
淑妃惊喜道:“嬷嬷说的是。本宫现在就把尚衣局的徐奉御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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