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子:“……”
孙姑娘,这是把太子殿下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孙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晓芙:“……!!!”
她后知后觉,这才猛然间想到了萧慎。她与萧慎约好了,今日要给他看诊,也不知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以至于要闻她身上的药香。
晓芙撩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嗯……时辰尚早,她不算失约。想来,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应该没有特意等着她吧……
如此一想,晓芙内心平静了不少。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不愿意给太子看诊……
*
东宫,萧慎在书房擦拭宝剑,雪色缎面,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剑身,动作雅致缓慢。
从男人的侧脸去看,他宛若高山之巅的雪松,清冷卓绝,俗人不可攀附。
风烈面带喜色而来:“殿下!孙姑娘来了!”
不仅仅是风烈面带喜色,整个东宫的奴才们都难以抑制欢喜的心情。
闻言,萧慎擦拭剑身的手一顿,幽眸微微一挑,凝视着博古架上的美人图瓷瓶,嗓音低沉:“带她过来。”
风烈:“……”隐约觉得不太妙。
晓芙被领到了书房。
她发现,风烈等人都退了下去,她站在原地,看着几丈开外的高大男子,见他在擦拭宝剑,客气了一句:“殿下,让你久等了。”
“……”
安静,绝对的安静。
晓芙不明所以,总觉得太子殿下身上仿佛笼上了一层浓浓煞气。
敌不动,我不动。
晓芙抱着药箱,就那么站在那里。
萧慎缓缓侧过身,手中宝剑,寒光凛凛,那把剑慢慢对准了晓芙。
“孤没有等你。”萧慎语气颇为冷淡。
晓芙:“……”
能把剑放下,再好好说话么?
萧慎见晓芙略有些憔悴,语气不明,问道:“怎么?孙姑娘今日很忙?”
晓芙如实答话:“回殿下,我去给沈夫人看了诊,之后又去了丞相府,的确有些忙碌。”
萧慎终于说出了重点:“孙姑娘,你最后才想到了孤?”
晓芙:“……”先后顺序也要争一下?
其实……
她最后是忘记了。
当然了,这话不必再提。
晓芙之前在桃花坞给萧慎检查过身子,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何癔症,遂很好奇一问:“殿下,事不宜迟,我给你看诊吧,不知殿下到底是怎么了,为何需要……我身上的药香。还有那日,殿下双目赤红,又是为何?”
晓芙态度温和,知道的越多,越是方便她着手。
萧慎却突然开口:“你是郎中,你为何问孤?若是孤知道,又何必让你医治?!”
晓芙:“……”
太子殿下有些/暴/躁/啊。
说实话,晓芙不敢与萧慎斗嘴。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里是萧慎的地盘,再也不是桃花坞。
晓芙相当的识时务,眨眨水汪汪的大眼,毕恭毕敬道:“那殿下,咱们现在开始吧。”
萧慎看着少女,眼眸眯了眯,他把宝剑搁置在了桌案上,自己在圈椅上落座,语气依旧意味不明,不冷不热,不慌不慢,有些阴阳怪气。
“那你来吧。”
晓芙顿了顿,这才往前走了几步。
她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那把发光的宝剑,觉得有些刺眼。
晓芙是站着的,只好弯身凑近了一些,细细观察萧慎:“殿下,你面色如常,虽是之前长了红疹,但并无大碍,且在让我看看舌苔。”
萧慎:“……”
要伸/舌/头?
她是在暗示他么?
这个动作,首先,很不雅观。
其次,会让人产生旖旎联想。
上次萧慎/偷/吻/晓芙时,便情不自禁的/伸/了/舌/头。
除却./春/梦/之外,他再无任何经验。
那日纯粹是本能使然。
萧慎僵住,他本想给晓芙一个下马威,可谁知,他这么快就被她给“镇”住。
晓芙还在静等着,催促道:“殿下,我需要看看你的舌苔。”
萧慎:“……”罢了,他哪里没有给她看过?还在乎区区一个舌苔?
萧慎面色清冷。终于照做了,他的后背发烫,掌心冒出了汗。感觉到晓芙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舌苔,萧慎每个呼吸都是煎熬。
晓芙要仔细观察舌苔,挨得有些近,萧慎能闻到她身上楚楚药香,整个人仿佛得到了洗礼,这一日的暴戾莫名其妙被压了下去。
这时,晓芙直起身子。
萧慎立刻收回舌头。
仪态啊仪态!
他如今在她眼中,只怕是半点隐私也没有了。
萧慎表面不显,但内心深处却很介意。孙晓芙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别人了!
要不死;要不嫁给他!
萧慎脑中浮想联翩,短短片刻之内,已想好了将来如何对待晓芙。
然而,晓芙的思想却很纯澈,她认真道:“我观之殿下的舌苔,察觉殿下有些肝火过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慎眉目清冷:“说。”
晓芙咬了咬唇:“殿下虽贵为太子,身边佳丽无数,但……男女之事还是莫要过勤,眼下这个阶段,殿下最好能够戒/欲/,勿念,勿想,勿行动。我会给殿下开几副降火药。殿下患有隐疾……更是要远离女子,掐断邪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