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当然。”她做的,怎么会没用?许卿如果连续使用一个月,自是能解决他现在的困境。
许卿静静看了她一秒,接过,“尝尝。”一口灌下,不到五分钟,他的思绪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缓,外界的喧嚣吵闹似乎也远离他而去,等喻音再注意他时,耳边已响起轻微的鼾声!
“爸,妈,姐,你们看,那是不是喻音?你们看!”江城,喻浩成指着电视上的画面尖叫。
董凤芝头也没抬:“啥喻音啊,这可是春晚,她能出现?”
喻毅摸了摸他的头:“小子,年纪不大,眼睛就近视了,以后”
“爸,出现了,出现了,你看!”喻毅漫不经心的随他手指方向看去,随即五爪并拢,将喻浩成抓得嗷嗷直叫:“爸,痛,好痛,你轻点,轻点,头发都要给你薅秃了!”
喻毅悚然一惊,迅速放开,歉意一笑:“是爸的错,弄疼你了?快坐下休息。”说完集中注意力紧盯电视,竟没再给喻浩成好处,弄得他相当不满,不说一百,十块钱总得给的吧!
想到这,他瘪瘪嘴,朝他妈望去,“妈,今天除夕,你得给我压岁钱?”
董凤芝正在做饺子馅,忙得头也不抬:“你爸早上不是给了五百吗?”
喻浩成理直气壮:“那是爸爸给的,不是你,而且他刚刚还把我弄疼了,你们应该赔偿我!”
董凤芝一乐:“那你该去找你爸啊?”说着视线转移到喻毅身上:“孩子他爸,你说,是不是?”
说完不经意间瞥了眼电视,然后手脚僵硬,面无表情,喻浩成不解,又看向他姐,发现她满脸青黑,好像极度生气,为什么,家里人表现都这么奇怪?
“爸,妈,喻音为什么能上电视?是不是交钱了?”说着往地上一坐:“我要去,我也要去!”
喻浩成虽才十几岁,脑袋不聪明,但直觉是野兽般的,发现两人情绪不对,立刻冲出胡搅蛮缠抢占先机,真不明白,喻音都从家里搬走,他们之间也没啥关系,爸妈见到她为什么都惊魂未定,天塌地陷,干啥呢?是不是后悔想带她回来?想到这,喻浩成嚎得更大声了!
可惜,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的喻毅却突然不买账,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神色阴阴沉沉:“闭嘴,再露给我滚!”喻浩成干打雷,不下雨的怒吼戛然而止,面对喻毅的冷漠,喻浩成瑟瑟发抖,躲到董凤芝身后。
“妈,喻音都能去春晚,我为什么不行?给钱不就成了。”见董凤芝还算温和,喻浩成不满道。
董凤芝抱住他:“这可不是给不给钱的事,你有再多的钱,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那喻音为什么行?”喻浩成指着电视上一闪而过的喻音,愤愤不平,在他心中,喻音一直就是那个又丑又蠢,长得又像猪的女人,他从不承认她也是自己姐姐。
从喻音住进家里的那天起,他就讨厌,好不容易她离开,喻浩成欢喜不已,可自她走后,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差,爸妈天天吵架,和姐姐也水火不容,两边几乎闹翻天,小区的,他的朋友,同学,爸妈的朋友,所有的,只要他认识的,几乎都在看他家笑话。
“真不明白,都是一个父母生的,怎么喻音是高考状元,喻浩成却常年倒数?”
“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是,不过也不知道喻浩成他爸妈后悔不,辛辛苦苦培养十几年的女儿如今只考上了一般重点,丢在乡下十几年不闻不问的却成了高考状元,还去了帝都,啧啧,我要是他们,怕是得活生生气死!”
爸妈气不气死,他不知道,他自己快要气疯,当场和说话的人打了一架,才觉出了口恶气,可即便如此,说闲话的人依旧不减反增,弄得喻浩成都不爱出门了。
董凤芝一噎:“她不过就是去看晚会,又不是表演,没啥了不起的。”
一听这个,喻浩成恍然大悟又更加透彻:“那我也要去,妈,我也要去!”
董凤芝无奈:“以后再说,有机会带你去!”
“不,我要去,我现在就要去!”说着满地打滚,看得喻毅心头火起:“去你个头去去,你老子我都还没去过,几时轮到你去了?”
喻浩成抖了抖,董凤芝见状搂紧他:“他也不过是小孩子见猎心喜,才胡说八道,你个大人怎么也和他计较起来了?”
小孩子?十四岁的孩子还真是小呢?喻欢低头,敛住心中翻滚的不悦。
“行了,行了,我不过随口说说,也值得你费那么大力气骂我!”说着摔门而去,也不顾今天是除夕的好日子!
但董凤芝也没心情去怪罪他,她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况喻毅?喻音为什么去了春晚?为什么能出现在电视上?要又被人看见,他们怕又得受一阵风言风语,好不容易离开,为什么不能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非要搅和他们的生活!冤家,真是上辈子的冤家,早知道喻音这么难搞,他们当初就不该生下来,尽给自己添堵!
同时觉得年关难过,糟心的还有高家湾的高旺祖一家,农村不比城市,关起门来就能过自家日子,高家湾都是姓高的,几乎四分之三的人都见过李二丫,春晚的镜头一扫过她,登时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一认出来,可了不得,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高家湾都知道了,百十年前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也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全都一拥而上,冲向高旺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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